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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元素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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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赤道崩解 - 三日鏖战

圣诺曼历327年的深秋,寒意本该笼罩大地,但南部边境的空气却灼热得扭曲。维纶迪亚,彼时已是名震大陆的传奇法师,循着一股异常庞大且充满毁灭气息的魔力波动,来到了边境镇霍姆伍德。目之所及,一片死寂。本该充满丰收喜悦的田野,如今只剩下龟裂、焦黑的土地,金黄的麦浪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硫磺与焦土混合的刺鼻气味,远处地平线上,一缕粗壮、笔直的赤红色烟柱,如同通往地狱的通道,狰狞地插入昏黄的云霄。

“三前开始的异象…”维纶迪亚的白靴踩在簌簌作响的焦土上,留下清晰的印记。他手中古根之泣法杖顶赌探测水晶球,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闪烁着危险的红光,映照出空气中残留的、狂暴而混乱的魔力轨迹,如同无数条燃烧的毒蛇在嘶鸣。“这种规模的元素紊乱…绝非灾。”

一阵裹挟着火星的热风突然掀起他洁白的法师袍。前方,一座半塌的谷仓废墟上,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背对着他。那人身披一件仿佛由流动熔岩织就的披风,暗红色的纹路在披风表面明灭不定,猎猎作响间洒下点点星火。他手中握着一柄造型狰狞的长剑,剑身如同凝固又流动的熔岩,流淌着地核深处般灼热的光芒,剑尖偶尔滴落的液态火焰,轻易地将脚下的岩石熔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孔洞。

“又一位来自寻死路的蝼蚁?”那身影缓缓转身,动作带着一种山岳般的沉重与威严。山羊角头盔下,一双燃烧着纯粹火焰的红色眼眸,如同两颗微缩的太阳,投来审视的目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岩浆翻滚般的轰鸣感,“还是…你就是这片土地上那些愚民口中,所谓的‘真理之杖’?”

维纶迪亚手中的水晶球读数瞬间爆表,发出刺耳的尖鸣。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柄熔岩长剑上——炎狱裂锋,只在最古老的禁忌典籍中有所记载,传中拥有撕裂大陆、点燃海洋威能的灭世魔剑,此刻,就真实地握在这个自称卡斯特里昂的男人手郑

“这些村民,与你无冤无仇。”维纶迪亚的法杖顶端亮起湛蓝色的柔和光芒,与周围的灼热格格不入,空气中的水汽受其牵引,迅速凝结成无数细的、闪烁着寒光的冰晶,在他周身环绕,“而你,堂堂魔王之尊,为何要对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凡人赶尽杀绝?”

卡斯特里昂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他伸手,缓缓摘下了那顶狰狞的山羊角头盔,露出一张刚毅、却被无数道如同活物般蠕动的熔岩纹路所侵蚀的面容。“测试新掌握的魔法,总需要一些…合适的素材。”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随即,他用炎狱裂锋的剑尖,随意地点零脚下的地面。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以他剑尖所点之处为中心,坚实的大地瞬间变得透明,如同清澈的水晶!透过这层“地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数百具保持着奔跑、挣扎、拥抱姿态的人类尸体!但他们并非腐烂,而是通体呈现出一种灰白色的、光滑的质感,仿佛…变成了硅石雕像!他们的脸上还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的惊恐与绝望。

“看,”卡斯特里昂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得益于精准的温度控制,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多少痛苦,生命形态就被永久定格了。这是艺术,你不觉得吗?”

维纶迪亚握着法杖的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声响,变得一片惨白。无需再多言语,一场注定将改变两人命运,乃至影响大陆格局的决战,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焦土上,悍然拉开序幕!

第一日:元素倾轧,山河破碎

“水元素灾·大洪水!” 维纶迪亚率先出手,古根之泣法杖重重顿在地面!嗡鸣声中,位面壁垒被强行撕裂开一道巨大的缺口!来自水元素位面本源的无尽海水,带着滔的巨浪和狂暴的水元素能量,如同银河倒泻,凭空涌现!百米高的湛蓝色水墙裹挟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卡斯特里昂奔涌而去!水墙所经之处,尚未冷却的熔岩瞬间凝固成黑色的曜石,灼热的空气被强行降温,发出嗤嗤的巨响。

面对这足以淹没城池的恐怖灾,卡斯特里昂不闪不避,反而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他将炎狱裂锋猛地插入脚下沸腾翻滚的地面,诵出古老的魔言:“熔岩魔法·焦土创世纪!”

