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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9章 周海英心情复杂,田嘉明直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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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园酒店,周海英正在为魏昌全活动。周海英听到冉国栋自己分量不够,周海英马上道:“哎呀,冉局长,你是市反贪局局长,副检察长,侯书记啊,你是市纪委副书记,你们两个是肯定要在魏昌全的问题上出意见的吗?”

包厢里烟雾缭绕,氛围既亲密又压抑的。周海英这话得看似随意,实则分量不轻。他端起酒杯,向坐在对面的市纪委副书记侯刚和市反贪局局长冉国栋示意,自己先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在两人脸上扫过,带着探询的味道。

侯刚没有立即接话,他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似乎在品味,又像是在斟酌词句。冉国栋则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红塔山”点上,深吸了一口,让烟雾在肺里转了个圈才缓缓吐出,借此掩饰内心的权衡。

“海英啊,”侯刚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带着纪委干部特有的那种审慎,“你这话,对了一半。我和冉局,确实要依据调查情况提出初步处理建议。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平静地看向周海英,“最终定性的,是市委,是于书记。我们的意见,要围绕于书记的指示来啊,不能脱离这个前提空谈分量。”

周海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侯刚这是在堵他的嘴,先把调子定在了于伟正身上。他连忙赔笑道:“侯书记,您的这是根本,我完全赞同。我的意思是,在符合规定的大框架下,这处理意见的倾向性,比如是侧重挽救教育,还是强调从严惩处,这里面的尺度,二位还是有很大的发言权的嘛。昌全这个人,本质不坏,就是一时糊涂,栽在了钱眼子里。你看他以前给老书记当秘书的时候,那可是兢兢业业,笔杆子也硬,没出过半点纰漏嘛。”

冉国栋弹怜烟灰,接口道:“海英,咱们都不是外人,关起门来话。魏昌全的问题,性质确实严重。把国家规定的平价化肥指标,偷偷摸摸转到议价渠道销售,这中间的差价,他个人和几个经办人吞了多少?这是严重扰乱经济秩序!于书记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就是因为这种行为影响太大嘛。”

周海英叹了口气,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脸上露出疲惫和无奈:“这些我都清楚。可是冉局、侯书记,咱们平心而论,昌全走到今这一步,难道全是他的责任?当时的环境,各方面的关系,有些口子开了,风气使然啊。他一个秘书出身的人,在农业公司那个位置上,周围都是些什么人?诱惑有多大?当然,他自身党性不强,这是主因。我的想法是,能不能考虑到这些客观因素,在量纪处罚时,适当留有余地嘛!比如,开除党籍,开除公职,教训也够深刻了嘛。”

侯刚摇了摇头,语气依然平和,但立场坚定:“海英啊,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大家兄弟一场,谁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但是啊,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啊再于书记嘛。于书记强调,魏昌全案要作为一个典型,起到震慑作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经办人员在处理意见上流露出丝毫的宽松,那可算是政治上的不清醒啊。”

周海英沉默着抽着烟,他今这顿饭,与其是想“捞人”,不如是想探探底线,看看能否在程序内为魏昌全争取一点点稍微好一点的处境。

“唉,”周海英长叹一声,又拿起酒瓶给两人斟酒,“既然二位大哥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我再就是不懂事了。来,喝酒,喝酒。只希望……只希望后续的程序,能够多照顾就好。”

冉国栋举杯和周海英碰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些:“海英,这个你放心。我们能周全就周全嘛。魏昌全在里面,态度……目前看还算稳定,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听到这话,周海英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意思是不该交代的就没有交代。只要魏昌全不乱咬,不把他父亲周鸿基或者其他更敏感的人物牵扯进去,那就算是目前最好的局面了。这顿饭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至少摸清了上面的决心和案子的基本走向,也确认了魏昌全暂时没有掀起更大的风浪。三人接下来的谈话就显得有些沉闷,酒也喝得没什么滋味,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东洪县县委书记丁洪涛身上。

“洪涛同志这次去东洪,担子不轻啊。”侯刚像是随口提起,“那边基础弱,矛盾也多。”

周海英哼了一声,带着点些许的怨气:“他是能人嘛,于书记点将去的啊。就是不知道,他那一套在市直机关行得通,到了县里,面对那些具体实在的困难,还灵不灵光啊。听最近为了防汛和修路的事,跟市里搞得很不愉快?”

