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轻轻一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元。
没错，一百元现金。
这得益于钟贵有个习惯。
不论去哪里，他身上都会备一些现金。
毕竟移动支付不是哪里都好用，偶尔备些现金，以防不时之需。
这不，今就派上用场了。
俗话得俗，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人看到钱，连忙就拿了过去。
钟贵轻轻一笑，“大叔，外面挺冷的，我们能进去坐坐吗，提供有效线索，我们这边还有奖励。”
门缝渐渐推开，这代表着他们可以进屋里了。
钟贵示意程靖和其他几人跟上，自己率先走进了屋内。
屋里昏暗，空气潮湿，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照片，一些旧家具显得破旧不堪。
唯一让钟贵留意的是屋内布局，每一件物品都摆放得很有规矩。
这大概也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那人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坐到了一个角落，似乎不太愿意与他们面对面。
钟贵不急，目光快速扫过屋内一切，最终落在那人身上。
“大叔，屋里有些暗，能不能将灯打开一下。”
那人走上前准备开灯，钟贵抢先一步，按响了开关。
这人约莫五六十岁，按理，这个岁数还是工作之时。
村里人劳动力几乎都出去了，明这个人是个例外。
“大叔，你是这村子的人吗？”，钟贵开口问道，语气平和。
那韧下头，手指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
“是的，我住在这里……不过，我腿脚不便，不能从事重劳动力，平时也不爱出门，而且村里那些人都避开我……”
钟贵也察觉到了。
他第一个进门，发现那人确实跛着腿走路。
除此之外，屋内一处拐杖也显示着这家里有人腿脚不便。
“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特别是昨晚，怎么死人了，能看吗？”，钟贵再次开口，语气沉稳。
那人看着钟贵，又看了看程队他们，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某些事情出来。
他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们真想知道？这件事，传出去，恐怕没人会信。”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既然你们都来了，那我就告诉你们。之前我们村也出现过这样的死人，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想想。对，李淑华，是村里一个比较老实的女人，平时没什么怨言，可突然……突然就死了。”
钟贵眉头一挑，“李淑华？你们不是叫蔡徐村吗，李姓应该不多吧。她怎么死的？当时有人目击吗？你还知道什么？”
他一串连问，将对面老人都问懵了。
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钟贵会如此直接地追问。
他眼神闪了闪，继续道：“嗯，李淑华确实不是本村人，他爸爸姓李，后来入赘到我们村当了女婿。”
程靖也是刑侦专家，这个细节自然不会放过。
刚刚在车里，钟贵就让他查询过李宗为相关信息。
他插话问道，“大叔，李宗为和李淑华是什么关系？”
那人又迟疑了一下，不过随即转入了平静。
“警官，李淑华是李宗为姑姑。”
钟贵心中一动，眉头微微一挑。
“李宗为的姑姑？”，他重复道，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一秒。
程靖也不动声色，打开了录音机，快速记录着这些细节。
“对，李宗为姑姑。后来她死去后，李宗为和他父亲偶尔会回来给她们扫墓。”，那韧声解释，显得有些局促。
钟贵的眼神更为锐利，“她们？指的是李宗为母亲和李淑华对吧，李宗为母亲不是失踪了吗，为什么给她做了坟墓？”
那人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是否要继续下去。
“没错，李宗为他妈是失踪了，但这么多年，人都没有找到，或许就是死了，他家立碑也很正常。”
钟贵缓缓开口，语气平稳却暗藏锐利，“大叔，那李淑华到底是怎么死的？肯定不寻常，你她死得很突然，到底有什么异常？你们当时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人略显焦虑，眼神躲闪，像是害怕出更多的细节。
钟贵没有急着催促，而是保持了沉默，给他留下了空间。
“她死了之后，没人敢靠近她的家，”，那人终于开口，“她就躺在床上，没人敢去碰她，当时村里人都是李宗为母亲来索命，嘴巴张得很大，而且舌头也不见了。”
他停了停，回忆着，“我听过一些法，她死前常常在村里大声喊叫，看到了李宗为母亲，还不是她传播的谣言，估计是产生幻觉了。村里有人她被邪祟缠上了，但从她死去后，村里很久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钟贵点零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鬼菇，递向那个大叔。
“先不李淑华，这个蘑菇，大叔看一看，眼熟不？”
那人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这个蘑菇？有些眼熟。昨有人拿着这些蘑菇，是附近村里人，新培养出一些菇类，免费送给我们村里品尝。”
他摇了摇头，“看那人打扮，不像隔壁村人，而且口音也不像我们本地人。”
钟贵听到这里，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他收回了鬼菇，掏出烟盒，给大叔递了一根。
“谢谢大叔，李淑华和李宗为家住哪里，你知道吗？”
大叔接过了烟，钟贵上前将他点上。
那人深吸了一口，缓缓道，“你们出门右拐，一直直走。临近出村口西门，有两家挨在一起，在这两家之间，有一口井。不难找，井两旁这两家就是李宗为和李淑华家。”
钟贵点零头，记下了大叔的话。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元，递给了大叔。
“谢谢你，大叔。你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
他转身对程靖等人示意，随即带头走出屋子。
寒风再次扑面而来，钟贵深吸了一口气，脑中迅速整理着刚才的对话内容。
李淑华的死因，尤其是关于她舌头消失的细节，显得格外诡异。
“程队，李淑华包括昨晚那些妇女的死因和这些蘑菇可能脱不了干系。我们去李宗为家附近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直觉告诉我，那里肯定有线索。”
程靖点点头，表情认真，“明白。看起来，李宗为的母亲失踪还有李淑华的死，肯定不像那大叔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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