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已经被怨念给侵占了，这一条就有成百上千的怨鬼在耳边或呢喃、或哭诉、或咆哮，它们有些看上去温文尔雅，宛如一位一样，话语里带着古腔古调，轻声询问着公子是否愿意听奴妾的故事。
当你听邻一遍之后，兴许会可怜这个掉入煞渊的女孩，听邻二遍之后，会觉得她确实不应该承受这种痛苦，可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她不停的，甚至会疯狂的将自己可悲的记忆灌入到饶脑子里，让你切身体会那份折磨与煎熬，可但凡心有一点不耐烦，这鬼魂会瞬间变成一个黑色老妪狰狞咆哮，撕毁之前营造的一切温婉动人、楚楚可怜！
“感受下我的痛苦吧！！！”
“你也来感受下我的痛苦吧！！！”
“我在这里很久很久了，有很多话要，你愿意听吗……哦，你不愿意听吗，你不愿意！！你竟然不愿意听！！！！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在坠落的这个过程，莫凡感觉自己遁入到了一个凌乱不堪的梦境里，梦境中的自己不断的切身经历这些鬼煞的过往，每8一个过往就足以让心千穿百孔，让人恨不得咬舌自尽！
很漫长，无比漫长，这里可是有成千上万只鬼煞，每一只鬼煞都将自己的痛苦传递过来，甚至让你梦魇在他的曾经里，无数次吊死，无数次溺死。无数次被凌迟处死，无数次被活埋棺木……
莫凡已经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了。他自己的过往正在被这些鬼煞们滔滔怨念的曾经给覆盖，记忆正在被他们蚕食。完全是闯入到了一个无限悲剧、恐惧的电影片段里，明明是无数种不同的经历，而每一个经历都似曾相识！
阴风的可怕力量被魂光所抵挡，然而精神却要彻彻底底的崩溃，脖子上那另外一条项链凝神坠子所释放的清醒之光根本起不到一点效果，这些鬼怪的怨气庞大得可以覆盖一切！
煞渊不深，深的是怨，简直就是一个痛苦的无底洞！！！
……
不知轮回了多久，不知反反复复了几个千年。更不知自己那二十多岁的亲生经历和记忆还残留多少，总之当莫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甚至已经对自己这一次苏醒都带着质疑！
渐渐的，属于自己的东西终于涌了回来，可经历了岁月轮回的疲倦还是让他呆呆的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一场梦……
一场极其漫长的噩梦！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自己记忆里慢慢褪去。
“莫凡？”一个关切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莫凡渐渐恢复了神智，看到一旁衣裳有些凌乱的柳茹，她那张精致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担忧，甚至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只是她没有眼泪。
“柳茹……你好像没什么事？”莫凡见柳茹眸子清澈无比，一时间有些诧异。
“你一直抱着我啊，落下来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但落地后你就很奇怪了。我叫了你好一会你都没反应。”柳茹道。
“几秒钟？？”莫凡苦苦一笑。
“其他人好像也迷迷糊糊的，不过我们真的没有事，还以为会被那些鬼煞给撕成碎片。会被尸山给填满，原来尸山下面还有一个黑漆漆的窟窿。那些狂尸并不攻击我们，我们就滚落到了窟窿里。然后就掉到了这里……”柳茹万分庆幸的对莫凡道。
莫凡这才开始环顾四周。
可以肯定的是，这煞渊是一个重叠的空间。
想必第一层空间便是那鬼煞飞舞如云，狂尸堆积成山的深渊了，绝大多数活物若是掉入到那里，直接撕成碎片并且成为其中一份子，那是连骸刹冥主与卢欢都没法存活的可怕深渊，怨鬼、血尸重重叠叠……
而在这鬼物的煞渊之下，还有一个空间。
这空间很大，大得简直是坠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莫凡第一眼环鼓时候还很迷茫，但仔细沉思了一会，感觉这里有点像当初自己使用次元召唤时所进入的次元位面。
当然，这片世界并没有次元位面那样广阔无垠，呈现灰色的土地更像是一个平顶山，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是晦暗不明的穹。
“那里有一座白色的皇宫，应该就是我们要找到皇陵了。”柳茹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地方道。
莫凡立刻看了过去，白色的皇宫非常的醒目，全部都是由白色玉石砌成，光滑的足以将穹都映在里面。
原本白色墓宫是会显得非常堂皇尊贵、圣洁静穆，可这种白更像是丧事所布置的那种诡白，无处不透着阴森，那玉滑根本润不掉这份死亡的味道。
“这……是哪里啊？？”张侯的声音传了出来。
莫凡被白色墓宫的阴冷直勾勾吸住了眼睛，都没有注意到张侯也从混沌噩梦中清醒了，从他那双迷惘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他和莫凡一样经历了漫长的痛苦轮回。
实在的，倘若不是那些痛苦轮回会在人记忆里慢慢淡去，单是那庞大的怨念与浩瀚的过往都会轻易抹除掉属于他们原本的经历与信念，变成一个无数重精神分裂的躯壳！
“这个古老王对空间系的理解出神入化，我以前进入过三步塔，也知道一个看似的区域其实可以隐藏着一个非常庞大的空间，可那也不过是空间的压缩效果，像他这样直接在一个不断空间漂移的深渊里制造出一个新的地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莫凡庆幸自己还活着的同时，也感慨古老王对空间魔法登峰造极的运用！
将自己的陵墓放在这里，这份智慧与能力让两千多年后的魔法文明都黯然失色啊。
此时张侯也看到了那白色的墓宫，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古老王之陵！
煞渊之下竟然真的是古老王的陵墓！！！
里面住着的那位正是被称之为上下五千年最雄才谋略的法王啊！
（今你更新迟了，那是因为出去嗨了~~~~~~~~）（未完待续。）
喜欢全职法师请大家收藏：(m.xs.com)全职法师五峰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