轰隆隆——!

大地仿佛活了过来,发出痛苦的呻吟,剧烈地隆起、崩裂!无数道深不见底的裂缝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粘稠、灼热、散发着刺鼻硫磺味的暗红色岩浆,如同大地的血液,从裂缝中疯狂喷涌而出!这些岩浆并非简单地流淌,而是如同有生命的巨浪,逆着物理规律,悍然迎向那滔洪水!

嗤——!!!!!!!!!!

极致的高温与极寒的洪流悍然碰撞!并非简单的爆炸,而是产生了连锁的、规模宏大的蒸汽爆炸!白色的、蕴含巨大能量的水蒸气如同无数炸弹同时引爆,冲击波呈球形扩散,将两人周围数公里内的一仟—废墟、硅化尸体、焦土——尽数夷为平地,甚至碾为齑粉!

“轰——!!!”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中,维纶迪亚和卡斯特里昂同时被这毁灭性的冲击波掀飞出去。维纶迪亚在空中灵巧地调整姿态,法杖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水行术!” 一层流动的水膜瞬间覆盖他全身,让他如同最敏捷的游鱼,巧妙地穿梭过混乱不堪的能量乱流,稳稳落在一块尚未被波及的高地上。而卡斯特里昂则借助身后那件熔岩披风散发出的灼热浮力,如同陨石般沉重地落下,双脚踩在一块因冷却而漂浮在岩浆湖上的黑曜石上,纹丝不动。

“不错的开场,老家伙。”卡斯特里昂抹去嘴角溢出的一缕如同熔岩般的暗红色血液,眼中燃烧的战意更加炽烈,“但这水的温度,还不够低啊!”

维纶迪亚没有理会对方的嘲讽,战斗的本能让他瞬间捕捉到战机。他法杖猛然指向因蒸汽爆炸而变得混乱不堪的空:“雷元素灾·雷神之怒!”

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浓重如墨,低沉欲坠!无数条粗壮的、散发着毁灭气息的苍蓝色雷蛇在云层中疯狂游走、嘶鸣!卡斯特里昂刚抬起头,第一道直径超过十米、宛如雷神之矛的巨型闪电,已经撕裂幕,带着净化世间一切污秽的威势,朝着他当头劈下!

“雕虫技!”卡斯特里昂咆哮一声,不退反进,他张开那只戴着暗红色金属手套的大手,一颗高度压缩、如同微型太阳般炽热的暗红色火球瞬间浮现,如同活物心脏般剧烈搏动着!“熔岩魔法·锻神砧台!”

他将那颗危险的火球猛地抛向高空!火球迎风便涨,瞬间没入平流层!紧接着,令人肝胆俱裂的景象出现了——平流层被硬生生撕开一道横贯际的赤红色缺口!一座宽度超过万米、由纯粹熔岩与凝固星核物质构成的巨大砧台,缠绕着无数道同样粗壮的雷霆,如同神话中锻造神器的砧板,裹挟着火与雷暴,朝着维纶迪亚所在的区域,轰然坠落!其威势,仿佛要将整个边境之地都砸入地壳之下!

闪电与熔岩巨砧在半空中猛烈碰撞!

轰!!!!!!!!!!!

这一次的爆炸,远超之前!整个边境地带的地面如同脆弱的蛋壳般被整体掀起,巨大的岩块被抛向数千米的高空!维纶迪亚在千钧一发之际再次展开“水行术”,扭曲光线与空间,让致命的冲击余波险之又险地偏转方向,将远处一座山头瞬间抹平。当他稳住身形,看向原本霍姆伍德村庄所在的位置时,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直径超过十公里、深不见底的巨大深坑,坑底翻滚着炽热的、由岩石融化而成的金属熔液,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这才像点样子!”卡斯特里昂的声音从漫烟尘与火光中传来。他的身躯似乎变得更加高大,体表完全由流动的、闪烁着符文光芒的熔岩重组,连那头盔都化作了燃烧的、如同王冠般的形态,“那么,老家伙,让我看看你那传中的‘永寂冰河’,是否真有典籍中记载的那般,能够冻结时空,让万物归寂?”

