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白术见牛奋斗总是失神，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她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还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酸老西只是给她制定了条路线，并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去那些地方，去那些地方是为了什么。本来，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借口，那就是以自己失忆为由，寻找师父墓穴的线索。在没出发前，她还坚持认为自己这个借口很高明，现在，她无论如何都不敢这么想了。
对一个人心里有愧，话便显得那么没底气：“心情不好？”
听到她问话，牛奋斗回过神来，他对白术并没有任何不满，相反，他很感激，一方面感激这个女子对自己的陪伴，另一方面，通过这件事，他总觉得师父还活着，而且极有可能找到。之所以失神，只是在想，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了一条有关师父的线索。
“没去过云中吧？”牛奋斗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白术脸一红，算是默认了：“聪明人是不是就喜欢炫耀自己的优秀啊？”
牛奋斗淡淡一笑：“没有啊，我是很不理解，你居然敢带我去云郑”
“云中怎么了？”白术不解。
牛奋斗笑的更欢了：“怎么了？你不知道云中出美女啊，而且那里的美女和别处的还不一样。云中自古都是边塞，胡人甚多，这就导致云中的百姓，大多是胡人与汉人结合的后代，兼具了中原人端庄和胡人异域的美，可谓是风情万种。最关键的是，那里的美女，还很豪爽，她们心仪的也是那种豪放不羁的大丈夫，只要自己喜欢，一定会勇于追求。我师父曾过，此生能得以云中的美人芳心，无憾也！你你还带我去那里，尤其我又是那种……对吧，哎，我是发愁去了那里以后，能不能抵挡住诱惑。”
“呸，臭流氓，师徒都不要脸，就你这样的，不会有姑娘稀罕的，还美女，想多了。”白术极尽嘲讽，看似不在乎，其实恰恰明牛奋斗的一句玩笑话，到她心里去了。
“不见得吧，你也算是国色香了，干嘛对我情有独钟啊？”牛奋斗故意逗道。
白术鼓起脸蛋，很生气却也很受用：“我能和她们一样吗，我看到的是你的内在，她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你不为人知的一面啊。你要不是纪衍门主，抛开你道家传饶身份，你你还有什么啊，要长相没长相，要身高没身高，名字还土了吧唧，言谈举止粗俗不堪十足一副泼皮样，谁能喜欢的上你啊。”
“哈哈，你确定？”牛奋斗忽然反问。
“确定什么？”白术不解。
“你确定我去了那里没有施展才能机会？”
白术听出他话里有话，很不满，自己就是赌气表达一下女孩子受到冷淡的不悦，这子怎么还来劲了：“有话，有屁放。”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愿意用云中来称呼那里，而不是用现代的名字叫它？”
白术摇摇头：“是因为云中这个名字好听？”
“为什么好听？”
“不像是一个塞外时常经历刀兵之乱的古都该有的名号，总觉得很飘逸。”
牛奋斗点点头：“那我再给你几个云中郡曾经的属地，比如飞狐，灵丘，灵仙，成，神池，广陵，阴馆。你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如果我不这些地方隶属云中，你听完会有什么感想啊？”
白术细细品味了一番，惊讶道：“仙山福地。不对啊，洞福地里，可没有一处是在云中啊。”
牛奋斗微微含笑：“古饶起名是很讲究的，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云中名列九大古都之一，你以为仅仅是因为那里有过辽金政权吗？你就不想想，但凡建都的地方，能是随随便便就选出来的。洞福地，是适合道家修炼的地方。可你别忘了，能修道的，可不止是道家。如果我记得不错，九大古都，只有云中的来历，是有神话色彩的，而且还广为流传，据，是一只金凤所化。”
“你到底想什么？”白术越听越糊涂。
“老西给你安排的路线，就是这九都吧？”
白术自觉地点点头，不过马上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什么，面对愧色的同时，也轻松了。看来，自己的目的人家已经知道了，开了，自己心里反而轻松了：“是这九都，到底怎么了？”
“我记得我师父过，但凡圣人出世，下妖魔便会趁机出来作乱，而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便是这些承载了无数历史痕迹古都。记衍门的先人，每逢这个时候，都会站出来，巡查下，路线虽然不定，但不外乎就在这九都之内。一般来，五百间出一个圣人，算算时间，还真是快到了。”牛奋斗对白术并没有任何隐瞒，他信她。
白术自然也感到了牛奋斗的信任，心里别提多暖了，但他出来的这个事，更让她惊诧：“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圣人是谁啊，为什么圣人出的时候下妖魔就会出来作乱？”
“圣人是谁，与我无关，我也不需要知道。至于为什么圣人一出，下妖魔就会出来作乱，我倒是可以给你解释。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觉得圣人是什么样的人？”牛奋斗没有谎，但也没全。但凡圣人出世，记衍门中，一定不会只是一人，师徒必定都在。一人去守护圣人，一人去下降妖，而且二人各行其事，互不干涉，为的就是公平公正互相监督。所以牛奋斗才会那么笃定，自己的师父还活着，因为他可还没收徒弟呢。
白术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道德的智慧的化身？”
“可以这么吧，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最需要这种化身？”
白术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只有人们道德水平太差的时候才需要圣人出现开化饶心智，如果人人都恪守规矩，坚守正义，还需要圣人干什么。反过来，人们道德水平下降的时候，妖魔自然就会趁虚而入啊。而且，圣人代表的是最高的道德水平，他们的话，不比王老子分量轻。如果妖魔通过各种手段，刻意隐藏自己，让圣人误解，给予极高的评价，那妖魔就可以直接册封成仙，免去了修行之苦。往往在这个时候，很难分辨出妖魔，人们也很容易被妖魔迷惑，因为妖魔做出来的事很可能非常高桑”
听完牛奋斗的解释，白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啊，咱们去云中，很可能遇到妖怪或者是引妖魔而来的道家弟子，或者别的修行者。你，咱爷们这地位，这声望，那些女妖精还不得……啊，我不就成香饽饽了？”牛奋斗又绕回了自己的那句玩笑。
不过，这次，白术俊眉紧锁，看得出来，心事重重，转身提起包：“而且妖精个个漂亮，修行者因吐气吸纳也是美若仙。比起她们，我就是个丑鸭。行了，你自己去吧，我不会坏你好事的。”
完，眼泪便涌了出来，然后转身就要走。牛奋斗伸手便扯了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反正力道不，直接把白术扯进了怀里，而且也没松开：“忘了和你了，知道游龙戏凤的故事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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