冉国栋和侯刚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接这个话茬。涉及到现任县委书记和市领导之间的关系,他们位置敏感,不便多言。周海英也识趣,没有继续深。

就在周海英为魏昌全奔波的同时,市交通局副局长廖书旗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走进了市政府副秘书长谢福林的办公室。那摞文件的高度,几乎抵得上办公桌上那个旧搪瓷杯。

“廖局,你这是……”谢福林正在批阅文件,抬头看到廖书旗这阵势,不禁皱了皱眉,“我不是了嘛,常规性的工作,你和局里的同志商量着处理就行,不用事事都抱到我这儿来。我这边光是协调城建、规划、还有几个重点项目,就快把我劈成两半了。”

廖书旗脸上堆着笑,心翼翼地把文件放在沙发旁边的空椅子上,自己却没坐,而是走到谢福林办公桌对面,从口袋里掏出“阿诗玛”香烟递过去一支:“秘书长啊,您担待。规矩不能坏啊。这些都是上会的签报、资金申请、下半年的工作计划,还有各下属单位的汇报材料,不少都等着您签字画押呢。特别是这几份,”他从中抽出几本,“涉及专项资金拨付和合同预审,必须您这个分管副秘书长签字才能往下走。我要是代劳了,那不成越权了嘛?”

谢福林接过烟,就着廖书旗递过来的火点上,吸了一口,无奈地指了指那堆文件:“书旗同志啊,你的原则性我很欣赏。但是,工作要讲究方式方法,提高效率。我现在受市政府委托,临时牵头交通局的工作,是‘牵头’,不是取代你这个副局长。局里的日常运转,你要大胆负责起来。这样,有些非核心的审批,我授权给你,你代签,后面我补认,怎么样?出了问题我负责。”

廖书旗连连摆手,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秘书长,您这不是把我往火上烤吗?该您把关的,我必须送到您眼前。就比如这份,”他又精准地从文件中抽出一份装订好的材料,“光明区申报防汛公路补贴资金的,前前后后修改了三遍,他们区里送材料的人恐怕都有意见了,觉得是我老廖在故意刁难。可您看看,这最初的版本,数据前后矛盾,语句不通,还有错别字!这样的材料报到省厅,不是丢我们东原市的脸吗?秘书长,您得理解我的难处,我这严格把关,也是为了工作,为了市里的形象。”

谢福林拿过那份关于光明区防汛公路的材料,随手翻了几页,他当然明白廖书旗的心思,一部分是恪尽职守,另一部分,恐怕也是不想担责任,更不愿意在丁洪涛调走后、新局长未定的敏感时期,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他快速地在几份急需的文件上签了字,然后指着那份光明区的材料:“这个是需要登峰副市长签字的吧?”

“对,对,”廖书旗赶紧,“按程序,需要分管市领导签字,市政府盖章,才能报到省交通厅。”

谢福林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正好,登峰市长这会儿应该有空,我带你一起过去,当面汇报一下,争取尽快办结。这种涉及防汛的事情,拖不得。”他心想,正好也借此机会,把廖书旗这个“皮球”踢给分管领导,自己也省得夹在中间难做。

廖书旗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马上恢复常态:“好好,听秘书长安排。”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副市长臧登峰的办公室。臧登峰正在看文件,见谢福林和廖书旗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笔。他对前交通局长、现任东洪县委书记丁洪涛有些看法,认为丁洪涛在交通局时仗着是市委于书记看重的人,又和周海英勾肩搭背,对他这个分管副市长缺乏应有的尊重,很多事情喜欢越级汇报。而对于常务副局长廖书旗,臧登峰印象不错,觉得他业务熟练,为人稳重,懂得上下级分寸。

“登峰市长,打扰了。”谢福林开门见山,“交通局廖局长来汇报光明区防汛公路补贴资金申报的事,材料需要您审定签字。”

臧登峰脸上露出笑容,显得很随和:“书旗同志来了,坐。交通局这一大摊子,现在多亏了你这个老黄牛在撑着,辛苦了。”他示意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秘书进来倒了茶。

廖书旗双手将那份材料递给臧登峰:“臧市长,这是光明区报上来的申请,我们局里相关科室已经按照要求审核修改过了,程序上需要您最终把关签字。”

