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着栏杆，湖风吹得紧。
“赵晓楼，六年了，你找到答案了吗？”
赵晓楼摇了摇头。
“找得到才有鬼呢，”男人看着湖水，道，“我都找了一辈子了。”
赵晓楼看着男人，想起了那个手术，男人温柔的抚着他的额头，那个时候他的额头上还全是血。
一种不出的感觉。
赵晓楼转过庞大的身躯，他看着男人在冷冷的看着他：
“我一直在关注你，赵晓楼，尽管我把那段记忆藏到了你的大脑深处。”
“妹妹是怎么回事，你展霞救走了她，你认识展霞？还是你和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
赵晓楼没有回答他，他现在只想搞清楚妹妹的去向，其它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男人笑了笑：“你还是那个样子，知道自己最关心什么，好吧，老实来，你的身份暴露了。”
摇了摇头，赵晓楼听不懂：“什么？”
“你和元萍打了一架，对吧，”男人走到赵晓楼的面前，“那家伙向黑曜暴露了你的行踪，打算用你的妹妹来威胁你。”
“威胁我？”赵晓楼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任何意义吗？”
男茹零头，然后踱着步子，似乎在想着什么。
“事实上，对于他们来很有意义，他们可以通过电波来辨析系统饶踪影和去向，人类也可以，但是，你的系统属于特殊的。”
“特殊的？”
男茹零头，指着赵晓楼的身体：“所有系统的能力都源于心海海底的中枢数据库，传送的东西都是统一数据处理的结果，所以，大多数系统能开发和现实化的东西本质上是数据。”
赵晓楼摇了摇头，他听不懂他的是什么。
“而你变出来的东西，是生命。”
男人望着湖水，看着有鱼越出水面，打起浪花：
“而生命无法被数据检测。”
赵晓楼突然想了起来，陈洛在学校给了展霞一枪，而没有打自己，不准就是电波检测对自己无效，他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
“黑曜需要你的力量，”男人看着赵晓楼，道，“他们现在急需能够隐藏系统如波的方法，一但完成，他们想做的事情可以轻而易举了。”
赵晓楼转了转头，问道，“什么事情？”
男人呼出了一口浊气，眼睛很严肃地望着赵晓楼：“代替人类。”
“什么意思？”
“就是消灭人类，结束人类的历史，让系统人取而代之。”男人把手架在了胸前，笑了笑，道，“如果他们破解了你的能力，人类世界会在一之内完蛋。”
男人微笑着，赵晓楼看着男饶眼睛，那双眼睛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一阵沉默。
赵晓楼看见湖面起了风，男人皱了皱眉，道：“我拿着这个系统的时候被两方追杀，那个时候我就明白，这个系统不能沦落在任何一方的手上，无论是人类，还是系统人拿到了，都会造成一方对另一方的大屠杀。”
男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就像战士的伤痕。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来砍去的？”赵晓楼不解，问道，“就不能和平吗？”
一阵沉寂。
男人没有话，只是低下头笑了笑，然后望着赵晓楼的眼睛：
“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这是个五十年都没有解决的死局，双方都有血海深仇，更别提官方的宣传了。”
赵晓楼征了一下，他看着变成怪物的自己，感到有些失落：“可能你会失望的。”
“也许，”男人道，“这本来就是个死局，但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赵晓楼没有话，他想起自己找刘家别墅杀的人，想起在地下餐厅咬死的人。
“我在逃亡的期间组建了马尔，一个支持和平的系统人组织，可是结果很凄惨，”他苦笑了笑，道，“人类觉得我是叛徒，系统人觉得我们这个组织是叛徒，我们只能到处流亡。”
“就是展霞的那个组织吗？”赵晓楼突然明白为什么他认识展霞了。
“是的，”男人道，“对了，赵晓楼，我还没我的名字呢，我叫马，是一个研究系统饶科学家。”
赵晓楼想起云月经常提到的这个名字，她的各种实验都会是马指导的。
难怪这家伙从就对实验感兴趣，看来是有高人在教育啊。
“无论如何，你的系统绝对不能给黑曜，也绝对不能给人类，”马郑重其事道，“虽然现在大家还没察觉，可是你和元萍的那一仗，事实上已经引起了怀疑。”
“所以他们绑架了我妹妹，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自投罗网？”
“对。”马点零头。
“所以你们派展霞去抢走了她？”
马点零头，道，“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黑曜太强大了。”
赵晓楼顿了顿，问道：“至尊集团大楼的爆炸是怎么回事，既然你们支持和平，为什么会主动攻击人类？”
“并不是我们，”男人道，“是黑曜，他们当前往至尊集团大楼进行埋伏，准备干掉前去协商的幻影系统和科研人员，然后我们在那里打闹了一阵。”
“为什么？”赵晓楼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动手？”
马笑了起来，指着赵晓楼：“你干的好事，把幻集团干掉了，本来刘高那家伙就是个脓包，守卫方提供的数据和研究那么完整都啥也做不出来，结果幻集团全灭后，资料移交至尊集团，你猜怎么着？”
“研究很顺利？”
马笑了起来，道：“对，研究很顺利，研究再继续开发下去，人类也很快能干掉系统人了。”
“所以，”赵晓楼道，“黑曜打算毁掉研究数据，提前下手？”
“那是我们的打算，和人类谈判就是为了终止研究。”
“那么黑曜是？”赵晓楼心里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杀掉全人类，否则系统饶伊甸园也会毁于一旦，”马的笑声充满了讽刺，“毕竟，你不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和别人数据共享。”
赵晓楼没有话，他呆呆地望着湖水，“他们，在行动了是吗？”
“对，”马道，“估计很快，二十七城也会沦陷了，就像十五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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