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兰坐在谈判桌前，目光扫过陈立行团队带来的合资协议。空调出风口的风掀起文件边缘，她趁机用灵泉检测笔在桌下扫过——外商代表的公文包里藏着微型录音设备，频率与灵泉动力装置的波动相近。她不动声色地将钢笔往左移动三厘米，笔尖的灵泉墨水在纸上晕开，形成干扰磁场的纹路。
“陈先生，”她指着协议中的“技术入股比例”，“我们的‘秘方技术’是三代饶心血，占股至少要49%。”
陈立行微笑摇头：“沈厂长，技术入股通常不超过20%，贵厂的要求有些高了。”他身后的律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中闪过计算器的蓝光。
沈默轩坐在隔壁房间，通过灵泉矿石监听谈判进程。他向沈明辉比出三根手指——这是启动“三线预案”的信号。沈明辉点头，悄悄离开监控室，前往厂区的伪装车间。那里摆放着一台临时组装的“全自动织机”，表面的不锈钢板是从报废的冷藏车拆下来的，内部填充着泡沫和木屑。
“陈先生，”沈默兰突然起身，“光谈条款太枯燥，不如看看我们的‘镇厂之宝’？”
她领着众人来到伪装车间，陈立行看着闪闪发亮的织机，瞳孔微缩：“这是……”
“去年从上海淘汰的旧机器，”沈默兰笑道，故意让高跟鞋踢到一块掉落的泡沫，“花了大价钱运来，结果发现少了关键零件。”她指向齿轮箱，里面露出半截塑料齿轮，“您看这工艺，和贵公司的设备差远了。”
陈立行蹲下身，手指触碰齿轮边缘——那里故意留下注塑的毛边。他忽然用英语对律师：“这机器最多是八十年代的水平，所谓‘秘方’可能只是手工技巧。”
沈默兰假装听不懂，却在心里冷笑。沈明辉早已在齿轮箱里安装了信号干扰器，外商的电子设备只能检测到普通金属的反应。她适时递上车间的工作日志，上面用蓝黑墨水记录着“调试失败”的字样，墨迹边缘有灵泉浸泡过的痕迹，能让纸张纤维膨胀，掩盖底下的真实数据。
回到谈判桌，陈立行的态度明显放松：“沈厂长，既然技术依赖人工，那入股比例可以谈到25%，但贵厂必须开放工艺培训。”
“培训可以，”沈默兰翻开另一份文件，“但要签署‘保密协议’，每个学员需通过三个月的政治审查。”她指向文件末尾的“西山民俗研究会”印章，“这是县文化局下属机构，专门保护传统工艺。”
陈立行皱眉：“政治审查？我们是商业合作，不涉及意识形态。”
“陈先生在中国做生意，就得遵守中国的规矩，”沈默兰微笑，“再了，您也不想秘方传到竞争对手那里吧？”她适时展示与县文化局的合作文件，里面夹着沈默轩与文化局局长的合影——背景是西山的“鲁班庙”，实则是沈家的伪装据点。
谈判陷入僵局时，沈默轩亲自出马。他拄着拐杖走进会议室，咳嗽声惊动了所有人：“陈先生，我是沈默兰的二叔，也是这门手艺的传承人。”他从怀里掏出个木盒，里面是用灵泉松木雕刻的织机模型，“您看这榫卯结构，没有一颗钉子，却能承受千斤重量。”
陈立行接过模型，发现重量远超预期——内部藏着灵泉矿石碎片。沈默轩适时：“这门手艺传男不传女，我无儿无女，只能传给兰。陈先生要是愿意尊重传统，我们可以签‘阴阳合同’——明面25%，暗地49%。”
律师立刻反对：“阴阳合同不合法。”
“只是商业术语，”沈默轩笑道，“我们用技术服务入股，每月收取服务费，累积到一定比例再转股。”他掏出计算器，快速敲打，“就按这个公式计算，既合规，又能体现技术价值。”
计算器屏幕上显示的公式实则是灵泉波动的数学模型，陈立行看不懂，却被沈默轩的自信打动。最终，双方达成协议：红星纺织厂以“传统织锦工艺”入股，占合资公司25%股份，同时每月收取技术服务费，三年后可增持至49%。
签约当晚，沈家在地窖举行庆功宴。沈默兰摸着协议上的印章，灵泉墨水在烛火下显露出“机密”二字：“二叔，陈立行虽然怀疑，但拿不出证据。”
“他越怀疑，越证明我们成功，”沈默轩倒出灵泉酒，“记住，真正的谈判不是服对方，而是让对方服自己。这次合作，我们既拿到了外资设备，又守住了核心技术，堪称完美。”
陈建国忽然开口：“外商的工程师在车间捡了块灵泉松木碎片，我担心……”
“无妨，”沈默轩摆摆手，“那是经过辐射处理的‘普通松木’，送到任何实验室都是正常数据。”他转向沈明辉，“明让木材厂给合资公司送批‘工艺木料’，里面掺30%的普通松木，记住在树皮上多做些虫蛀痕迹。”
深夜，沈默兰站在纺织厂屋顶，看着合资公司的招牌在夜色中亮起。灵泉动力装置的微光从车间顶部的通风口透出，很快被伪装成星光的照明设备掩盖。她摸出怀表，表盖内侧刻着“如履薄冰”——这是沈默轩送给她的谈判礼物。
远处，西山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她知道，合资谈判只是漫长守护的又一个节点，就像灵泉在地下流淌，沈家的路永远在光明与阴影之间延伸。而她，作为秘密的守护者，必须让每一步都踏在虚实交错的平衡点上，让秘密如同织机上的经纬线，永远藏在图案的褶皱里，永不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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