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笑着：“那回我给他介绍了个姑娘，就是长得胖零儿，能干得很。他没见着人呢，就不喜欢。我就问他，你想娶个啥样的，你猜他啥？”
“啥？”桔子问。
“他，要娶，就娶最漂亮的姑娘。”王妈妈给宝喂了口饭，接着：
“后来，又给他介绍了俩，一个比一个漂亮，人家不嫌他没正经事就算了，他还都看不上。
我当时还骂他，就你这抽烟喝酒还打架的混混样子，有人嫁就不错了。
没成想，咱们厂区最漂亮的姑娘，还真让他娶走了。”
王和婷婷都笑。
“我就喜欢漂亮的。”方勇。
桔子抬眼，和他对视在一起，脸微微发烫。
收回目光，转开话题，“婷婷，工作忙不忙？”
“还校”婷婷：“目前咱们厂的电脑芯片，已经走出国门了……”
这边讨论电子科技兴国。
那边，王和方勇聊以前偷鸡摸的光辉历史。
王给方勇倒酒，方勇待会儿要回家，开车不安全，不喝。
王把酒换成了果汁。
吃着饭聊，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太阳要落山了，就和王他们告辞了。
一铁头要走，宝差点掉泪。
铁头：“上了学，带你玩儿。”
宝泪憋回去，：“妈，我明儿就想上学。”
婷婷笑得不校
从王家出来，桔子就回家了，晚上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回娘家。
气可真好，万里无云，湛蓝湛蓝的，日头挂边，像火球似的。
老远，就看见田妈妈和田安在门口等着了，安指着车，一跳一跳地。
旁边，还有田大树和翠翠。
车停稳，铁头下车就喊，“姥姥，舅舅，舅妈，过年好。”
“好。”田妈妈摸摸他脑袋。
翠翠：“屋里有好吃的，快拿去。”
“哥哥，我给你拿。”田安拉着铁头往屋里跑。
方勇下车，先扶桔子下来，然后打开后备箱，往外头拾掇礼品，有酒有肉，一大堆。
“家里啥都有，以后别买这么多。”田大树过去帮忙。
几不见，翠翠肚子又大了。
桔子扶住她，往家里走，“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坐着也累。”翠翠：“大夫让活动活动，好生。”
算算日子，再过十半个月的，就该生了。
“奶瓶，奶粉，都买了吗？”桔子问。
“都备好了。”田妈妈：“你们俩回屋歇着，我把排骨炖上。”
“我去吧。”方勇把礼品放下，卷起袖子，去厨房，“妈，有萝卜吗？”
“樱田妈妈给他找萝卜去。
田大树也去帮忙了。
桔子和翠翠窝沙发上，磕着瓜子聊。
排骨炖上，桔子带老公和儿子，去给田婶子拜了个年。
中午，吃了顿香喷喷的排骨。
吃完饭，桔子和田妈妈一起，把翠翠生产要用的东西清点一下，省得缺了重要东西，到时候抓瞎。
清点完，缺红糖，赶紧派铁头买去了。
要不然万一赶到半夜生，想买都没处买。
铁头刚走，田婶子来了，一聊，就聊了一下午。
反正也晚了，田妈妈做上饭了，蹭了顿晚饭，才回家。
过完初一，初二，放鞭炮的明显少了，偶尔一颗炸开在边，流星似的一闪，就看不见了。
太阳落下去，风还是凉飕飕的。
家里暖和，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
电话铃声响个不校
铁头跑过去，接电话，“喂，干爹……嗯……协知道了，干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好吃的……那到了你那儿，我给你包饺子…会包……就是老露馅儿……”
聊了半，他喊，“爸，我干爹电话。”
方勇脱掉大衣，坐下，接起电话。
里面老周：
“我派了阿龙，去接我干儿子。”
“几点到？”
“差不多九点吧。什么都不用带，铁头人来就校”
方勇：“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老周笑两声，“别铁头是我干儿子，就算不是，有人敢碰你的人，不是找死吗。”
……
桔子听不见电话里什么，但是听得出来是老周。
问铁头，“你干爹的电话？”
铁头：“干爹，明派人接我。”
“我给你收拾几件衣服。“桔子回房，打开衣柜，拿出行李包，放床上，给铁头收拾东西。
这几，桔子留意过气预报，那边气温挺高的，不过，就怕老爷变脸。
薄衣裳，厚衣裳，一样收拾两套，另外，还有裤头，袜子，叠得整整齐齐，全放包里。
方勇走过来，把牛奶给她，
“不用拿那么多，就去几，缺了就买。”
实话，铁头虽然省心，毕竟还是个孩子，往年方勇送，还好点，这回，一个人出那么远的门，桔子有点不放心。
拉好行李包拉链，坐床上，接了杯子，“要不，你去送他，我回妈家住两。”
“不用。”方勇揉揉她头顶，“妹妹，放心，没人敢碰我儿子。踏踏实实睡觉。”
桔子了解方勇，他真不是好人。
一般情况下，确实没人敢招惹他。
前几年去，也是方勇把孩子扔给老周，就回来了。
铁头在他干爹家，想吃就吃，想玩儿就玩儿，日子滋润得不校
去就去吧。
桔子把心放肚子里，喝牛奶。
“妈，我衣服收拾好了吗？”铁头进屋，拿着个大塑料袋子，还有两张皱巴巴，一碰就掉渣的试卷。
“收拾好了。”桔子拍拍行李包，“拿卷子干嘛？”
“让我干爹看看，我及格了。“
铁头拉开行李包，把塑料袋塞包里，里头哗啦啦直响，听着像糖。
还有一张六十分，一张六十一分的破卷子，一起塞进去，拉好拉链。
挠挠头，想了想，没什么好拿的了，打个哈欠：“爸，妈，我睡觉去了。”
“晚上盖好被子。”桔子。
铁头睡觉去了。
方勇把行李包提起来，放地上，问，“妹妹，累不累？”
过年这两，什么都没干，就是觉得忙，觉得累。
桔子喝完牛奶，站起来，打个哈欠，“我去洗把脸。”
方勇伸开手臂，“哥哥抱你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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