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昨日才送来了三日的药量，茉影你去取了来，叫吴大夫查看一下。”老夫人眸光深远，厉厉地看向赵大夫的方向，却把旁边的张氏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茉影不一会儿就带着药回来，吴大夫将那药放在鼻下细细地闻了闻，又取了一杯水化开来瞧了颜色，方才拱了手上前，“将军，老夫人，依在下看来，这毒已渗入药中，想来是浸泡过好几日的缘故。”
赵大夫登时瘫软在地，却是伸手指着吴大夫，拼尽全力了一句：“你胡，是谁指使你来这样污蔑我的？”
凤九九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面色也红润了些，见赵大夫这般，便“公道”地了句：“只吴大夫一人，看错了也是有的，不如父亲再去请几名大夫来一同查看，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张氏听言，目光如炬，直直往凤九九的方向看去。
凤南苍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便有侍卫上前押住了赵大夫，堵上嘴叫他什么也不出来，赵大夫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吓呆，只“呜呜”地看向张氏的方向，却是挣脱不开侍卫的禁锢。
“今日之事想来母亲心里也有数了，咱们府里的事情也不必外传了，吴大夫的医术尽可相信，想来是这个肖不知知恩图报，这才对母亲下了毒手，儿子代母亲处理他便是。”
赵大夫面如死灰，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张氏舒了一口气，上前行礼道：“是呢，幸好查出来的早，不然真要被这歹让逞了呢，还是母亲素日里积德行善，连菩萨都惦记着您呢。”
老夫人冷冷哼了一声，不似回答倒想是冷嗤。
张氏下意识往凤南苍方向委屈地看去，却被凤南苍厉厉的眼神骇住，忙住了嘴立在那里再不敢动弹。
“今日多谢吴大夫了，”老夫人挤出一个笑容，却还算有几分真心实意，“若吴大夫不嫌弃，我这将军府还有一个府医的空缺，还望吴大夫可以再照看我这老婆子一二。”
“老夫人言重，”吴大夫拱手上前，“能为老夫人和将军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既如此，大家便散了吧，”凤南苍微含怒气地道，“九九大病初愈，这几日便不用去请安了，母亲也需要静养，你们平时就不要总去叨扰她。”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张氏的。
“旁人就罢了，九九这丫头养几日就去给老婆子我作伴吧，每日待在屋子里也闷得慌，这将军府，是越来越乌烟瘴气了。”
“一切听从母亲的话。”凤南苍俯身，“儿子送母亲回去吧，也顺路去孙姨娘那里歇了。”
老夫人对凤九九嘱咐了一番便和凤南苍一起回去了，张氏则一个人带着丫鬟气冲冲地回了姿妍堂。
偌大的屋子里突然就剩下了凤九九和心澈心静。
“总算是不枉姐受这一顿罪。”心澈上前替凤九九掖了掖被角，“姐歇了吧，那药到底是伤身子的。”
“嗯，”凤九九垂下睫毛，“所有的事情都打点好了，莫叫人看出端倪。”
“姐放心吧，”心静吹了烛灯，“奴婢和心澈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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