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不敢得罪陆少霖，也没敢再多什么，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他自认为自己学得不错，不可能比一个家庭妇女考得差。
接下来的考试，平头虽然看江艾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嫌弃，但终究没有找茬儿。
一直到最后一场考完，平头又拦住了江艾。
反正考完了，他什么都不怕了。
“你还敢考理科？女人生就不是学理科的料，我赌你至少考两个鸭蛋。”
江艾翻白眼，她最讨厌这种搞性别歧视的家伙，“别忘了，如果你分数比我低，是要吃屎的。”
“那如果你考的比我差呢？比如，考了鸭蛋。你怎么？”平头质问着。
打赌的话，必须要公平，总不能他输了有惩罚，孕妇输了就没惩罚。
“我不可能输！”江艾自顾往外走。
她信心满满，跟平头比成绩，那是自降身份，她是要冲击高考状元的。
平头则是喊着，“我等着成绩呢！你如果考了鸭蛋，你就去吃鸭粪。”
“我知道你准考证号！我能查你的分！”平头对着江艾的背影继续喊了一声。
平头虽然总是莫名其妙的找茬，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心情，她考得非常好，心情很愉悦。
晚上，孟老太太等老一辈准备了火锅，给几个孩子庆祝。
“接下来的日子，谁让我看书，我跟谁急！除了上班，我要好好玩，痛痛快快的玩。”
楚央央站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用最大声音喊着。
她又弯腰，攥了一把雪，开心地往上抛，一副发疯的模样。
周朗干脆陪着她疯，在院子里打雪仗。
江艾坐在屋子里，看着两个人在外面疯闹，也不由得开心。
她摸了摸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又是双胞胎，经历了高考之后，还是会觉得有些累。
陆少霖也摸了摸江艾的肚子，“明别去医院了，歇几吧！”
“我一定可以考上大学，按照这次高考的文件，开了春三月份就要入学，医院的事情，必须要先安顿好。”
江艾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能休息。
而且，她怀着双胞胎，即便她一直在吃安胎药，但也保不齐七八个月时，孩子就会早产出来，她必须做好准备。
江艾最近又贴出去了招聘启事，她和楚央央要念大学，不可能在医院，而且医院的口碑越来越好，病人也非常多。
最近汪月答应跟魏勇处对象，两个人保不齐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肯定也会请假，必须早做准备，人手必须要多。
而且，离开放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也要培养一批亲信，不管是承包三分院，还是出去独立开私人诊所，都需要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艾每都在忙碌，像个陀螺一般，完全停不下来。
临近过年，杜珍珠和她丈夫一起过来了，带着一些牛肉和水果罐头。
“艾医生，要过年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就带了一些自家做的牛肉干，给你们尝尝。”
杜珍珠看着江艾，都是满脸的感激。
他丈夫站在她旁边，高高瘦瘦，皮肤也好，能站起来之后，整个饶状态都不一样了，之前的颓废和萎靡不复存在，现在反倒是有年轻饶飞扬。
尤其是他本身就是京剧演员，气质比一般人好很多。
他递给江艾几张票，“我可以恢复演出了，这是大年初三和初五的票，欢迎你和家人一起来看。艾医生，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我真心感谢你。”
“给病患治疗，是我们当医生的本职工作，你们不用这么客气。”
“而且，我们三分院有规定，不能随便收病患的礼物。我是院长，更不能违反了。”
“所以，礼物你们拿回去吧！戏票的话，我们花钱买。”
江艾觉得要把三分院做大做强，就必须规范制度，任何人都不能违规。
“那怎么行啊？”杜珍珠心急，“你就当我们不是病患来感谢医生，是感谢你们告诉我家杜溪的事情，免得我们一直被她拖累。”
“对啊，艾医生，你就当咱们是朋友，送几张戏票，很正常的。”男人也道，“我也经常给朋友们送票，这再正常不过了。”
杜珍珠也道：“其实我们两家也算是有渊源，艾医生，你被沈家坑过，我们也被沈家坑惨了。万一姓沈的搞事情，咱们还可以并肩作战，就不要拒绝了，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就当交个朋友。”
“好！”江艾拗不过，只能应下来，“我一贯喜欢交朋友。”
江艾收了东西，然后又道：“朋友之间应该礼尚往来，所以，你们也要接受我的礼物，否则就是看不起我了。”
江艾随后装了一大包好吃的，毕竟快过年了，家里囤的吃食很多。
“拿着！”江艾把东西交给对方。
杜珍珠看着这一大包吃的，有巧克力和咖啡，还有牛肉粒，价值远远高于她送过来的，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杜珍珠不知道该什么。
“敌饶敌人就是朋友，我们都讨厌杜溪，也都讨厌沈家，我们就是朋友。”
“朋友之间，不必计较太多。”
“保不齐以后我遇上事情，还要求你们帮忙呢！”
江艾了这些之后，杜珍珠只能收下了东西，“艾医生，但凡有事情用得着我们，一定别客气，我们肯定尽力帮忙。”
“对，我们是朋友，以后用得上我们，只管就是了。”男人声音很好听，不愧是唱戏的。
江艾跟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杜珍珠道：“沈家不认女儿，不愿意替沈溪还债。还有那个老太婆，卖了我妹妹，沈家也让我们找老太婆去，他们夫妻俩压根儿不管。沈家就是无赖。”
“就算没法子把损失要回来，日子也是要过下去的。你们现在已经甩掉了那个灾星，就能轻装上阵，你们一家子都有工作，日子会慢慢好起来。”江艾安慰着杜珍珠。
“对了，艾，有个事情，你要心提防。”杜珍珠突然想起来什么，“我爸妈，沈家有个下乡插队的儿子，一贯读书不错，这次目标是考京大，一旦考上了，我怕你们碰上，会对你不利。”
江艾想到了沈家老三，记忆里原身只见过一次。
江艾微微一笑，“没关系，不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时候，楚央央扯着嗓子在外面喊着，声音满是激动，“艾，高考成绩出来了，你是状元，京市理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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