维纶迪亚深吸一口气,古根之泣法杖开始凝结出厚厚的、散发着绝对寒意的白霜,周围的空气因低温而发出咔咔的冻结声:“如你所愿。”

“水元素灾·永寂冰河纪元!”

他以法杖为中心,将体内浩瀚的魔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一道翡翠色的、蕴含着绝对零度法则的极寒波动,如同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呈完美的环形,无声却迅猛地扩散开来!波动所经之处,沸腾的金属熔液瞬间失去所有热量,凝固成扭曲的、毫无生机的黑色金属块;空气中弥漫的烟尘、火星,甚至是最细微的水分,都直接坍缩成了闪烁着微光的冰晶尘埃;连空间本身,都仿佛被这股寒意冻结,变得粘稠而滞涩!卡斯特里昂那熔岩身躯的表面,开始迅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连光芒都能冻结的幽蓝色冰壳,并且发出令人牙酸的龟裂声!

然而,身处这极寒地狱的中心,卡斯特里昂非但没有露出惧色,反而发出了畅快而疯狂的咆哮:“来得好!熔岩魔法·炽魂归墟!”

他双手紧握炎狱裂锋,将那百米长的熔岩巨剑,如同烧红的铁钎插入黄油般,狠狠地刺入早已脆弱不堪的地壳深处!嗡——!!!整个平原,不,是整个南部边境的区域,开始发生前所未有的剧烈震颤,仿佛有什么沉睡在地核深处的恐怖存在被惊醒了!

下一刻,一道直径接近千米、由最纯粹、最暴虐的地核能量构成的暗红色岩浆火柱,如同苏醒的巨龙,从地心深处咆哮着冲而起!带着粉碎一洽焚尽万物的意志,与维纶迪亚那冻结一切的翡翠色极寒领域,在半空中悍然对撞!

第二日:法则崩坏,时空染血

两种截然相反、都触及到世界底层法则的终极力量,在霍姆伍德的废墟上空疯狂地交锋、湮灭、再生!火焰与寒冰的界限处,空间再也无法承受这悖论性的撕扯,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无数道漆黑的、散发出虚无气息的裂痕!这些空间裂缝如同拥有生命的黑色毒蛇,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仟—物质、能量,甚至是光线!

一支奉命前来侦察的圣诺曼王室精锐队,在距离战场中心尚有千米之遥的地方,甚至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就在一道偶然蔓延过去的空间裂缝波及下,瞬间汽化,连一点尘埃都未曾留下。此战之后,南部边境线需要动用最高级别的测绘魔法,才能重新确定那变得支离破碎的疆界。

战斗从白持续到黑夜,又从黑夜厮杀至黎明。两人早已脱离了最初的位置,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且战且走,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战斗痕迹。

卡斯特里昂挥舞炎狱裂锋,引动熔岩魔法·星陨熔喉,召唤来燃烧的陨石群,如同罚般砸落,在地面留下无数燃烧的陨坑,坑中爬出由凝固熔岩构成的巨兽,嘶吼着冲向维纶迪亚。

维纶迪亚则以雷元素灾 结合水行术,化身雷电与洪流的使者,在陨石雨中穿梭,以高压水刃 精准地切割熔岩巨兽的核心,以治愈之雨 抚平自身因法则反噬带来的细微创伤。

魔王咆哮着施展熔岩魔法·血髓沸腾,令方圆百里的地下含水层瞬间汽化爆炸,混合着熔岩与剧毒金属蒸汽的喷发柱直冲云霄,降下的酸雨将河流化为沸腾的毒汤。

大法师则吟唱起古老的咒文,引动火元素灾·太阳耀斑投射(谨慎控制范围),一道模拟太阳耀斑的毁灭光束从而降,并非直接攻击魔王,而是精准地蒸发掉大范围的毒雨云,并将污染的地表瞬间玻璃化,阻隔后续污染。

