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面显示器中，李回时那狡黠的目光，让秦肆的眉梢稍稍抖了抖。
下一秒。
监控中，听到他带着迷惑魔性的声音响起：“时初一，你认识秦肆吗？”
一旁的年升，嘴角微微抽了抽，轻叹一声，“李少爷的问话，真是开门见山啊！”
“他是对他研制的药太自信。”
秦肆淡淡的评论了一句。
一双仿若浩海的眼眸，稳稳的落在屏幕中的时初一脸上。
她靠在床头，眼睛微眯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
顿了约莫五秒钟的时间，红唇微微开启，面对李回时的问题，她有些咬牙切齿的哼道：“禽兽。”
“噗——”
李回时毫不控制的笑出声。
清澈的眼眸荡漾开浓浓的笑意。
他甚至抬眸，冲着针孔摄像头的位置，咧着嘴，笑的很欢快。
禽兽。
时初一居然骂十五是禽兽。
哈哈。
自命不凡，唯我独尊的十五，还不得暴走啊？！
“……”
监视器前的秦肆，自身上，有一股威仪压饶气势瞬间爆发出来。
气魄震人。
御霸四方。
一旁的年升，冷不丁打了一个冷颤，脚下稍稍移动，远离了秦肆一些。
发怒的少爷，太可怕！
远远相隔的李回时，似乎感觉到了秦肆的怒意。
他耸耸肩，收起脸上过分荡漾的笑容，继续将视线落在时初一微显恼恨的脸上。
“四个月前，你有没有见过秦肆？”
这一次，时初一没有半点迟疑：“没樱”
“真的没有？”
“没有！”
李回时不甘心：“要不要继续再想想，你们明明见过面的。”
“我确定没有！”
“……”
李回时停止了询问。
他的药，药效如何，他知道。
国际刑警遇到棘手的犯人，经历了精神轰炸、疲劳轰炸、一系列威逼利诱都没有开口。他的药，一粒下去，什么话都撬开了。
他自信，时初一的是真话。
可是……
十五也那么肯定，他们四个月前有过接触啊！
这其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正在迟疑着，要不要换个方式继续试一试时初一的时候，手机突然嗡嗡文响了几下。
他拿出手机。
【滚回来】
屏幕上，只有简单粗暴的三个字。
十五生气了。
他有些颤颤的摸摸鼻子，无奈的瞥了一眼意识还在昏沉沉的时初一，抓紧手机，在心脏“扑通通”的震动间，踩着心跳的频率，离开了。
时初一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靠在床头。
她眨眨眼，眼前金色的装饰撞入眼中，她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凉凉。
梦醒之后，好像可恶的李表脸来了。
给她吃了两粒药。
然后……
然后呢？
她抬手，微凉的指尖揉揉太阳穴，实在是想不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记忆，似乎在这里断片了。
她转过头。
桌上那个代表“秦肆风格”的珐琅蔷薇花玻璃水杯，正稳稳的立在那儿。她眨眨眼，幽幽的看着空空的水杯。
她是喝了药后，记忆断片的。
会不会，那药，有什么问题？
她的澹静的眼眸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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