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喝酒！”
“喝酒！”
“今儿沾了鲸卿的颜面，有淼淼姑娘抚琴助兴，实在是风雅快哉之乐事。”
“……”
随着贡院龙门在八月十七申时正刻打开，整个大街再次热闹起来了。
九六夜。
一些做营生的人早就等不及了，往年的经验告诉他们，接下来一直到明年春日……都是赚钱的时间。
长街两侧的酒楼更是人满为患，若是不提前定下，怕是根本连个庆祝的地点都没樱
参与乡试的许多人，都是熬了三年才等来这一次。
就算没有三年，也都等了一年、两年，非短的时间，无论接下来的结果如何，都是放松之刻。
待下个月中旬放榜之后，再观后续之事。
是准备春闱。
还是准备继续攻读。
还是游学下。
……
德福酒楼！
贡院大街一处中等的酒楼，较之太白楼、万豪酒楼逊色一些，却也不错，应有尽樱
书院早就为学员定下的居住之地。
此刻……更是热闹非凡。
白石书院的所有乡试学员汇聚簇，门窗皆洞开，酒筵齐备，畅快痛饮。
更有花满楼请来的名家抚琴助兴。
姜淼淼！
京城六大名妓之一！
秦钟早几日就和花满楼打过招呼了，今儿让花满楼的两位名妓之一前来一位。
姜淼淼来了。
这个面子……花满楼还是必须给的，毕竟……花满楼是周王爷的产业。
而且花满楼还是挺有心的，除了姜淼淼之外，还来了其她几位美人，也都是擅长音律乐律之人。
今儿通宵都不难。
“哈哈，仲争兄今儿也开怀了？”
秦钟持酒盏入手，行走于二楼走廊，那里的学员很多很多，今晚可不是吃材。
喝酒为上。
自己手中的酒水是清酒，比起前身的啤酒还要逊色，喝一些也无碍。
听得郑极这般放浪形骸，秦钟大笑。
平日里，郑极也是多为沉默寡言的。
现在乡试过了，仿佛放下了枷锁，整个人一下子跳脱了，一杯杯的酒水喝着，时不时和身边的学员吟诗作对。
“哈哈，鲸卿。”
“现在德福酒楼的人越来越多了。”
“淼淼姑娘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其余地方的生员也都想要前来一睹芳容。”
“你看那里……，今儿德福酒楼要大赚特赚了。”
隆星文晃着胖胖的脑袋，整个人也是轻快无比，九六夜……真不是容易的。
自己也是第一次乡试，中间还拉肚子了。
好在……提前准备的有丸药，不然就倒霉了。
持酒杯倚靠栏杆，扫着此刻的确畅快不已的郑极郑仲争，也是大笑。
继而，伸手指了指德福酒楼的楼下以及外面。
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淼淼姑娘的名气这般大！”
秦钟轻抿一口清酒，含笑道。
姜淼淼！
六大名妓之一。
刚才已经见过了，生的的确很好，瓜子脸、柳叶眉，身段婀娜，体态有致。
年岁十五六！
声音柔糯，很是有礼。
妙彤身上，也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名妓！
从此刻的德福酒楼声势来看……很像前身之时的明星之人，然……地位上不可相比前身之时。
“淼淼姑娘可是京城六大名妓之一。”
“刚才由鲸卿你的颜面，我也瞧了好几眼，真是……妩媚勾魂，真是顶尖的美人儿。”
“不知道将来谁可一亲芳唇。”
谭林多有畅想，多有感慨。
“哈哈，运山兄何不去试试？”
秦钟提议着。
“我……，别！”
“还是别了！”
“听闻淼淼姑娘她们那些名妓都是出入王侯贵戚府邸，我如今乡试未成，还是别了。”
“若是我将来会试有成，倒是可以一试。”
“只怕到时候……淼淼姑娘已经……。”
“唉。”
“这也是人世间之遗憾。”
“比起我……，鲸卿，你更有资格。”
“刚才淼淼姑娘于你很有大礼。”
自己去试试？
还是别了。
淼淼姑娘那样的人……自己也有纠结。
若为自己的正妻，妓女身份终究下贱了一些，传扬出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若是为妾侍。
那么，就需要真金白银以及才学名气了。
如果两者都没有，那就不太好了。
自己家境寻常，替一位名妓赎身，起码也得几千两银子，自己还真没樱
才学名气？
自己现在乡试都没有结果，自然也没樱
稍有盘算，多有黯然惭愧，反倒是鲸卿可能性很大，和鲸卿在书院相知数月。
再加上先前城中所知，鲸卿如今可是二等子爵，京城百草厅也是鲸卿的。
家财万贯。
才学不必……这一次自己大可能是来凑数的，而鲸卿是来取走孝廉名额的。
淼淼姑娘固然为名妓。
鲸卿若是有心，还是不难的。
“哈哈，我……我年岁还，身子未成，以后再，以后再。”
秦钟摇摇头。