臧登峰接过材料,并没有立刻翻阅,而是随手放在了旁边,手指在材料的封面上轻轻敲了敲,目光温和地看着廖书旗:“嗯,这件事我有印象。好像是洪涛同志在交通局时主抓的项目吧?是个烂摊子啊,他这一走,留下不少需要衔接的工作啊。”他话锋一转,像是关心又像是提醒地问道,“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上次省计生委来检查,汇报材料出纰漏的教训很深刻啊,伟正书记和庆合市长都很恼火。这次上报省厅的材料,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廖书旗身体坐直了些,恭敬地回答:“臧市长放心,这次我们高度重视,组织业务骨干反复核对了数据和政策依据,严格按照省厅的要求整理装订。就是因为责任重大,所以我们审好格外仔细,可能因此在时间上比平时多花了一两,但求稳妥,确保上报的材料能一次通过。”

臧登峰满意地点点头:“谨慎点好,稳妥是第一位的啊。特别是涉及资金申请,更要经得起推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随口问道,“书旗啊,现在交通局班子就你一个副局长在主持大局,压力不吧?福林秘书长那边千头万绪,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要多担当一些。”

廖书旗连忙:“应该的,应该的。有秘书长和市长您的领导,局里同志们都很支持,工作还能正常开展。”

臧登峰沉吟片刻,:“这样吧,这份材料先放在我这里。我让秘书三科的同志们,再从市政府公文规范和上报要求的角度,帮我们把把关,看看文字、格式还有没有可以进一步完善的地方。力求完美嘛,毕竟代表我们东原市的水平。”廖书旗听的出来,他这话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但实质上就是要把材料再压一压。

廖书旗心领神会,知道臧登峰对丁洪涛留下的这个项目并不热心,甚至有意借此敲打一下远在东洪县的丁洪涛,或者至少是表明一种不积极配合的态度。他立刻表态:“好的,臧市长考虑得周到。那我们就在局里等市政府的通知,如果需要修改,我们马上落实。”

臧登峰笑了笑,没再谈材料的事,转而问起交通局近期的一些其他工作情况,和廖书旗又聊了十来分钟。谢福林在一旁偶尔插几句话。谈话结束后,廖书旗和谢福林起身告辞。

回到办公室,廖书旗刚坐下没多久,电话就响了。是东洪县副县长杨明瑞打来的。

“廖局长,您好您好!我是东洪县杨明瑞啊。想请问一下,我们县那个……就是跟光明区联防的那段防汛公路,补贴资金的申请材料,市里审批走到哪一步了?园区公路建设不等人啊,我们这边心里着急啊。”杨明瑞的声音带着急牵

廖书旗拿着电话,语气从容:“明瑞县长啊,材料我已经正式报送市政府了,现在在臧登峰副市长那里。市长对这项工作非常重视,亲自在审核,要确保材料万无一失。你们再耐心等一等,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放下电话,杨明瑞眉头紧锁。他立刻来到我的办公室汇报。

“县长,情况就是这样。材料卡在臧登峰副市长那里了。是要‘把关’,这‘关’不知道要把到什么时候。”杨明瑞语气中带着不满和担忧。

我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关于夏季农田水利建设的简报,听完杨明瑞的汇报,我把简报放下。臧登峰亲自审核一份具体的专项补贴材料,这不符合常规程序。通常局长、秘书长签字后,分管副市长很快就会签批,除非有重大疑问或分歧。我问道:“明瑞,上次我们县里申请园区道路补贴的那次,市里流程走了多久?”

杨明瑞回想了一下,肯定地:“那次很顺利,从交通局到市政府盖章,也就一多时间,谢秘书长签字后就安排了。”

我暗道。看来,问题不在材料本身,而在材料之外,在于申报这段路所牵扯到的前任交通局长、现任东洪县委书记丁洪涛。臧登峰这是借题发挥,表达对丁洪涛的不满,或者,是在用一种隐晦的方式,介入和影响东洪县目前的工作格局。

“看来,是臧市长对这项工作特别重视,看得仔细些。”我不能在下属面前点破这层微妙的关系,只能含糊地,“既然程序走到市政府了,我们就按程序等。你把这个情况,包括目前的时间节点,正式向丁书记做个汇报。丁书记和臧市长过去在工作上接触多,比较熟悉,或许……或许能沟通一下,了解一下市里的具体考虑,也便于我们下一步跟进。”

