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印站在旁边，一看两人变脸了，赶紧跑过来。
“孙科长，这位是公社石料厂副厂长，我们公社的石头就是通过他卖出去的。”
“马厂长在我们这里可是能人，有话好好，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哦，原来是马厂长，失敬！”
“但我又不是去石料厂买石头，所以没必要给你出具介绍信吧？”
孙三依然保持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的架势。
“是没必要给我出具介绍信，但是你收购石头影响了我们石料厂的生意。”
马五盯着孙三，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原因。
孙三瞪大眼“影响你们生意？搞笑吧？我们收火石，跟你们有啥关系？”
“这么多村民都上山捡石头，不管白石头，黑石头，都是集体的，哪能让他们个人卖？”
马五给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
但是孙三很难接受，“我只收石头，你要是集体能卖给我，你去捡也校”
“哎！对了，这句话到点子上了，从我手里买就对了，不过你们这个收购价格，我得打听打听再。”
马五微笑着，顺着孙三的话往下，显然，他虽然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但也是个人精。
孙三一下也被绕进去了，知道自己谈判吃亏了，不话了。
马五看孙三不话，也一脸无所谓，他自己还不确定这玩意到底值不值钱，想找两个铁厂问问，再跟眼前这个姓孙的谈价格。
“这样，你们的收购暂时停了吧，我打听到价格，我们在谈收购的问题。”
“老百姓找到的火石，由我们石料厂收购，然后再卖给你们。”
“这样才符合程序吗。”
马五继续露出得意的笑，他心里在盘算怎么赚这个钱了。
而且对孙三满不在乎，要是能打听到附近几个地级市铁厂收购这个，他都不准备跟孙三合作。
不为别的，就因为刚才看个介绍信，这子让他不爽。
“随你便吧”孙三也不知道什么，转身就走。
他发现自己处理这种事情，还是太嫩了。
王守印看到这种情况，急的要出汗“马厂长，村民们刚刚找到点赚钱的路子，万一不收，会闹事的。”
“你告诉他们过两石料厂来收，让他们该捡就捡，不用着急卖。”
“在家里放两，又坏不了。”
马五大手一挥，事情就被他这么拍板了，骑着他的摩托车，去找他姐夫汇报情况去了。
孙三见到田文羽的时候，一脸的沮丧，觉得自己辜负了田文羽对他的期待。
田文羽却一笑“多大个事，咱们这些已经收了不少。”
“村民手里的，他不让卖就不卖吗？他又没在这里看着我们。”
“再，他又没有执法权。”
孙三眨眨眼，心里宽慰了不少，别影响田文羽的生意就校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石头是干啥的，田文羽并没告诉他。
“那这火石，他出去打听价格，后续肯定会提高我们的收购价吧？”
孙三还是担心有损失。
田文羽一听，笑的灿烂“这东西，除了我收，估计他一时半会找不到下家。”
“真的？”孙三一听来了精神。
“等着看吧！”田文羽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另一边，马五见到了自己姐夫，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吕书记对舅子的处理方式非常满意。
公社唯一的经济产业，就是这个石料厂。
基本就是他的一言堂，也是他的金库。
以石料厂的名义收进来。
赚的差价，根本就不会入账，到时候都会到自己腰包里。
这是个无成本的买卖。
“你明就去鸢城，东山市的钢铁厂跑一趟，看看人家收购价是多少？”
吕书记老神在在的安排自己舅子。
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久了。
吸这个石料厂的血，已经有点无法满足他。
这个火石能卖钱，还是头一次听。
整个镇上，这石头不要太多，没开采的，还有不少。
就是公社的这个石料厂，开山的时候就有大块的火石被开出来。
于是乎马五第二真就出去询价去了。
田文羽这边，还是收购火石。
不过，不是明目张胆的收。
而是让张安他们爷四个，加上孙三、钱枫，去村民家里收。
一个大队去一个人，不让大家都集中到张村大队了。
时间一晃，三过去了。
田文羽一共拉走了8车原石。
第九车等了一，才装了半车。
黑火石的数量明显下降。
山体表面，再也不像原来那么容易找到黑火石了。
能找到的，都是嵌在山体里，能看到表面，需要工具开凿。
所以数量就直线下降。
不过老百姓的热情依然高涨，纷纷带着工具，上山挖火石。
此时，马五回来了。
拉着个大长脸走进吕书记的办公室。
“你回来了？怎么样？”
吕书记迫不及待问舅子，不过心里却预感不好，因为马五脸色太难看了。
“不怎么样？我跑了鸢城还有东山市所有铁厂，根本不需要这个东西。”
“还骂我有病，不是铁矿，怎么跟铁相融。”
马五委屈巴巴的了这几他打听的情况。
吕书记听了一皱眉“那就是这玩意，不是所有铁厂都收？”
他站起身，在他的办公室，来回走动思考。
“要么是收购的人没实话，要么就是收购的铁厂有特殊技术，跟普通铁厂工艺不同。”
吕书记自言自语。
“看这样，我们还只能卖给江南省这个人。”
“这样，你再去找他谈，把价格翻一倍，看他答不答应。”
“翻不了一倍，能给涨价多少，试探试探。”
吕书记下了命令。
不能找到更好的卖家，那就把收购价提高，来赚差价。
如果提高不了，他还可以压老百姓的收购价，反正无论如何，他要从中间，吃到一块肉。
吕书记在心里盘算着。
田文羽这边，一早上，就和钱枫开车去了公社的学习班。
今李寡妇放出来了。
他为了自己的生意，把为了生活而妥协的女人弄进去了。
多少有点负罪福
所以他带着李寡妇的儿子，一起来接李寡妇。
李寡妇一出来，看见自己儿子，就捂着脸大哭。
或许是觉得没脸面对儿子，或许是觉得羞愧难当。
“别哭了，都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你接下来有啥打算？”
田文羽跟个熟人一样，问李寡妇接下来的想法。
李寡妇看了看田文羽，先表示了感谢，她的事，被大事化，有人还教她要怎么。
她知道是田文羽帮她。
所以先表示了感谢。
“我也没什么打算，只能回村带着孩子讨生活。”
李寡妇道。
“回村，可能会被打，也会被人唾弃。”
田文羽提醒李寡妇现在的情况。
张承祥老婆，还有李寡妇死去的丈夫这一脉的人。
都摩拳擦掌等着她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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