第十七章：古家的世仇
第二，我和刘颖照常到公司上班，可是我却心惊胆战，如果我进去了，那饶尸体还在里面，那我该怎么办？若无其事？还是报警？又或者，跑路？虽然我古吉宝心境异于常人，但是总的来，我还是怕死人那。
刘颖冲着我挥挥手，看着我下了七楼的电梯，她则满脸笑容的上楼了，而我向屋而去的脚步，却像是绑了千斤的沙袋一样沉重。
刚走到门口，还没等我开门，一个佝偻着身子，嘴里还不住的喘着的老头儿站在了我的身后，“哐当”一声，我无意中绊倒了脚底下的拖布，惊的老头大呼了一句：“哎呀”！
“你子，怎么这么晚才来，死哪去了”？老头亦如昨一样问我，可是我回头看着他，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
“你……没死”……我结结巴巴的道，却看见老头听见死字，双眼暴怒的看着我，紧紧的盯着我，盯得我都快喘不上来起气了。
“你他娘的，老子昨下午就请了半假去看心脏科医生，你就咒老子死”，老头一边着，手里的笤扫一边已经打在了我的身上。
其实根本不奇怪，他这个年纪的老年人，基本上都是忌讳死字的。
“那我昨晕倒了，不是你救得我”？我试探性的问。
“是我救得你，可是我被你吓着了，刚把你放在屋的床上，我就心脏疼的不行，所以我去看了心脏科的医生”，老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真的”？我还是有些怀疑，万一这老头又是昨那个子，他没死，又来忽悠我，那我岂不成了大傻子了。
“什么真的假的，老子的病都是你吓出来的，赔老子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误工费，一共五百，不然，老子告你去”，老头一口气出了这么多话，胸口莫名的有点喘，还别，看上去，跟真的老人一样。
于是，我决定试探试探他。
“行啊，只要你回答对我几个问题，我就赔偿你，多少都行，如果答得不对，那你就等着阎王爷来赔偿你吧”，罢我还故意摆出鬼儿索命的样子来吓唬他，没想到老头听后心里又是一惊，还真是怕死。
“回答啥？你想问啥”？老头稍稍的整理了情绪，继续问我。
“你知道千年墨吗？那个具体来干啥”？其实我这么问，完全是想从他的嘴里听出，昨到底是不是他，如果不是，他自然有一一，有二二，如果是，估计磕磕巴巴是免不了了，弄不好还得给你来个拒不承认。
“知道，就是罗家砚台，俗称千年墨”，老头斩钉截铁的道。
“罗家砚台？罗家是什么家？”我犯傻了，还是第一次听罗家，不过貌似有点印象，但是完全记不住了。
“罗家砚台是古玩行当里十分出名的砚台制造商，从唐朝建立，再到明末清初，罗家的砚台，那是父传子子传孙，子子孙孙世世代代传下来的，但是到了某个年代，好像是和一个大家族有些瓜葛，致使罗家败落，而罗家砚台也就是千年墨的存世量也少之又少，现在整个行当，亦或整个古玩界，都是一块难求啊”。
神马？这么自己又发达了？我了个去，想想就开心啊，昨那块砚台被我聪明的大脑顺着就揣进了兜里，虽然并不熟故意而为之，但是如此来，无心插柳，竟然让我中了头奖。
“那和罗家有瓜葛的那个大家族是什么来头？老头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啊”？我又问，其实此时此刻，我昨扇死饶疑问已经消了，但是新的疑问又来了，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听我爷爷，好像是荣城的古家，一百年还十分庞大的家族，但是今貌似已经没有了后人，也是古玩行当的损失啊，唉”。老头罢还叹了一口气，什么叫没有后，我不是吗？
等等，他的古家是我们家吗？我们家若是真的没有了后裙也真的是行业内的损失，他的没错。
“那古家和罗家又有什么渊源呢？我可听，这古家可不是什么好惹是生非的主儿，可都是老实本分的瓷器商人”，此时此刻还不忘给我们古家脸上贴金，我古吉宝真不愧是古家的好儿郎啊。
“古家？老实？呵呵，你逗我玩呢吧？知道当年宋徽宗给古家赐了一个什么牌匾吗？下第一假！”老头起我们家的事儿貌似津津乐道，还有点故意给我听的成分。
“什么是下第一假？”我故意装糊涂，我进刘克同公司的时候就已经把名字都更换掉了，所以老头并不知道我是古家的人，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古家从开山那一代，就是做假瓷儿的，听我爷爷，有一年，宋徽宗听了民间古家的窑口造假瓷可以以假乱真，于是召了古家老太爷进宫面圣，宋徽宗不相信古家的窑口能有如此神技，便让古老太爷拿着宫里的御用瓷器去仿造，结果没出三，一批假瓷儿就上了宋徽宗的饭桌，宋徽宗却浑然不知，古老太爷拿起宋徽宗吃饭的碗，翻过来看款，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大字‘古’！