杨明瑞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县长,我感觉……丁书记好像和市里一些部门,特别是他原来分管的有些领导,关系处得……有点别扭。这种资金申请的事情,按理不是很复杂,怎么到了咱们丁书记这里,就感觉协调起来那么费劲呢?让丁书记去问,会不会……”

我明白杨明瑞的潜台词。丁洪涛性格强势,过去在交通局就得罪过人,现在到了县里,又急于打开局面,可能在某些工作上没有充分顾及市里相关部门的感受,或者触动了一些原有的利益格局。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猜测:“明瑞,不要胡乱猜测嘛。丁书记是市委任命的县委书记,他有他的工作方法。我们按规矩汇报情况是我们的责任。至于如何与市领导沟通,那是书记的事情。当前最重要的,是做好我们自己的事,防汛的准备工

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县委办主任吕连群又一次脚步轻轻地来到我的办公室门口,象征性地在开着的门上叩了两下,脸上堆着笑容:“李县长,打扰您一下。书记让我来跟您汇报一声,明上午九点整,在他办公室,开一个五人组会议。”

我从揉了揉略显酸涩的眼角:“连群主任,知道是什么议题吗?书记有没有明确会议内容?”

吕连群微微躬身,双手习惯性地交叠在身前,语气平稳:“李县长,书记没具体交代议题内容。不过…按以往的惯例,五人组会议,多半是酝酿重要的人事安排,先统一一下思想。”话到这儿便恰到好处地停住,既表达了猜测,又绝不越界,显得极有分寸。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好,我知道了。明准时到。”

吕连群脸上笑容不变,轻声道:“那您先忙,我去准备一下会议的相关材料。”完,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五人组会…丁洪涛突然要开这个会,其指向性已然很明显。向来都是开大会解决事情,开会解决大事情,看来,是要解决吕连群的问题了。

没过多久,门口再次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随即县委副书记焦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乌黑顺滑的长发略显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反而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见到我,她一边脚步轻快地走进来,一边很自然地从手腕上褪下那根常用的黑色头绳,嘴里着话,手上利索地将长发束成一个干净清爽的马尾。

“县长,”她声音清脆,带着工作中培养出的熟稔,“接到通知了吧?丁书记明九点开会。这么突然,是不是要动干部了?”

焦杨话时身子很自然地微微前倾,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淡淡茉莉清香和女性柔和的馨香若有若无地飘来。焦杨眉眼秀丽,唇色是健康的嫣红,此刻因些许急切和忙碌,脸颊透着薄薄的红晕,更添几分知识女性特有的柔美与生动。

我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后稍稍挪了挪,与她保持着一个更显公事公办的恰当距离:“刚才啊连群主任过来通知了。具体内容嘛,丁书记口风紧,没透露。但五人组会,研究的自然是重要的人事议题,这点毋庸置疑嘛。”

焦杨眨了眨眼,略带嗔怪地瞥了我一眼,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饶随意:“哎呀,我们县长同志,年纪不大,官腔倒是打得十足。跟我这儿还保密呢?”她随即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更明显的试探和亲近,“那我明…会上该怎么表态?你给我透个底呗?反正我跟你保持一致就是了。”

我正了正神色,语气平和:“焦杨同志,你是县委副书记兼任组织部长,是五人组的重要成员。该怎么发言,怎么表决,应当基于你对干部的了解、对组织原则的把握,有自己的独立判断。这不是跟谁‘保持一致’的问题嘛,要是保持一致,也应该是给书记保持一致。”

焦杨看着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忍住,摇摇头站起身,马尾辫随之轻轻晃动:“假正经,行行行,李县长教导的是,政治站位就是高。我啊,坚决跟组织原则保持一致!”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冲我笑了笑,眼波流转,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上午九点整,我准时推开丁洪涛书记办公室的门。副书记焦杨和纪委书记苏清舟已经到了,焦杨正拿着一份《东原日报》似乎在看,苏清舟则低头翻阅着一本《党风廉政建设》杂志。丁洪涛正伏案疾书,批阅着一份文件,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朝阳来了,坐。”他指了指沙发,手下书写动作没停,“稍等片刻,最后几个字,签完就好。”

我们三人便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县委办的同志给每人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茶香袅袅,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关紧了门。

大约两三分钟后,丁洪涛合上文件夹,摘下老花镜,用力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拿起桌上一份材料,起身走了过来,在我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将材料放在茶几上。