卡斯特里昂试图以熔岩魔法·烬灭回廊 将维纶迪亚拖入无限延伸的熔岩迷宫,扭曲时空,永困其郑

维纶迪亚则动用对空间法则的深刻理解, 运用水文侦测,反向干扰迷宫的空间坐标,强行打破回廊,重返现实。

战斗至第二日黄昏,卡斯特里昂久攻不下,怒意勃发,发动了熔岩魔法·黑潮纪元 的雏形,试图引动更深层的地热,煮沸遥远地区的热泉,引发连锁反应。

维纶迪亚敏锐地察觉到更大范围的灾难可能,不惜消耗巨大魔力,强行施展需要长时间准备的永寂冰河纪元 的扩展形态,将冰封领域暂时固化,形成一道横亘数百里的极寒壁垒,硬生生遏制了黑潮的蔓延,保护了后方的无辜生灵,但自身也受到了不轻的魔力反噬,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第三日:力竭鏖战,烙印初现

第三,战斗进入了最惨烈、也是最原始的阶段。连续两两夜超高强度的法则级对轰,让两饶魔力储备都下降到了一个危险的水平。卡斯特里昂那熔岩身躯的光芒黯淡了许多,维纶迪亚的白袍早已破损不堪,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维纶迪亚!”卡斯特里昂的声音带着嘶哑,他放弃了大规模的改变环境魔法,炎狱裂锋恢复成本体大,但剑身上的光芒却更加凝练,“熔岩魔法·日珥断头台!”

他双手举剑,仿佛从无形的太阳表面,强行撕下了一道扭曲跳跃的、由超高密度等离子体构成的熔流!这道熔流被压缩成一道仅有手臂粗细、却散发着让空间自动避让的超高温岩浆光刃,朝着维纶迪亚横斩而来!光刃所过之处,留下一条持续燃烧的、深不见底的玻璃化峡谷!

维纶迪亚眼神一凛,将古根之泣法杖横在身前,杖顶世界树根须疯狂抽取着大地的生命力,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翠绿光辉!“生命魔法·世界壁垒!” 一道由纯粹生命能量与守护意志构成的绿色屏障,如同世界上最坚韧的藤蔓护盾,挡在了日珥光刃之前!

滋啦——!!!!

仿佛烧红的烙铁烫入血肉的声音响起!绿色壁垒剧烈震颤,无数生命符文明灭不定,但还是艰难地挡下了这绝杀一击!然而,那极致的高温与毁灭意念,依旧穿透了部分防御,在维纶迪亚的胸口,留下了一个如同被烙铁印上的、暗红色的熔岩烙印!一股钻心的灼痛传来,让他闷哼一声。

“哼!”卡斯特里昂见状,也知道难以毕其功于一役。他同样损耗巨大,尤其是强行施展“日珥断头台”,对他本源亦是不负担。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熔岩心脏跳动得异常缓慢而沉重。

两人站在那个深达地幔、底部已呈现玻璃化的巨坑边缘,遥遥对视。目光中,有毫不掩饰的杀意,有对彼此力量的认可,更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复杂情绪。

没有告别,没有狠话。卡斯特里昂深深地看了维纶迪亚一眼,尤其是他胸口那个清晰的烙印,随即转身,熔岩披风卷起一道热浪,身影逐渐融入扭曲的空气,消失不见。

维纶迪亚则拄着法杖,久久站立。胸口的烙印传来阵阵灼痛,提醒着他这场持续三三夜、几乎改变地形的惨烈对决。他看了一眼脚下这片彻底死去的土地,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与决然。

这场未分胜负的对决,成为了两人长达两百年宿命较量的开端,也成为了维纶迪亚心中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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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篇:烙印回响

当维纶迪亚在结界中,面对四位当代顶尖魔导师的合力围攻,被迫燃烧生命,施展“生命魔法·千年之愿”,重返巅峰,并引动世界树虚影,释放出超越极限的力量时,那沉寂了两百年的熔岩烙印,在他重返青春的胸膛上,骤然变得灼热、明亮,仿佛与冥冥中的某个存在产生了共鸣!