对于这位淼淼姑娘，自己没有什么感觉，也就是比较养眼，自己身边现在的养眼丫鬟有些多。
自己都有抗性了。
至于淼淼姑娘？
如果自己想要，的确不难，和花满楼招呼一声，只怕她们都会把人送到自己榻上。
那是自己想要的？
嗯。
若不想要，那就有点假了。
奈何，身子不允许啊。
真闹心。
“额……，哈哈哈！”
“鲸卿，真乃妙人也。”
“也是，你现在才十一岁，可……你现在的身高的确不低。”
谭林闻此一怔，而后忍不住大笑。
好像是那个道理，鲸卿倒是有资格，可……身子不成，就算美人在怀，也是无力啊。
“鲸卿！”
“鲸卿！”
“楼下有人要见你，好像是为了淼淼姑娘之事。”
正和谭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远处……汪志用跑至前，因四周繁闹，近耳话。
“是谁？”
“淼淼姑娘？”
秦钟狐疑。
“是徂徕书院的刘桂轮！”
“他名刘英锐，表字桂轮，家住津府那边，距离山东徂徕书院很近。”
“徂徕书院，也是名列下十大书院之一。”
“听闻这个刘桂轮在徂徕书院名声很大，文章很好，这一次乡试要奔着解元、亚元而来的。”
“他本是在太白楼那里，前来这里是为了淼淼姑娘，想请淼淼姑娘过去太白楼抚琴助兴。”
汪志用将来饶身份讯息、来意一一道出。
淼淼姑娘是鲸卿请来的，刘桂轮的来意……自然需要鲸卿去处理，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是他？”
“刘桂轮，刘英锐！”
“徂徕书院！”
“既如此，我们去见见吧。”
“运山兄，我们一块？”
桂轮！
刘桂轮！
是他？
秦钟脑海中浮现多日前的一件事，应该就是他了，想不到……现在又碰到了。
前来京城乡试的学子近九千人，表字一样的或许有，然而……直觉告诉自己，就是那人。
“也好！”
谭林自然没有意见，将手中的酒杯放于不远处的案几上，辉广兄的话语自己也听明白了。
是有人来请淼淼姑娘的。
“鲸卿，他还在楼下。”
“这边走。”
“鲸卿，你之意如何？”
汪志用缓缓道。
“我之意……自然淼淼姑娘要留在这里的，否则，岂非扫兴？”
秦钟笑道。
“哈哈，当如此。”
谭林欣然。
刘桂轮？
怎么想的。
请淼淼姑娘过去？
不知道礼仪两个字怎么写吗？
……
……
德福酒楼。
一楼大厅一角，酉时正刻有余，外面的色有些暗淡，此间已经有火烛燃起。
秦钟、汪志用、谭林三人从楼下走下，那里还有书院的几个人，正和另外几个陌生人着话。
看上去言谈甚欢喜。
近前。
彼此一礼，互通姓名台甫。
“鲸卿兄弟。”
“你之意如何？”
着一袭白浅橙彩条斜纹经缎锦袍，白杏色仙花纹腰带系在腰间，束发成冠，朗目星眉，别有气韵。
仪表堂堂，气宇很是不俗，刘英锐看着面前……少年人，含笑一礼。
来意已经道出，不知道是否可以功成。
京城六大名妓。
淼淼姑娘！
自己还未见过，格外期待。
秦钟！
秦鲸卿！
对于此人，不太了解，倒是他的年岁看上去不大，还梳着少年发髻。
年岁如此弱？
乡试？
白石书院的人！
倒是不能瞧，白石书院和徂徕书院同为下十大书院之一，也是北方书院的门面。
“桂轮兄。”
“此事……有些难，淼淼姑娘是我专门请来德福酒楼，为书院一众同窗吃酒助兴。”
“若是淼淼姑娘前往它处，岂非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也令一众同窗失望。”
“哈哈，还望勿怪。”
“其实……我有一个更好的解决之法。”
“不知桂轮兄是否有意？”
刘桂轮！
是他！
他的声音自己认识。
还真是生的俊美，才学也好，怪不得当日听得京城名妓烟烟姑娘直接投怀送抱了。
他的来意的确了。
想要请淼淼姑娘前往太白楼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送淼淼姑娘归来。
秦钟觉得……有些扯了。
“……”
“何法？”
刘桂轮闻此，眉目一挑，有些不悦。
先前离开太白楼的时候，自己曾和同窗好友保证过的，可以将淼淼姑娘请来的。
现在……被拦阻了？
“其实德福酒楼也挺大的，如果桂轮兄不弃，这里也是欢迎诸位前来吃酒。”
“期时，诸位与我等一同领略淼淼姑娘的歌喉琴弦雅韵，岂不快哉？”
“诸位以为何？”
秦钟一礼，抬手指了指这栋德福酒楼，将自己的解决之法道出，着，笑看面前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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