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应该知道令妹和我......”
后面的话杨策文没有完，但表情暧昧，足够令人遐想。
杨父心中暗叫不好，生怕杨策文出什么不合时夷话，坏了合作大事，急忙瞪了他一眼，试图用眼神制止他继续下去。
林墨的脸色瞬间一沉，眼神如鹰般锐利地盯着杨策文，冷冷道：“杨公子，有话不妨直，这般吞吞吐吐，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杨策文突然冒出来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不代表他不清楚杨策文和林薇薇两个人之间的事。
那不妨就看看这杨策文到底想什么好了。
洗耳恭听。
杨策文顺势放下手机，脸上露出一抹看似坦然却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慢悠悠地道：
“林总，实不相瞒，我和令妹林薇薇是情侣关系。”
“不瞒您，薇薇常常跟我诉苦，她托林董的福去林氏锻炼，却难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杨父一听，脸色煞白，心中暗忖这臭子真是胆大妄为，竟拿这种事来做文章。
再怎么也是人家的家事啊。
这要是谈崩了，别这次合作了，之后两家也别想和平共处了。
他之所以亲自过来，还不是因为杨氏现在急需新项目回血。
杨父忍不住低声呵斥：“策文，你太放肆了！还不赶紧给林总道歉！”
杨策文却不慌不忙，摆了摆手，示意父亲稍安勿躁，接着对林墨道：
“林总，您先别生气。我这么，并无恶意，只是想跟您坦诚地交流一下。”
“我之前一直为薇薇不能发挥自己的能力而惋惜，今和您的见面，让我明白了。”
林墨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薄唇轻启，冷冷道：“在杨公子告诉我们你的发现之前，我有必要更正一下你的话。”
“我爸妈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林砚。杨公子还想什么，请便。”
杨策文舌尖轻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满不在乎的痞气。
他大大咧咧地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好像完全不在意林薇薇在林家的地位。
“薇薇好歹是你们的堂妹，和你们沾亲带故的，在林氏却连个施展才能的机会都捞不着。”
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脸上那股玩世不恭的劲儿愈发明显，
“这么看来，林总在和我们杨氏谈合作的时候，处处紧咬不放，我倒也不难理解了。”
这话时，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摊开，脸上还带着故作无辜的神情。
可那眼底却快速闪过一丝狡黠，稍纵即逝，好似在暗自算计着什么。
杨父在一旁听得心急如焚，狠狠瞪了杨策文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策文，别再胡言乱语了！”
但杨策文仿若未闻，继续侃侃而谈：“林总，您这堂妹可都求人求到我这里了，您我这当男朋友的，能坐视不管吗？”
林墨坐在那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动作不紧不慢，随后将茶杯缓缓放回桌面，发出一声极轻的脆响，打破了略显僵持的沉默。
“杨公子对林薇薇倒是情深义重。”
林墨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目光却直直地落在杨策文脸上，像是要从他的表情里挖出更多信息，“既然如此，想必为她做了不少事吧。”
杨策文微微眯起眼，眼中闪过一丝自得。
“也不算多，就是打了声招呼帮她完成了一个心愿罢了，刚好人家肯给我这个面子。”
林墨静静地听完，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扶手，脸上依旧看不出情绪变化。
“愿闻其详，”林墨抬眸，目光和杨策文对上，语调平静，“我这堂妹的心愿，倒是让杨公子费心了。”
杨策文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脸上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林总，不瞒您，薇薇一直向往娱乐行业。这不，我在那里也认识点人，就帮她联系了一下。”
杨策文一边着，一边偷偷观察林墨的反应，只见林墨只是微微点头，神色间没有丝毫惊喜或是在意。
如果最开始告诉林墨这些纯属是为了赌气挑衅。
老头子了那么多，他还寸步不让。
杨策文心底的那股倔劲儿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了。
那么越到后面，林墨那始终如一的冷淡态度，让他开始重新审视当下的局面，心底慢慢有了别样的盘算。
既然林墨对林薇薇感情淡薄，那或许能将这份“不在意”转化为自己在合作谈判中的优势。
必要的时候，她当然是可以被舍弃的对象了。
更何况他还没带林薇薇去见星潮的人呢。
杨策文脸上堆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林总，您看啊，薇薇对星潮的工作机会还是挺看重的。”
他微微停顿，观察着林墨的神色，见对方依旧神色平静，便接着，“不过我也明白，想必她是在林氏的工作完成情况也不尽如人意，才想为自己找后路。”
“这样吧林总，我们杨氏愿意再让5个点。另外，星潮那边不是给薇薇留了个岗位嘛，闫组长那边我去沟通，帮她找其他更合适的候选人。”
杨策文这话，就差没点明只要林氏愿意与杨氏达成合作，林薇薇他就不管了。
林墨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片刻之后，林墨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先吃饭吧，谈了这么久，大家都饿了。合作的事，边吃边聊。”
着，他抬手示意服务员继续上菜，自己已经拿起了筷子。
仿佛刚刚那一场算计与试探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林墨这看似随意的回应，让杨策文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本以为林墨会当场给出明确答复，或是就合作条款与他继续讨价还价，可林墨却将话题轻巧地转移到了吃饭上。
杨策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和杨父对视一眼后，也只得拿起筷子。
这林墨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话都递到这里了，那家伙现在要吃饭？
他好不容易展现一回自己在事业上的精明与算计，都在老头面前开始讨论工作了。
结果呢？
就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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