“朝阳啊,”他开口,语气显得轻松随意,仿佛只是闲聊,“有个情况跟你通个气,也请焦杨书记和清舟书记一起听听。市交通局廖书旗副局长那边,总算松了口,光明区那份关于防汛公路补贴资金的申报材料,已经正式报到市政府了。”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喝了一口,继续道,“以我对登峰副市长的了解,他对交通建设这一块一向是大力支持的,这种为下面争取资金的报告,只要项目合理,他一般不会卡着,甚至会推一把。只要他那里签了字,庆合市长那边通常问题也不大。我估摸着,流程走得快的话,这笔钱最快本月就能批下来,到时候就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了。”

我端起茶杯,也吹了吹热气,并没有立刻喝:“丁书记费心了啊。如果这笔资金真能这么快到位,那可真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难题啊。”

丁洪涛摆摆手,一副举重若轻、大局在握的样子:“财政紧张是暂时的啊,困难总是有的,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我看,马上高考结束就放暑假了,教师工资这块…是不是可以考虑灵活处理一下?暂缓一两个月发放?等九月份开学,资金回笼了,一并补发给他们。这样财政能多喘一口气,缓冲一下。这笔钱就算暂时趴在账上,产生的利息也能贴补不少日常开销呢。”

我笑着道:“教师工资涉及广大教职工的切身利益,缓发…恐怕需要教育局和学校方面去做大量细致耐心的解释工作,我看,是不是……。”我点到为止,没有直接反对,但也表达了顾虑。

“这个自然,让教育局他们去做工作嘛,本来就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丁洪涛接过话,语气不容置疑,随即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言归正传。今这个五人组会,主要是就近期一些重要的人事安排,先统一一下思想,凝聚共识。第一个议题,是关于田嘉明同志进常委、担任政法委书记的建议。”

他拿起那份材料,简要介绍了田嘉明的工作情况。这件事此前已有非正式沟通,大家心里都有数,过程很顺利。焦杨和苏清舟都简短表态同意,认为田嘉明同志经验丰富,能力胜任。我也投了赞成票。

丁洪涛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合上关于田嘉明的材料,话锋顺势一转,语气变得更加语重心长:“好,田嘉明同志的问题就这样定了,下一步按程序提交常委会然后向市委组织部推荐。接下来,我们议一议县委办主任吕连群同志的使用问题。连群同志是个老同志了,在办公室这个辛苦又繁琐的岗位上,一干就是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焦杨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朝我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我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茶杯里起伏的茶叶。

丁洪涛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语气显得格外诚恳,甚至带着点推心置腹的意味:“连群同志年纪也不了,比我还大两岁。让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同志,长期困在办公室伺候人,处理文电会事,跑前跑后,协调关系,我这心里啊,实在是过意不去,也觉得是人才的浪费。连群同志本人工作热情一直很高,对组织工作也熟悉。我的想法是,建议由吕连群同志出任县委组织部部长。焦杨同志呢,作为副书记,身上的担子已经很重了,就集中精力抓好党务、群团和宏观指导,把组织部具体的日常管理工作交给连群同志,焦杨同志多给把把关、指指方向就好。”

他简要了吕连群的情况,然后目光扫向我们三人,首先看向纪委书记:“清舟同志,你是纪委书记,对干部的情况,特别是廉洁自律方面掌握得最全面,你先谈谈看法?”

苏清舟轻轻咳嗽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杂志,眉头微蹙,显得颇为慎重,他字斟句酌地开口:“丁书记,关于吕连群同志出任组织部长的事,我个人认为…还是要慎重。主要的考虑是,在前段时间县石油公司划转改制过程中,暴露出通过非正规渠道、不规范程序安置人员的问题。连群同志作为当时的组织部长,在人员调动、编制审核上,监督指导不力,是负有领导责任的,也因此受到了市纪委的通报批评和处理。这个处分期…具体截止日期我需要回头查一下档案确认,但印象中应该还没完全结束。在这个当口,让一位身上还背着处分、特别是涉及组织人事领域失误的同志,回任组织部这么敏涪关键的核心岗位,是不是…显得组织决策不够严肃?”

丁洪涛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语气还算平和,他直接点破了潜台词:“清舟同志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你认为现在时机不合适,不支持这个提议?”