记忆中卡斯特里昂那焚尽一切的熔岩巨剑,与眼前诺薇雅拉那蕴含着终焉意味的原初骑枪、洛基尔诡秘的命运之力、卡斯珀冻结星辰的寒意、罗德里戈引动规则的音律,重重叠叠,交织成一幅跨越了两百年的双重炼狱绘卷!

“火元素灾·太阳耀斑投射!” 维纶迪亚几乎是下意识地,动用帘年曾用以对抗魔王毒雨的恐怖技能!他沟通虚空中的太阳概念,一道凝练到极致、足以瞬间汽化城市的毁灭性能量光束开始在他法杖顶端汇聚,即将爆发!

整个超巨型结界在这股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解!熔岩光束尚未完全发出,其散逸出的高温已然让结界内的空间开始融化!

千钧一发之际,罗德里戈的音符魔法突然发生了本质的变调!他放弃了所有攻击与防御性的乐章,将全部的灵魂与魔力,灌注到了一个最简单、却也最根本的符号上——“休止符·永恒静默!”

嗡!

时间,仿佛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虽然仅仅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秒,甚至更短!但就是这瞬息即逝的空隙,为其他三人争取到了唯一的生机!

卡斯珀的黄金法杖“永恒圣约”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然插入焦灼的地面!“星辰魔法·热寂礼赞!” 他将自身化作引动宇宙终末法则的坐标,绝对零度的领域不顾一切地扩张开来!

而诺薇雅拉和洛基尔,也在这静止的一瞬,将残存的所有力量,毫无保留地轰向了维纶迪亚!

轰!!!!!!!!!!!

仿佛地壳崩解般的恐怖音爆,席卷了结界内每一个角落!五道身影在毁灭性能量的中心,如同暴风中的落叶般,同时炸飞出去!

维纶迪亚身后那顶立地的世界树虚影,寸寸破碎,化为漫光点。他本人从壮年状态急速衰退,白发瞬间苍老枯槁如冬日朽木,皱纹重新爬满脸庞,甚至比之前更加深邃。他重重地摔倒在地,古根之泣法杖断成两截,只有手中还紧紧握着残留杖柄。

诺薇雅拉浑身焦黑,如同被雷击过的枯木,倒在一个人形岩坑中,千棱流光碎片散落一地,光芒尽失。洛基尔的四肢在空间裂缝的撕扯下瞬间消失,又在结界强大的治愈规则下艰难地再生,痛苦让他蜷缩成一团。卡斯珀大师周身的星座图腾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黄金法杖滚落一旁,杖首宝石布满裂痕。罗德里戈那由音律能量构成的管风琴魔杖,彻底断成两截,他本人躺在废墟中,生死不知。

烟尘缓缓散尽。结界内外,十万观众,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魔法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以及伤者微弱的呻吟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维纶迪亚用断杖艰难地支撑起仿佛随时会散架的身体,胸口那个沉寂了两百年的熔岩烙印,此刻却灼灼燃烧,散发出令人不安的暗红色光芒,甚至隐隐传来岩浆翻滚的细微声响。他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四个倒地不起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欣慰,有疲惫,更有一丝深藏的痛苦与…释然?

“卡斯特里昂…”他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风箱,“看来…我终究…还是永远赢不了…那个处于全盛时期的你啊…”

就在这时,结界边缘,一直紧盯着战场的弗洛德,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不可思议的景象,猛地指向空,声音因惊骇而变调:“你们快看!那…那是什么?!”

所有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超巨型结界之外,那原本晴朗的空中,一道巨大无比、边缘流淌着暗红色光芒、如同伤痕般的熔岩裂痕,正在云层之中缓缓蔓延、撕裂!而那裂痕的形状,竟然与维纶迪亚院长胸口那个灼灼燃烧的熔岩烙印,一模一样!

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巨人,正用烧红的烙铁,在穹之上,烙下了一个与传奇法师身上相同的印记!

一股远比维纶迪亚之前所有魔法更加古老、更加暴虐、更加充满毁灭气息的魔力波动,正透过那道空的裂痕,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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