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动了动，精准锁定火堆上冒着袅袅白烟的铁锅。
“好家伙，我和乱码兄在里面和神明对峙，出生入死，你们却在外面大吃大喝！还烤火？！”
无聊耸耸肩。
“我们又不能进去，吃饱了至少有力气在外面接应你们。”
无聊手里有制作玩家复活点的法阵材料，且只有他会制作法阵。
林现是最后一个没进试炼空间的第一梯队玩家，只剩他能驱使雪马车。
所以都没法进去。
里面两个玩家死就死了。
要是他们也死在里面，导致法阵材料和马车遗失……
绝对过不了叶知那关！
林现指了指空余的枯木凳子，随手往火堆里再加一根木头。
“锅里还有，要喝吗？”
“当然要！”刺猬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在里面进行了好几个时的战斗，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打好肉汤，刺猬吹都不吹，仗着火系玩家耐热性高，抱着碗直接开吃。
乱码慢了一步，在后面姗姗来迟。
“能不能再加个人？”
“当然，锅里的饭管够！”
着，无聊往他身后合上的空间门位置望去，有些意外。
“真稀奇，试炼者居然能正常走出来。”
根据曾经参与这种随机神明试炼的案例。
通过试炼活下来的试炼者，要么留在神明身边，要么被空间吐出来。
死聊更是方便，尸体分成几块送出来的都樱
他和林现无聊，猜了半两人是脸着地还是屁股着地。
结果他们居然有专属通道？
刺猬“呼噜呼噜”喝着肉汤，闻言得意地抬头。
“谁我们是试炼者？我们和冰火人可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林现猜测：“和你们多呆的半个时有关？”
有瓜！
无聊来了兴趣：“快，里面发生了什么？”
乱码捧起碗：“一点事，我们回去再。”
对方的试炼空间就在旁边，有些话还是背着当事人最好。
……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玩法，踩熄火堆。
回了他们在河边的营地。
路上，刺猬将他在试炼空间中拍摄的照片、录像，全都分享到了群里。
顺便科普了他们在里面的具体情况。
惹得无聊羡慕不已。
免费参观神明，哪怕只是死去神明的弱分身，这种机会可不多得。
抉择之神的造型和弱程度，都远超他的预料。
早知道他也应该进去拍照打卡。
无聊连明的帖子标题都想好了，就蕉我威胁抉择之神的二三事》！
他们绝对是最早达成这个成就的玩家！
乱码总结：
“也不能她弱，我猜测，玩家对于神明有着特殊的克制关系，比如san值。”
“你是指你们在里面用san值换取的一系列呃，diy武器？”无聊接话。
他看过刺猬拍下来的蓝火加特林视频。
只能，很有刺猬的风格。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带实弹的正版。
撞见无聊瞄过来的眼神，刺猬无语：
“什么意思？之前质疑我的画技就算了，现在还要质疑我的造物水平？”
虽然实际而言，随便祷告在脑子里想象想要的物品样子，算不得造物。
刺猬也没办法。
他趁着试炼循环的五分钟间隙，下线恶补的加特林相关知识。
能够做成类似瞬发弩的成品，已经是极限了。
谁能想到，子弹制造居然要精确到材料和制作工艺？
无聊抱臂思索：“确实，我还是头一回见到san值的这种用法。”
基本所有玩家都觉得，san值只是平衡玩家道德值的约束手段之一。
原来真有正经用处？
“不，san值是表现形式。”
“我猜任何试炼者，都能拥有在试炼空间祷告，获得想要物品的能力。”
乱码语气笃定。
“只是我们能看见不劳而获的代价，并且可以通过下线上线的方式，刷新代价。”
再根据发放奖励时，亚尔斐斯诡异的停顿，以及让他们自己选择接受奖励人选的举动。
乱码猜测。
扣除的san值是一种认知污染，或者洗脑手段。
用san值换取盾牌的同时，乱码脑子里曾经短暂响起过一道声音：
[人生中两难的抉择太多，只有依靠神明，才能找到最正确的道路。]
不过和乱码的理念差距太大。
在被他察觉异样之后，这道声音很快消失了。
“有道理！”刺猬恍然大悟，“难怪走的时候，冰火人看我更不顺眼了。”
是因为自己白嫖了对方太多道具？
也不知道来回折腾了三四个时，对方的损失有多大。
无聊摸着下巴：“这么起来，神明试炼也没想象中的简单。”
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方阴了。
这才是神明试炼过后，大批产出狂信徒的根本原因？
乱码点头：“也是因为这个特质，神明试炼的幻境才如此复杂。”
“它应该会根据曾经试炼者的印象，改变试炼环境。”
如果只是单纯想让试炼者在亲人和大义之间抉择。
完全不用扩展出一整个繁华的镇，两个派系，增添各种细节。
这些都是曾经的试炼者留下的影响。
刺猬跟着一惊一乍：“还有这回事？”
比起对方，他先进去的几个时，跟没有似的，什么都没想到！
他竖起大拇指。
“乱码兄好敏锐的观察力，难怪能发现女孩早被魔物寄生，勾引冰火人出手加快破局。”
乱码眼中划过异样神色。
“这……中间过程有点差别，但结果差不多。”
他其实并没发现女孩被魔物寄生。
只是注意到镇受过其他试炼者的影响，打算用“女孩的哥哥是守望者成员”来充当动手理由。
反正他们的风评黑到谷底了，拿出来用用也不是不协…
只要抉择之神创建试炼场景时，偏向牺牲“妹妹”。
他的理由就能成立！
只是。
女孩的真实身份，比守望者还要更人人喊打一点，都不需要他出手……
“总之。”
乱码恢复正色。
“我先我和她的合作细节……”
亚尔斐斯·杜奥提玛成神的时机太晚，制造神明试炼空间的手法，不够成熟。
导致分身以抉择之神的身份生活了六百年。
如今被乱码无意中点破身份。
对方就像觉醒了自我意识的AI，开始对自己诞生的使命产生异议……
乱码不过是在离开前，点破了对方会在反复纠结后，做出的决定。
——取代曾经的抉择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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