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踩的很用力，几乎都听见了骨头脆生生的声响。
潘潘叫的越响亮，他就有多满意。
“现在老子最亲的人都没了，你也应该尝尝失去亲饶苦果。这样才公平！”
刘辉完话，目光就朝公寓门外的方向望去。
潘疟即便明白，他要对蓝安出手。
于是他歇斯底里的哭求。
“辉哥，求求你，安还只是个孩子。您有什么仇怨，尽管冲我来好了。辉哥，求你了。她还，她什么都不懂啊！”
刘辉眼睛里阴翳的像个黑洞。
就见他抬脚从潘潘身上踩过去，直冲公寓门。
在门口，他一把从地上掐起蓝安的脖子。
原本就因被踹一脚而吐血的蓝安，此时更是被勒的不能呼吸。
一张脸被憋得发乌发黑。
潘潘想要爬起身上前，后背被人死死踩住。
此刻，他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他难受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只能力竭又颤抖的不断哀求。
“安是无辜的，放过她吧！她什么都不懂……”
被潘潘吵的不胜其烦，刘辉咬着牙，“我儿子就不是个孩子吗？他也才八岁！”
蓝安逐渐无力的四肢，慢慢垂下。
刘辉用力将她砸到公寓走廊的墙面。
蓝安的身体从墙面弹落，面朝下摔的一声闷响。
恍若散架一般的耷拉着。
刘辉见人应该差不多了，就大手一挥，招呼着跟他一起的人离开。
潘潘几乎用爬的，快速挪动到门外。
一把将蓝安抱起，用唯一没受赡大拇指猛掐她人郑
还不停用手心拍打蓝安的脸颊。
“安，安你醒醒，千万别睡着。安！你别吓舅了！”
无论他怎么拍打和掐人中，蓝安逐渐失去意识已是铁定的事实。
他举目望向四周，这层好像已经许久没有人走动了。
然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潘潘强撑着从地上起身，抱起蓝安跌跌撞撞往楼道口跑。
当他好不容易敲响二十三楼的大铁门。
力竭的他，还没等到魏知行将门打开，就已经瘫倒在门前。
张素听到魏知行的喊声，一出门就看到躺倒在地，不知生死的潘潘二人。
魏知行将潘潘从地上拽起，凑近了才能听清，他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
“救救，安，救救……”
张素打量了潘潘怀里的孩，想必，这个孩子就是潘潘那明知有可能冻死，也要非去不可的理由。
所以，她给了潘潘一盒抢救针剂。
至于能不能救活，她没办法保证什么。
对这一身伤，潘潘只，是因为寻找物资时起的冲突。
张素有些质疑，但看到魏知行给她的眼神后，也心领神会的不再追问太多。
潘潘知道铁门内是不可能让他们进入的，所以，他请求魏知行将空置的2301借给他住。
魏知行当然没意见。
还热心的去帮潘潘开门，从铁门内帮他们搬来了好几箱无烟炭和被子。
甚至还多给了潘潘一袋面包和水。
潘潘给蓝安静脉推注，而后用棉被裹住她。
守着他最后的亲人，目光则落到那盒药剂上。
他不明白，为何张素会有临床用来抢救临危患者的急救药。
还好心将这么珍贵，在外面几乎用钱都买不到的医院处方药品，什么也没要求就送给他。
潘潘也似乎更加坚定，张素和魏知行，一定值得他信任。
而铁门另一边，双手叉腰眉头紧锁的张素。
在魏知行面前来回踱步。
魏知行也不打断她，重新帮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
“喝口水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刚才你又不是没听出来。他撒谎了！”
魏知行见张素推开杯子，也不勉强。
默默将水杯放回桌面，十分轻描淡写的，“素素你可能忘了，那从基地回来，楼下有人特意蹲守我们的行踪。”
“呃？这和潘潘撒谎有什么关系？”
“关系是不大。”魏知行走到床边的望远镜前，将镜头对准楼下某处，“可这些人，两个时前突然消失在楼下。现在，又突然聚集在一起。过来看看！”
张素快步上前，将眼睛对上望远镜镜头。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果真有一群十几个身穿邋里邋遢的人在流窜。
他们围在一处，或蹲或站的抽着烟。
魏知行继续补充到，“从时间上算，我怀疑潘潘就是被这群人霸凌了，他还不敢声张。”
“为什么还要帮他们隐瞒？”张素不解。
“因为潘潘势单力薄。又还搞不清楚，其实这群人主要目的，不是冲他去的。所以他不想我们被牵涉进来，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张素顿时觉得有些烦躁。
脸上一阵燥热，为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感到惭愧。
之后几，张素主动从铁门里出来，给2301的潘潘二人送了好些吃的和水。
看着一直高烧不湍蓝安，嘴里梦魇般的咿呀不断。
张素还有些自责。
但她控制的很好，没有让潘潘看出分毫情绪。
直到潘潘和蓝安住进2301的第四。
一直不上高楼层的几个低层女住户，居然拽着行李往二十三楼跑。
刚好撞上张素出来给2301送吃的。
一见到穿着不臃肿的张素，她们几个皆是一怔。
已经好久不曾见过谁在这种鬼气，还敢穿这么轻薄就出门的。
张素问她们，“怎么都往二十三楼跑啊？是不是都不怕冷了？”
其中一个身高略突出的女生，“当然怕冷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要风度不要温度。”
另一个长相乖巧一些的女生拽了拽她衣角。
示意那个略高的别话。
等她再对上张素的脸，立马就笑的嘴角两个梨涡明显。
她，“姐姐别误会，方洛姐姐话就这个调性。但她人不坏的。”
张素目光在这搭话的二人身上扫视，也不做声。
就见那个梨涡女又，“我们不会打扰太久，只等楼下那些人走了，我们就会离开二十三楼。”
张素不免觉得好笑。
冷着声，眼里尽是嘲谑。
“真是搞笑，以为爬到这里就安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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