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是为了完成同一个任务的同志了。”舒楚莹全然不在乎寒屿身上的泥泞和污渍,主动伸出右手,“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舒楚莹,你之前也许见过我,但是你不记得了。”
她的全是事实。在保密条件之内,这些掩饰是必要的,此上再论真假。
寒屿和舒楚莹聊了他一个月的交流量,开始一点点相信这名少女透露的信息。但当舒楚莹主动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舒楚莹,原来你就是那名还活着的驾驶员......”
寒屿出这句话时并没有想太多,可当他留意到舒楚莹脸上闪过的忧伤神色,以及略微垂落的眼角,就明白自己错话了。
他刚想安慰少女,却发现自己也不出安慰的话来,无数引导人情绪的字眼和词句涌上心头,却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压住。
寒屿只觉脑中一顿髓液旋转,全身斜靠在历经风霜而不倒的磨石栏杆上:“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些的。”
着着,阴郁从舒楚莹转瞬即逝的忧伤神色中转移到了寒屿的脸上:“况且我也没资格这些。”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正面对垒卡那加尔胜算如何,但在不间断的追逐中,他已经认识到自己连神兽的脚步都跟不上。他相信“幸存者”拥有的潜力不止光线和那把弓,而现在自己的体力也只能支撑三分钟左右的变身,可以“Survivor”的能力并没被他运用出来。
实力的不完全还不是最要命的。
寒屿右手臂压在石栏杆上,椭圆形截面的栏杆逐渐向下凹陷。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到了师傅,问题在于我而不是你引起的,你不用感到抱歉。”舒楚莹左手撩起垂于眼前的乌黑秀发,她玉石般的眼中光彩重现。
“那就好。”
寒屿憋了半攒出这三个字来。
“那,你叫什么名字?”舒楚莹揉了揉脸颊,让自己保持微笑不动。
“我......”寒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交换真心,“我的名字比较难念,三青寒屿,但其实只有三个字。”
“三个字?”舒楚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来话长,我妈大仙给我推的命里有水劫,所以把‘清’字给拆开了。然后就成了这样。”
“啊哈哈。”舒楚莹一时间哑口无言,“第一次听拆姓的。”
“这就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跟你再聊。”
寒屿搓了搓双手,随后站直身体,伸出了右手:“我们是同志了。我就不问你离开岗位是干什么的了,总之......”
“哦,对。”舒楚莹右手一挥,啪的一下两人握了握手,“不过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休病假。”
“诶?我看你挺健康,挺正常的啊。”寒屿上下瞅瞅,一人一非人类也没看出啥不对的。
“对啊,所以我早就申请回去了,但一直没批准。最近有......”舒楚莹差点漏嘴,左手捂住嘴巴,然后才缓缓道,“最近有点无聊,所以才来这里查查奇怪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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