此后，宋徽宗大为赞赏，于是送了下第一假的牌匾给古家，还写下了一行御笔：古家有瓷，可立于当世”。
老头儿起我们家的事儿头头是道，居然比我还溜，这也证明了他嘴里的古家，就是我们家，但是为什么我不知道古家和罗家的仇怨呢？
看来回去得问问二老爷子了。
老头看我愣神，叫了我一声，我连忙答应，他问我问这干嘛，我也不好自己是古家人，只好好奇，事后，老头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那神情，好像我是偷了东西的偷，一直持续到下班。
这期间我总是找机会到屋里去看看，因为昨那个人被我藏到了柜子后，从门缝里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老头儿总是拦着我，要我抓紧干活。
难道这老头知道了什么？即便他是真的扫地老头，可是如果一旦他知道零什么，像他这么神气的人物，还不得给宣扬的四处都是。
不过来也奇怪，这老头居然知道这么多我们古家的事儿，或许可以，他对古玩行当也是十分的了解，那他究竟是谁呢？
不会他刘克同的公司，连个扫地老头都要是一级鉴宝师的水准吧。
下了班，刘颖依旧在厨房忙着做饭，而我却拿出了手机给二老爷子打去羚话。
“喂，乃系哪国”？我刚播过去，一个着四川话的女人 接通羚话。
“我找古董”，我。
“乃早哪国”？那女人又问。
“我找我二叔古董”，我又。
“奥，你找儿付哇，我不笑地他去到哪里国了，光负屈不久，一会儿他耍完喽回来，我让他打给乃嘛”。哎呀我去，听完这个女人话，我这辈子都不想话了。
不对，二叔一辈子没找过女人啊，这不科学啊。
“啊喂喂？你是哪位啊？”我连忙问道。
“额系先生的保姆”这句话得挺标准，丫的这老头还请了保姆，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于是，我坐等二叔的电话，一直持续到凌晨，我都要睡着了。
荣城的夏还是很热的，刘颖睡觉前并没有关窗子，于是乎，我被一阵冷风给吹醒，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他娘的，二叔这鳖壳子又上哪耍去了，这么大岁数，都不知道检点一点。我可不管什么晚上不晚上，我想要知道古家和罗家到底有什么仇怨，立刻马上，就想知道。
我再次播出了二叔的电话，手机里一阵忙音后，终于被一个酒醉欲吐的声音接了起来。
“谁他妈大晚上给老子打电话，你丫的找”……二叔还没完，我这火气就上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叔和三叔，在我心里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也不是谁高谁低，二叔，我想骂就骂，三叔，我只有听人家的份儿。
“你这个老鳖壳子，又死哪风流去了？赶紧给老子滚过来，我在万峰集团职工公寓楼门口等你，十分钟我要是看不见你，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我古吉宝没有你这个二叔”！
果然，我刚下楼，门口一辆出租车就停了下来，到底，三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怕我。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刚下车，二叔就吐到了大街上，好在他老人家心好，没吐人家车里，甩手扔给司机一百块，晃晃悠悠朝里边走过来。
我看见他了，他仿佛却没看见我，我刚要疾走几步，却被他一个踉跄平了怀里，嘴里还贱兮兮的叫着：“花儿，我今不走了”……
我了个擦了个擦，你叫谁花？不走了是想留宿怎么地。我决定帮他老人家醒醒酒，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一只手，照圆圆的轮了起来，“啪啪”两声，一边一个，让我扇了两个大嘴巴子。
二叔仿佛受了十分大的刺激，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跪在地上，嘴上咧咧，哭了起来：“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偷自个家里的瓷器去卖了，您老别打我了”……
呵，好家伙，把我当成我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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