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艾在济仁医院里坐诊，听见外面一片混乱声。
汪月跑来告诉她，“艾，是秦大川，就是秦楠那个畜生亲爹，被曹胜利打了。伤势倒是不严重，只是额头磕破了，手臂好像是脱臼。但那家伙一直骂骂咧咧，曹胜利怕是会有麻烦。”
江艾捏了捏拳头，她有些担心，不是担心秦大川的伤势，而是担心曹胜利被讹上。
“曹胜利一向都很稳重，怎么会……”江艾有些难以置信。
“曹胜利被公安带走了，我来你这里，也是想给魏勇打个电话，让他帮忙看看情况。”汪月道。
“我去看看秦大川，你拜托魏勇帮帮忙。曹胜利肯定被刺激到了，否则他不会这么冲动。”
江艾罢，就去看秦大川了。
秦大川确实擅不严重，但他看见江艾，立马就闹腾起来了。
他指着江艾，鬼哭狼嚎着，“她和我有仇，我不让她给我治，她肯定要故意害了我。”
秦大川还扯着送他来的公安的手臂，“同志，你救救我，她肯定要害死我！你快把她抓了。”
一个食品厂的病患立马对着秦大川骂道：“胡什么呢？艾医生是上过很多次报纸的名医，你没有证据，就别乱话，心人家告你诽谤，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少病人也纷纷为江艾话，指责秦大川。
江艾觉得心头很暖，她的医院收费很便宜，连锁的药店也是最低价，她的付出老百姓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秦大川没想到江艾竟然有这么好的群众基础，耷拉着脑袋，只能声着，“反正我不让江艾给我治，我不放心。”
“我才不想给你治呢！脏了我的手。”江艾翻了个白眼。
蔡医生这时候过来，道：“江院长，我来处理吧！”
蔡医生之前在三分院，被刘正安和金医生联手陷害，是江艾帮他澄清的，他也是死心塌地跟着江艾干。
蔡医生医术很好，而且很喜欢跟江艾和江爸爸探讨医术，算是个沉迷医术的人了。
蔡医生虽然不是特别清楚江艾这边的事情，但他隐隐觉得，这个病人不一般，必须留好诊断证明，免得以后有麻烦。
他想亲自接手，把事情做到最精细，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装病，是绝对不可能的。
蔡医生把秦大川带进了治疗室，送他过来的公安，也跟着一起，需要做一个伤情记录。
“我的头，肯定要缝针，我破相了。我的胳膊，骨折了。”秦大川满脸委屈。
蔡医生不紧不慢地检查，他趁着秦大川不注意，把他的手臂猛地一推，然后笑道：“只是脱臼而已，已经推回去了，这两注意着点儿，左手别拎重东西，很快就好了。”
秦大川稍微动了动左手臂，确实没事了。
“那我的头呢？”秦大川指着自己的额头，“这是重伤了吧？”
蔡医生给他擦了一点儿碘酒，疼得秦大川呲牙咧嘴的。
“不用缝针！”蔡医生道，“只是破了一点儿皮而已，不严重的。”
“怎么不严重？”秦大川吼着，“我都快疼死了。你要好好给我做伤情记录，我这是重伤。”
“你这个连轻伤都不算。”蔡医生笃定道。
蔡医生又对公安解释着，“同志，你也看见了，他额头只是破了一点儿皮而已，就那一点点，很多人碰破了，压根儿都不会来医院。”
公安虽然不懂医学，但也有基本的常识，那点儿伤口，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跟着来医院，主要是担心秦大川手臂骨折，毕竟刚才完全不能动，但秦大川的手臂现在已经活动自如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跟江艾是一伙的。你们认识那个姓曹的，都在故意帮他。”秦大川眼睛里都是恨意，“我信不过你，我要换医院。”
“随你！”蔡医生冷笑，“走之前，记得把诊费付了。”
秦大川离开后，蔡医生走到了江艾跟前，“一点微不足道的伤而已。”
“辛苦了，蔡医生。”江艾道，“打他的人，是我一个朋友。”
“他就算再去十家医院，也没有用。我给他诊过脉。你尽管放心。”蔡医生完，就又去诊室工作了。
中午的时候，魏勇过来了，同来的还有何，几个人一起吃饭，顺便一下曹胜利的事情。
“我发誓，当时我就在场，胜利只是推了他，他跌倒磕到了头，手撑住地的时候，脱臼的。绝对没有恶意殴打。”
何气呼呼的：“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明明是他找茬儿，那老东西还一直坚持自己是重伤，反咬一口。”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江艾问道，“曹胜利一贯沉稳。”
“那老家伙非要从胜利那个摊子上硬抢电子表，胜利当然是不允许的，老家伙就……”何顿了顿，眼睛里都是火气，“他曹胜利跟秦楠有一腿，否则不可能这么护着东西。”
“简直胡袄！”江艾也觉得生气。
“我刚好今休假，想去市场上看看胜利，正好听见老家伙那些话。我立马就帮着胜利和秦楠辩解。”
“可那老家伙竟然我故意装糊涂，秦楠和胜利一起出远门，关系不清不楚。他还来扯我袖子，第一次我甩开了，他第二次想扯我的时候，手刚伸出来，胜利就给他推倒了。”
何几乎没心思吃饭，就拿着筷子一直戳，“那老东西，简直坏透了。”
“算正当防卫吗？”江艾看着魏勇，“毕竟秦大川先抢东西，然后又去扯何的袖子。曹胜利推他的那一下，也是在阻拦秦大川对何的动作。再了，他没有什么严重的伤，明曹胜利主观上没有殴打他的意图。”
“秦大川现在躺在我们所里，全身都不舒服。你们济仁医院和曹胜利关系好，他要求你们医院回避，检查结果不作数。”
“他偏山了内里，是心脏、脑子都出问题了。所以，下午还需要去别的医院再次检查。按照规定，暂时还不能放了曹胜利。”
魏勇也很无奈。
江艾突然警觉起来，“他会不会故意把自己搞出什么伤势来？”
“我也怕这个！”何满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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