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深吸一口气，随即眼神恢复清明，将胸口面前趴着抹眼泪的夜凝霜推开。
“怎么了师娘，有什么不高兴……”
“呜呜呜，你就是嫌弃师娘了，你还推我呜呜呜……”
叶落：“……”
叶落到嘴里的话，硬生生的被夜凝霜强行怼了回去，推开夜凝霜的手也停了下来，不敢再继续……
夜凝霜这一次也没有在主动抱过来了，而是直接蹲在地上哭。
混蛋，喜欢假正经是吧，姐姐我哭死你！
果然……
没让夜凝霜等太久，叶落也蹲了下来，轻轻地抱住陆水瑶，开始道歉。
“抱歉师娘，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
夜凝霜腮帮子鼓起，眼泪吧嗒吧嗒的流着，转过头一副委屈生气的模样，不去看叶落。
叶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要知道，以前这一招可以是百试百灵，只要他一认错，陆水瑶马上就松口原谅他。
两人就又会和好如初……
叶落不明白，为什么今就失效了呢？
其实，不是这一招失效了，是陆水瑶被人顶包了。
如果是陆水瑶本人在这里，在叶落开口第一句询问她为什么不高心时候，心就已经软了……
夜凝霜就不一样了，虽然已经学到了陆水瑶的各种“精髓”，但骨子里的腹黑是不会变的。
她哭都哭了，自然是不能让叶落就这么容易忽悠过去……
至少……
至少要多抱两下才协…
叶落思索片刻，随后灵光一现，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叶落将夜凝霜的两只抹眼泪的手手扒拉开，凑上前，将对方抱在怀里，软软的身子，连同着莫名的花香出现……叶落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话。
“师娘，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好……”
夜凝霜这边松口了，叶落这边也松了口气……还好，师娘还是呆呆的……
夜凝霜被叶落抱着站了起来，然后找了个凳子坐着，将手里刚刚从叶落嘴里拿出来的“一粒米”放在桌子面前。
然后……
夜凝霜一言不发，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叶落。
“落儿……”
叶落：“……”
诶……
果然还是因为刚刚的事情，他刚刚淬炼灵石的过程被看见了，然后才委屈了……
“师娘想知道什么事情，都可以问，我绝不撒谎，好吗？”
叶落微笑着，声音柔和，眼神温柔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夜凝霜。
砰砰……
忽的，夜凝霜感觉心跳加快了些许，随后急忙用灵力压制下去。
夜凝霜皱了皱柳眉，眉宇间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方才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乱了……
“落儿……你什么师娘都信……”
夜凝霜以退为进，言下之意就是让叶落自己。
只要你忍心骗我，就算是假的我也全信！
夜凝霜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了解了叶落，她知道，现在她的这些话对叶落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这混蛋嘴里面没两句老实话。
骗起人来就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真心”。
就这样直接把“真心”掏出来，摆在叶落的面前，叶落才不会谎……
果然，如同夜凝霜预料的那般，叶落怔了怔，良久才开口……
几乎是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夜凝霜，当然，隐去了云灵儿和洛冰河的事情。
劫，极境，以及“金”“白”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夜凝霜。
不过这些事情夜凝霜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而且还是亲眼目睹，甚至就连叶落和云灵儿的事情她都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还录下来了，现在就在她身上……
这混蛋倒是坦诚，夜凝霜发现，只要不涉及到其他人，叶落就差自己今穿的是什么颜色都出来了。
云灵儿的事情，夜凝霜亲眼目睹，洛冰河的事情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
但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苗头。
她几乎是可以肯定，洛冰河和叶落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而且是很劲爆的那种。
不过这时候，她就不能在“逼问”下去了。
不然最后，叶落即便是不会骗她，全部出来，最后也会造成叶落极度痛苦。
不知为何，她也不想看见叶落痛苦的模样……
总感觉心里闷得很，不上来的怪异……
很快，夜凝霜将心头的异样和脑海之中杂乱的思绪清空，眼神变得柔弱无比，看着叶落。
“落儿，你之前为什么不跟师娘，要是你……呜呜呜……”
夜凝霜抱着叶落又开始声的抽泣起来，眼泪渐渐的打湿了叶落的胸口处。
夜凝霜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发现，她真的是越来越熟练了。
活了这么多年，流的眼泪都没有这几多，也不知道陆水瑶这些年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愣是，每坚持哭过够一时以上……
原先夜凝霜觉得陆水瑶都有些反人类了，正常人谁能一哭这么久？
直到……
她现在每也至少哭够半个时辰，她发现，好像也没有那么困难？
而且她哭的也越来越熟练了……
眼泪什么的，更是来就来，不带一点延迟的，而且这一招还莫名的好用。
她之前套路了混蛋那么久，愣是没有一次上当和服软的，结果哭一下比什么都好使……
夜凝霜收回之前对陆水瑶的偏见，她现在认为，陆水瑶就是一个“才”！
软刀子比硬刀子好用多了。
尤其像是对叶落这样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师娘怎么活呜呜呜……”
“没事的，我这不还好好的吗，没事的……”
叶落继续安慰委屈扒拉的夜凝霜，只是，夜凝霜似乎察觉到叶落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虽然还是安慰，但总感觉心很沉重……
这是为什么？
夜凝霜开始调动她所掌握的规则力量，黑色的眸子渐渐变为紫色，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她朝着叶落看去，随后瞳孔剧烈抖动！
开什么玩笑！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混蛋会痛苦成这个样子？
此刻，夜凝霜的视野中，大量的黑气将叶落包裹，不断腐蚀着叶落的“心”。
如此程度的痛苦，甚至超过了极刑带来的折磨……
夜凝霜怔了怔，看着面前还在那里对着她挑眉头乐呵呵的叶落有些茫然……
为什么会这样，混蛋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他为什么这么痛苦还能笑的出来？
这……
夜凝霜有些慌了，她怀疑是不是她刚刚玩的太过分，才会让叶落如此痛苦。
夜凝霜急忙擦掉眼泪，握住叶落的手。
“落儿，师娘现在想通了，只要落儿你好好的师娘……”
轰！
在握住手的瞬间，原本将已经被黑气吞噬大半的叶落，陷入痛苦之中的叶落瞬间被黑气全部吞噬，就连仅剩的那一点光亮也消失。
无尽的痛苦，“心”上面的极度痛苦不停的折磨叶落。
夜凝霜怔了怔，瞳孔驺缩，她好像知道叶落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了……
痛苦的来源……就是她！
或者……陆水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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