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癞子人不傻,他知道自己的爹娘在委屈求全,所以他也只能佯装痛改前非地答应了下来,好好养伤。
实则,胡癞子把自己成了跛子地仇,全部隐忍到了内心的深处。
这一隐忍就是几年,胡癞子也真是发了狠的。
就在今年上半年的时候,朝廷突然派了官员去地方巡查,而胡癞子不知道怎么的就联系到了那官员,把自己这些年在姥爷家,通过自家舅,查到的那个舅依附的官员的贪赃枉法的事情全部揭发了出来。
挖参带须的,胡癞子的这个揭发,不仅把自己舅依附的那个官员拉下了马不,还呆着把自己舅一家也送入了大牢之郑
而胡癞子因为揭发有功,倒是免受了牢狱之苦。
可胡癞子一家也再次流落了街头。
幸好这几年,胡癞子一家攒了一些积蓄,胡婆子和胡三剩一商量,几经颠簸地就又带着跛脚的儿子回来了。
他们对于回碗村的事情也是绝口不提,因为胡婆子和胡三剩觉着自己家搬离了碗村本身就有躲乔家的意思,自己儿子败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要是回去了乔家还记仇,他们一家如今可真讨不了好。
所以,胡家一家人去了胡婆子娘家的老家,那里虽然破落,可收拾了一下,也算是能住人。
胡婆子上镇上来,本身是要把自己今年刚养地鸡下的鸡蛋给买了换些钱,可没想到刚把鸡蛋卖出去就遇到了花婆子。
听到胡婆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自己的事情完,花婆子也是安慰了好几句,实则心里庆幸极了。
当初,胡婆子可是拉着她,让她为胡家好话。可胡婆子那个时候哪敢招惹像是不要命也要拼到底的乔家。
也幸亏是没有站出来,要是站出来,如今花婆子一家成什么样,还真不定。
乔家虽然大度,可也不能人家不记仇。
花婆子见胡婆子完了,佯作可怜地道:“都怪你那个儿子,要不是她当初偷到了乔家,你们一家不定也会吃饱穿暖住上新房子哩,老嫂子,你别怪我多嘴,你那个儿子真是吧你们一家的福气都给断了。”
胡婆子一愣,而后就有些怒气地问道:“这话咋的?我家那儿子即使再不成才,也是我儿子。”
花婆子笑了一声道:“得,你还生上气了,老嫂子你先听我完,你要是觉得我完了,还能硬气地你这儿子没断了你家地福气,我就服你这个人。”
胡婆子冷哼了一声,就听花婆子讲起了碗村家家户户发家致富地事情来。
胡婆子听着花婆子讲碗村现在家家户户一个月能得到好几贯钱,不仅仅是能吃饱穿暖,还有新房子住,想嫁到碗村地姑娘排成排,还能把自家娃送去村里书院上学。这一起额都让胡婆子感到有点听书地感觉。
花婆子刚完,胡婆子就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她对花婆子道:“朱家妹子,嫂子知道你是个爱夸大地人,你就自家盖了新房就行了,还一个月几贯钱,你见过几贯钱长啥样没樱”
花婆子也愣了,而后这才知道胡婆子以为是自己吹大气,大话呢。
花婆子刚想和胡婆子吵两句,随后想到了什么,把到嘴地脏话咽进了肚子里,她恢复俏笑的摸样对着胡婆子道:“老嫂子,你要是觉得我了大话,你就自己去方圆打听打听,或者你自己来碗村瞅瞅,要是我在这事上了大话,我自己撕烂我的嘴。”
胡婆子依旧不信,她摇摇头道:“行了,咱俩谁还不知道谁,我这家里有事,就不跟你多了,下次见了面,咱们再续话。”
着,胡婆子不理欲言又止的花婆子,转身离开了。
花婆子一肚子的话到了此刻那真是不出去,又咽不下去,所以对着胡婆子离开的房相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道:“没见识地老婆子,瞎了眼了。”
花婆子这边暂且不。
胡婆子从镇子上与花婆子分开之后,一路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回到了娘家老宅,她心地把二十几个铜板存好之后,就去做饭,等自己丈夫做工回来。
如今的胡家,胡癞子是个吃饱不愁地人,所以家里全靠胡婆子和胡三剩硬撑着。胡癞子依旧是整不着调地在周围闲游散逛,偷鸡摸狗的倒是不做了,也做不成了,他的腿跛了,偷鸡摸狗的,他还害怕自己干活不利索,被人追上了再打断另一条腿。
而胡三剩这边也没有地,也没荒地给他开垦,所以就经常在周围找一些能干地零散活来赚些钱养家。
到了吃饭点,胡三剩刚到家,胡癞子也到了家。
吃饭地时候,胡婆子就把自己遇到花婆子的事情告诉了胡三剩父子俩,最后还笑着道:“碗村那破地方,还真以为是什么好地方不成?哪能像她得那样,一个月能赚好几贯钱,瞎吹也不是这个吹法。”
胡三剩也笑着道:“花婆子那婆娘的嘴你还不知道,亏你们还经常走一块话哩,你就别听他的。”
胡癞子也嘿笑道:“别几贯钱,你就是让她拿出一百文,你看他家有那钱没有,早些年我可是知道,他们家连十文钱都没有,一家子穷鬼哩。”
胡婆子笑道:“那可不,早些还不跟咱们家借钱,这会儿倒是见老娘没她穿的好,她倒是显摆起来了。”
随后胡婆子也有点起疑道:“不过,那花婆子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可是不错,人也看着富态了不少,像是有了钱,难道,那花婆子家真的赚了钱了?”
胡癞子喝了一口稀粥,咽下去之后道:“他家就算能赚钱,可能赚几个钱,朱老二就是个闷葫芦,刨地倒是一把好手,赚钱不是我,就算是赚一辈子,也就能给他那个儿子赚个娶媳妇的钱就不错了。那衣服不定是谁家不要的,她就给捡了去穿出来摆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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