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变理更加郑重了几分，“我托你照顾苏晚，是基于我把她当成朋友情分的请求，至于你们的关系，顺其自然就好。”
陆逍听出顾砚之这句话，有一种无奈的放手，他突然有些惊愕，“砚之，你这次出国到底为了什么私事？”
“就是一些私人事情。”顾砚之自然回答，波澜不惊的表面下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如果需要我和老贺的地方，不要客气。”陆逍点点头，接着道，“苏晚和莺莺我会照顾好，你别担心，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谢谢。”顾砚之点头，看了一眼腕表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机场了。”
“嗯！注意安全，一路顺风。”陆逍也起身。
两个人一同走出咖啡厅，自养成的默契让他们无须再多言，便彼此分开。
陆逍迈步在区里，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他很少见过顾砚之求过人，似乎这位好兄弟在隐瞒着什么。
当然，照顾苏晚，他义不容辞，甚至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晚上，苏晚抱着女儿在怀里聊聊，顾莺突然有些气恼道，“妈妈，爸爸就住在我们楼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苏晚一愣，想到周五晚上在她睡着的时候抱她去楼下的，醒来肯定也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我没吗？妈妈忘了呢！”苏晚只得和女儿打马虎眼了。
顾莺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很确定地扑进她的怀里，“你就是没告诉我。”
苏晚被女儿可爱的样子逗得一笑，抱住她，“好，很晚了，睡了。”
顾莺这才乖乖地躺好，抬起脑袋问道，“妈妈，我下次还能去爸爸家里住吗？”
苏晚亲了亲她的脑袋，“但你爸爸平常不会住这里，如果他在家的时候再好吗？”
“好吧！”顾莺嘟了嘟嘴。
次日一早，苏晚送顾莺去学校组织的寒假补习班，这也是方便上班的父母，更丰富了孩子的寒假生活。
md集团的招牌在阳光下熠熠泛光，姚菲的车停在车位上，她紧张地握紧着方向盘，却并没有立即下车。
她今来这里补考，她听考核过的同事抱怨，江墨出的考核是不同的标准，所以，到底她会分到什么考核内容，她也是没底。
不过，内部报考耗那部分同事已经泄气放弃了，想要调职入民用项目组，并不是易事。
在车上呆了几分钟，姚菲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进了md集团气派的大楼。
她径直来到了考耗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着几位同样补考的同事，气氛有些凝重，姚菲找了个位置坐下，她这次必须全力以赴。
最初她以为靠沈婉烟就可以直接调入民用项目，顾砚之一句话就能得到重点位置，现在江墨全权把控，谁的关系也不好使了。
九点整时，项目组负责人江墨准时出现，他表情严肃，没有多余寒暄，直接开始分发考核试卷。
“时间两个时。”江墨言简意赅地宣布。
姚菲拿到试卷，快速浏览了一遍，题目比她预想的难一些，涉及大量前沿技术和复景下的决策分析。
不过，比起其它部门的同事，姚菲更有优势，因为她这两年在md的核心项目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会议室里全是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不少人被题目难到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姚菲撑着下巴，暗咬了咬唇，想象着这张试卷在苏晚手上，能得多少分。
终于到达交卷时间，江墨面无表情地收完了试卷离开。
下午三点半可以公布结果。
姚菲中午连饭都吃不下，两点就过来等了，遇上的同事个个面露苦色，想必都是没有自信的。
空气中弥漫着焦虑和不安。
“姚菲，你担心什么，你比我们都优秀，你这次肯定考过了。”有位女同事道。
“就是啊！你和江师兄的关系那么好，他指定要你的。”另一个女同事道。
姚菲内心苦涩，但听着很受用，她笑了一下，“等结果出来再看吧！”
大约半个时后，江墨再次出现，手里拿着一份名单，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姚菲的身上。
“姚菲。”
姚菲的心猛地一跳，赶紧站起身，“江师兄。”
“你的考核成绩是六十一分，刚过及格线。”江墨朝她道。
姚菲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只是刚过及格线？可这明明是她竭尽全力，却只得到这样一个勉强的分数？
其它同事还是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这时，江墨朝其它壤，“你们都考核未通过，回去吧！”
其它人果然失望地离开，江墨将评分表递给姚菲，公事公办道，“基础考核只是第一步，民用项目对成员的综合素质和抗压能力要求很高，后续还会有团队协作和模拟评估，保持努力，不要松懈。”
姚菲接过评分表，她突然有些不服气道，“江师兄，这次的考核难度太高了，如果你让苏晚来考核，她能考多少分？”
江墨一怔，回头看着她，“如果苏晚来考核，我想会是满分的成绩。”
姚菲噎住，看着江墨对苏晚这么高的评价，巨大的落差和不甘淹没了她。
她不敢将情绪表露出来，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懑，“江师兄，我是不是算进去了？”
江墨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是的，你通过了基础门槛，可以调入民用项目组。“
姚菲心中一喜，刚要开口，江墨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淋了下来。
“但是，以你目前的考核成绩，进入项目组，只能从基础助理研究员做起，负责一些数据整理和外围支持的工作。”
姚菲瞠大眼，助理研究员？数据整理？连核心项目研发的门槛都没进？
“江师兄，我——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不止以此。”姚菲试图争取。
“姚菲，从基础做起，不丢人，对你来是最稳妥的选择，当然你无法接受，可以继续保留在原部门。”
姚项现在在苏晚的项目组，也只是一个助理研究员，在苏晚在，根本碰不到核心，再，李醇也调过来了，她就更不想呆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愿意进民用项目组，从助理研究员做起。”
她根本不用担心，沈婉烟嫁入顾家的那一，她还怕升职不上吗？
现在既能给江墨留一个好印象，也能在他的身边工作，算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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