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冬日,但分家这,太阳还是照得人暖洋洋。
李冲和李冰两家一路无话的来到李家祠堂。
李家族老们都等在祠堂里,分家可是大事,何况是李家现存唯一的秀才李夏的儿子要分家,族老们更加重视了。
李四抬头扫视这个古朴的祠堂,没想到这个祠堂有很强烈的历史厚重感,好像以前李家也出过很多高官和清流雅士。
只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衰败了,到了现在,连秀才出身的李夏地位也很高了。
他看见祠堂坐满了李家族老,乌泱泱的长辈,带给人真实的封建压迫福
他不自觉抓紧了李冲的手,李冲也回握住四,用眼神告诉他不要怕。
李冰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李四一见就觉得眼熟,看来这里面装的就是那封信了。
李王氏还在往外瞧,她还有一线希望,只要丫鬟带着女儿或者她爹来,帮她话,撑腰,她就不会有事。
李三也很紧张,他没想到,只是砸了一下四会有这么严重,也没想到这次外公不保护他和娘了,甚至今日都没有出现。
李家族老都正襟危坐,李冰和李冲按年龄顺序给祠堂里的牌位上香磕头,再和各位长辈行礼,分家这就开始了。
李冰似乎还想挣扎一下,他苦口婆心的对李冲:“二弟,以前都是大哥的错,大哥在这给你道歉了,你能原谅大哥吗?大哥会改过,这家还是不要分吧?两兄弟有商有量不好吗?而且你一个人出去打拼,受的苦更多啊!不如。。”
他还没完,李冲便打断了他,没想到李冰这么自私,丝毫不为王秀丽母子情。
语气平静,不像那日的歇斯底里:“大哥,大嫂和三到现在也没和心月、四道过歉吧?为什么连道歉都没有?我实在不能相信他们已经改过了。”
他冷笑一声:“至于你,你和我商量什么?直到现在,还全是谎言,爹过世之前到底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也不想追问了。你是否改过我也不知道,在族老的见证下分家吧,我想那日我们已经谈得很清楚了。”
李冰哑口无言,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李氏族长拄着拐杖起身,站在其他族老的最前面:“李冰、李冲,你们决定好了,一定要分家?”
李冲语气肯定,上前一步,抱拳和族长释明:“族长,上次发生的事我都和您明白了,今日便当着众长辈的面便再一次吧。”
他平静讲述着四这些的遭遇,李王氏对心月狠下杀手的事。
完,把四推向众族老,让他们看看孩子的伤,都快半个月了,头上还有硕大的疤痕没有完全消退。
族老们围着四检查,脸上都是心酸,没想到孩子赡这样重。
李四动也不敢动的让族老们检查,这阵仗他实在不曾见过。
族老看完,四有些同手同脚,不自然地走回李冲身边。
李冲搂住四,对族老们:“我和娘子都不会原谅他们所做的一切,请族长和各位长辈做主,帮我们分家!”
李氏族长怜爱的看了眼李四,缓缓点头,又看向李冰,等待他的回答。
李冰什么也不出来,只好点点头。
王秀丽在李冰身后东张西望,还在期待有人来救她,不过李氏祠堂的大门自从关上后就没有打开的迹象。
李氏族老得到两兄弟肯定的答案,回过头和各族老商量。
很快就商量出结果,虽然李夏过世未满三年,这兄弟俩就闹到要分家的地步实在有些不好。
但事关杀人和孩子受伤,他们都十分唏嘘,不知道李夏这个秀才是怎么教孩子的。
而且分家不是改姓,无论他们两兄弟谁有了出息,归咎到底还是李氏家族的人出人头地,他们这些族老并没有什么损失。
于是族老们快速决定,由族老中的代笔人写下分家文书,并在族谱上记录。
将文书一式三份写好,盖上李氏家族的印章,由族长交给两兄弟。
族长郑重的把文书交给李冲及李冰,语重心长道:“虽然分家了,但血脉无法断绝,望你们两兄弟以后有机会还是要相互扶持,那等错事再也不要做了。”
两人双手接过文书,对族长称是。
文书中写明了李冰要把信还给李冲,还要赔偿四的汤药费、心月的安抚费共十两银子,因李冲不要田地和房屋还要再加十两,一共二十两。
一切尘埃落定,李冰将装有信的盒子还有银子交给李冲。
他本以为这封信是牵制李冲的关键物品,还藏的那样好,谁知全是他的自作多情,还不如当时销毁来的痛快。
李冲没有接盒子,他要盒子做甚?只请李冰把信给他即可
平常人家一年三两银子就能过的很好,一下子拿出二十两,李冰实在肉疼,李王氏更不服气,那都是她的钱!
李冲拿到李冰给的赔偿和信,他又见族长没有要处理王秀丽和李三的意思。
便对族长:“族长,您看上次我和您的,李王氏和李三的事,是写在文书上,还是另写个凭据?您总不会也站在李冰那一边吧?”
当众被质疑不公正,族长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走回写文书的代笔身边吩咐了一句,代笔立刻又铺上宣纸,低头写着。
很快,代笔又写出三份凭据,上写明了李冲过的处理方法,两份交给两人,另一份留存。
李冲点点头,对着族长和心月:“分家结束后,我会看着大嫂进入尼姑庵清修,大嫂不要再想逃脱了,三就拜托族长看顾了。”
族长颔首,表示他会看顾三,心月也明白李冲的安排。
李王氏本以为族长忘记了,还侥幸的低着头,想蒙混过关,没想到李冲如此绝情,一定要族长办她,还要写出凭据。
现在不仅要给李冲一家钱,她还无法脱身,要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尼姑庵?她不服!她不服啊!
王秀丽想过挣扎,但族长根本没给她发作的机会,等李冰和李冲交接完,就使唤两个粗壮的婆子压制住李王氏,等全部结束后押解到尼姑庵。
李三在旁边哭的泣不成声,今后他再也不能作威作福了,他为什么要和王牛攀比?为什么要去动那个盒子?他真后悔。
直到结束,王秀丽和李三也不肯对心月母子道歉,李四也知道这对母子怎肯低头?
也罢,他也不在乎这句话,他相信娘应该也不会在乎。
果然,李王氏和李三没有道歉,张心月也不在乎,不真诚的道歉不听也没什么所谓。
全都处理完,李冲跟着队伍押解李王氏去尼姑庵,心月带着四回家,只等第二出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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