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这般言语上欺负阿姐多少年了?”萧华昭冷笑,“从前我年纪并不懂这些,也插不上话,今日非得撕了她的脸面,还有我记忆里的阿姐不会如此委屈自己,这些年到底为什么?”
百里明珠眼眶微红:“昭昭,我毕竟不是皇兄亲妹妹,我同执疏不一样的,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的……”
“那又如何?”萧华昭握住她的手,“在皇兄心里,你就是他妹妹,在夫君心里,你就是他阿姐,在我心里……”她眨眨眼,“你可是第一个陪我玩翻花绳的人,很多事情我确实不知道,但阿姐自己感受不到吗,他们没有人因为这些事情怪到阿姐的身上,不是吗?”百里明珠破涕为笑。
远处传来“哗啦”一声,杨婉妍离席时绊到花盆,摔碎了腕上玉镯,萧华昭远远瞥见,故意高声道:“宁五夫人心!这镯子可比不上你当年准备嫁进侯府时打的那对龙凤镯……”杨婉妍几乎是落荒而逃。
当夜,文昌侯府砸了半套茶具,而信阳侯府的后花园里,萧华昭和百里执疏、百里明珠、宁闻筝、宁闻良一起放那盏流光花灯,灯影摇曳中,白鹿腾空而起,在月色下栩栩如生。
“舅母,”宁闻筝仰头问,“我以后能画得比这还好吗?”
萧华昭揉揉她的脑袋:“当然能,不过……”她弯腰一笑,“下次五婶婶再挑刺,你就——”
“什么?”
“是我舅母教的,你不服找她去呀!”
百里执疏将人拉到身边,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满眼的宠溺;百里明珠笑倒在宁文阳怀里,月光如水,映着花灯,也映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
戌时二刻·昭阳院
朱漆大门缓缓合上,将外间的喧嚣隔绝在外;萧华昭刚踏入内院,便觉腰上一紧——百里执疏从身后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累了?”百里执疏低声问道。
萧华昭摇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的哈欠:“还好……就是头上这步摇沉得很。”
“早上出门时,我记得没戴这支步摇啊?”百里执疏笑了笑,抬手替她取下金凤步摇,青丝如瀑倾泻而下。
“阿姐给的啊,你跟姐夫在聊政事的时候,阿姐给我戴的,百里执疏,你竟然现在才发现……”萧华昭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他。
百里执疏将人转过来,捧起姑娘的脸:“是我错了,但是今日在侯府,我们王妃威风得很。”
萧华昭耳尖一热,转身望进他含笑的眸子:“你都听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听不到呢,不过我看宁文昌脸色很不好,想来还是听得到的。”
“哪里用听,”他牵着她往浴房走,“那不是当场就能看到,加上陈嬷嬷是个闲不住的,早就学给我和姐夫看了,尤其是学杨婉妍摔镯子的模样学得惟妙惟肖。”
浴房里水汽氤氲,萧华昭洗完澡坐在矮凳上,任由百里执疏为她梳长发,他这么些年早就练出来了,偶尔扯到发丝便立即道歉,倒让她忍不住想逗他。
“夫君平日握剑的手,竟也会伺候人梳头?”她故意调侃。
“别乱动,萧华昭,你有没有良心啊,从到大我给你梳头还少?嗯?”他扣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拿着梳子穿梭在她的发间,姑娘的头发底下有些打结,他怕弄疼他,梳的很慢:“今日怎么想到用流光砂做灯?”
萧华昭闭着眼享受他的伺候:“上月西南商队在那边有拿出来这个,我见那矿石在阳光下会变色,就想着若用在画上,闻筝和昀儿肯定会喜欢,便让蒹葭去买了,带回来给两个家伙。”她顿了顿,想到杨婉妍今日的话,皱了皱眉头:“杨婉妍白鹿在哭时,我真想用灯砸她,什么人嘛,我又不是有毛病,在闻筝过生辰送她哭着的白鹿。”
百里执疏听到姑娘气呼呼的话,手上动作一顿,笑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这灯花就光用料就花了百两银子,更何况上面的画都是我一笔一笔画的”她睁开一只眼,“舍不得。”着不心肘击到了百里执疏的腿“啪!”水花四溅,百里执疏险些打翻水瓢,索性俯身在她湿漉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们昭昭现在都会算账了,可见西南没白去。”
“当然~”
百里执疏捏了捏她的后颈:“不过,王妃今日舌战群儒的威风,倒让为夫想起六岁时你维护蒹葭的模样。”
“嗯?”她六岁的时候,蒹葭和白露这对姐妹还没到昭月殿伺候,那时候青竹都没来呢,这对姐妹那时候也才六七岁,她没想到十年前的事,他竟然还记得,也没想到那次他竟然看到了。
“六岁的姑娘,叉着腰骂太监欺负宫女。”他舀起一瓢温水又冲了冲给姑娘梳顺的头发,“那时我就想,这辣椒似的性子……”
萧华昭转身,甩了百里执疏一脸的水:“怎样?”
“正合我意,也庆幸,幸好将你抱回来了。”他低头,吻去她鼻尖的水珠。
寝殿内
萧华昭穿着杏色寝衣坐在妆台前,正往腕上抹香膏,铜镜里突然映出百里执疏的身影,他接过香膏罐子,沾了些许在她颈侧缓缓推开。
“这儿也要涂……”姑娘指了指锁骨的位置,“你洗完啦?头发绞干了吗?” 萧华昭抬头看了看百里执疏。
百里执疏眸色一暗,指尖顺着她指的地方缓缓下滑,将香膏抹开:“绞干了,还有哪里?”香膏罐子“咚”地滚落在地,萧华昭被他抱到妆台上,妆奁里的珠钗随着动作叮咚作响,她慌忙抵住他胸膛:“等等……我还没……”
“没怎么?”他咬开她衣带,“没被夸够吗?那夫君再来夸夸昭昭可好?”
萧华昭裹着素纱寝衣趴在榻上,任由百里执疏为她揉捏肩颈,他的掌心温热有力,恰到好处地缓解了疲惫。
“我今日厉害吗?”
百里执疏盯着姑娘看了看,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她乒在锦被间,刚刚在梳妆台被打断,他很是不高兴:“我的昭昭今日确实厉害。”鼻尖相抵,呼吸交融,萧华昭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方才浴房的皂角清气,让她莫名心跳加速。
“怎么个厉害法?”萧华昭故意挑眉,抵着他的胸口问道。
百里执疏的唇落在她耳畔,一字一顿:“唇枪舌战,大杀四方。”
锦帐不知何时被放下,萧华昭的寝衣带子松散开来,百里执疏的吻从锁骨一路往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百里执疏!”她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你属狗的吗?”
他低笑着撑起身,眸光幽深:“这是奖励。”
“哪有人这样奖励……唔……”抗议声被吞没在炙热的吻中,他的手指在她腰间流连,每一处触碰都精准地勾起战栗,萧华昭弓起身子,脚趾不自觉地蜷缩,在锦褥上蹭出凌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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