苏清舟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点零头:“是的,丁书记啊。基于上述理由,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县委需要更加慎重地权衡。我个人持保留意见。”作为纪委书记,他的意见具有一票否决的重量,话的很直白。

丁洪涛沉默了两秒,目光转向焦杨,语气听不出波澜:“焦杨同志,你的意见呢?你是分管组织的副书记,更有发言权。”

有了苏清舟的表态,焦杨知道自己的表态压力就了一些,焦杨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声音清晰柔和,但立场表达得毫不含糊:“丁书记,我同意清舟书记的意见。吕连群同志此前在组织部工作期间,在石油公司人员安置问题上出现疏漏,这是经过市纪委认定并下文通报过的。这件事的影响尚未完全消除。我们现在如果推荐他回任原岗位,确实欠妥,显得组织的用燃向和决策程序不够严谨审慎。我认为这个安排目前来看…不太成熟。”焦杨还是用了“不太成熟”这个委婉但明确的否定词。

丁洪涛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目光里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和最后的期待:“朝阳县长,你的看法呢?政府这边和组织部打交道也多,听听你的意见。”

我缓缓开口,力求语气客观中肯:“连群同志是个老同志,在县委办这段时期,工作确实辛苦,付出了很多,书记爱惜干部、想给老同志安排更合适岗位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不过,清舟同志和焦杨同志提到的处分期问题和可能带来的影响,也是客观存在的现实情况,需要我们充分重视,稳妥处理。组织人事工作最讲规矩、程序和严肃性,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的意见是,暂时不易调整!”

丁洪涛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在我们三人脸上缓缓扫过,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显得有些淡,未达眼底:“好,好啊。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看来在这个问题上,同志们的看法比较一致,都认为时机尚不成熟。”他语气平和,但“比较一致”这几个字微微加重了些许,“那就按组织原则办,成熟一个调整一个。田嘉明同志的问题,既然大家一致同意,就按程序准备材料,提交常委会审议。吕连群同志的使用问题…”他挥了挥手,仿佛拂去一丝不快,“暂且搁置,以后再吧。”

他率先站起身,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仿佛刚才的波澜从未发生:“好了,时间不早了,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散会。”

焦杨和苏清舟闻言,立刻起身告辞离开。我故意慢了几步,与焦杨拉开距离,整理了一下面前摊开的笔记本和钢笔,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水。

中午时分,丁洪涛并没有在县委食堂用餐,而是让司机开车到了公安局附近一家不起眼、但口味地道的私营餐馆。田嘉明早已在一个僻静的包间里等候,菜已经点好,都是本地风味。

几样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上桌,丁洪涛和田嘉明碰了一杯。

“嘉明啊,”丁洪涛抿了口酒,脸上很快泛起一丝酒意,眉宇间带着些许挥之不去的倦色,“这次推荐你进常委,五人组会上没什么波澜啊,算是顺利通过了。下一步就是走常委会的程序,然后上报市委组织部备案。你工作干得出色,我在上面话也硬气,为你争取资源也更有底气。”

田嘉明连忙双手举杯,身子微微前倾:“感谢书记的提携和信任!我明白,这都是您大力推动的结果。请您放心,我一定尽快进入角色,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县委的期望!”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态度很是恭谨。

“嗯,东洪的治安局面能持续好转,社会面保持总体平稳,你功不可没,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丁洪涛夹了一筷子炒肉,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语气随意得像拉家常,“对了,嘉明,我印象里,以前好像听你提过一嘴,是不是在查什么工程项目上的问题…好像和李县长哪位亲戚有点关联?有没有这回事?具体是什么情况?”

田嘉明闻言,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慢慢放下筷子,神情坦然甚至带着点困惑:“书记啊,这一点您肯定是记错了,或者是和别的事弄混了。我可从来没过朝阳县长的家属在东洪做生意啊,我可以负责任地向您汇报,据我所知啊,朝阳县长家的直系亲属、包括关系较近的旁系亲属,没有任何人在东洪县境内承揽工程、经营企业。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敢打包票。”

丁洪涛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追问道:“不是直系亲属?那…关系比较疏远的呢?比如什么老乡、同学之类的?或者…乱七八糟的也算?”

田嘉明毫不犹豫地摇头,语气肯定无比:“都没樱书记,朝阳县长在这方面非常注意,做的非常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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