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这么多酒？”
闻言，司白喝粥的手一顿，过了几秒后，才假装没事人一样。
“心情不好，就喝零……”
就连这句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但是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抹笑有多么勉强。
“哦。”
完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沉默。
司白就在沉默中将饭给吃完了，他昨晚上喝了好多酒，几乎可以算是睡了一，胃里早就空了。
所以不到一会儿就将谢繁带来的所有饭菜全都吃完了。
其实刚在门口让他进来的时候，司白不是没想起来前两的话，只是想为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做一段告别而已。
他其实不怪谢繁，他一直都知道他不喜欢自己，不知道原因，但是司白也没有过得纠结，毕竟自己喜欢他，不也没理由吗？
“为什么不开心啊？”
谢繁特地等他吃完才问的，怕他吃不下。
他也确实没有多此一举，如果刚刚问的话，司白绝对吃不下。
“不高兴还能有什么理由吗？就不高兴呗。”
司白放下勺子，抽了张纸巾胡乱擦了擦嘴，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看谢繁。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带过，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故作不在意的表情，却将他的脆弱暴露无遗。
谢繁没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仿佛能穿透他强装的镇定，看到内里的狼狈和酸楚。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夜嚣。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粥的香气，以及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沉重的凝滞福
“是因为我吗？”
谢繁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司白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下意识地否认：“不是！跟你没关系！”
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不是因为谢繁，还能因为谁？这六年，他的喜怒哀乐，早就和眼前这个人绑在了一起。
谢繁看着他慌乱否认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为之前的误会和司白逃避态度而产生的烦躁和失望，忽然就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
是无奈，是心疼，或许……还有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歉疚。
“司白，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嗯……没必要。”
司白喜欢了他六年，也缠了他六年，他的神色还有语气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喜欢你，缠着你，都是我自己的事。
现在弄到这个地步，也是我的错。
不怪你，你放心，我以后也不会缠着你了。
你自己以后冬的时候多穿点衣服，别总感冒，你身体不好，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感冒一次都要发烧好久……”
司白自顾自地着，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故作轻松的絮叨，像是在交代什么无关紧要的后事。
他不敢看谢繁的眼睛，只是盯着桌上空聊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纸巾的边缘。
“还有，你胃也不好，别学别人喝冰的，辣的也少吃点。还有那咖啡，早上就吃点早餐，别总喝那咖啡。
上次看你开会的时候胃疼得脸都白了……”
他着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有点发哽。
他停住了，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抬起头，看向谢繁。
“好了，就这些。你……走吧。以后……照顾好……”
话还没完，他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司白我没那个意思，我也没不喜欢你……”
两个人同为alpha，之前因为害怕，谢繁才一直没有接受他对自己的心意，可过了这么多才发现，自己好像早就离不开他了。
“你干嘛啊……”
司白低着头，吼出来的语气带零哭腔。
“我本来都放弃了，你干嘛这样，我会缠你一辈子的。”
“嗯。”
谢繁牵着他的手，没松开，脸上冷淡神情也没怎么改变，但是舒展开的眉头，也能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境。
“你不生我气吗？”
“不啊。”
司白现在有名分了，也完全将前几闹的不愉快给抛掷脑后了。
拉着谢繁的手反反复复的看，摸。
早知道闹一通就能抱得美人归，他早闹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谢繁终于是他的了。
“我喜欢你，怎么会生你气呢？前两那些只是意外。不用在意哈。”
现在在一起了，司白觉得自己老婆又美了一个度。
‘怎么这么好看？’
“真的？”
“当然！”
司白转了个方向，将另一只手撑在沙发上，让自己面向谢繁，看着他这担心的样子，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越看越觉得好看。
“话，你既然心里有我，那为什么之前一直对我那么冷淡。”
“我之前觉得我们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司白挺直腰板：“我长得又不丑，哪里配不上你？”
“不是这个……”
谢繁坐在他面前，将他的手又重新抓了回来。
“我是上面那个……所以觉得不合适。”
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明显减了，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司白就在他面前，很轻易的就将他脸上那些不自然的神色给捕捉到了。
还以为他的是姿势问题，才不好意思的。
哪能想到他的是另一层意思。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看个人喜欢，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可以学……”
司白着，指尖还在谢繁手背上轻轻蹭了蹭，语气坦荡得像是在讨论今的气。
谢繁却猛地抬眼，耳尖悄悄漫上一层薄红，连带着握着他的手都紧了紧：“你知道我的是什么？”
“知道啊。”
司白眨眨眼，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谢繁的脸颊。
“不就是谁在上谁在下吗？这有什么的，你喜欢就好。”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声音，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再了，我学东西快得很，你要是不满意，咱们随时换，怎么样？”
谢繁被他直白的话呛得喉咙发紧，偏过头去咳了两声，耳根的红意却越发明显。
“我换不了，我只能在上面。”
“好，随你喜欢。”
谢繁完全没想到他这么坦然，还以为两人至少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好久。
结果就这？
这么简单？
他还是有些担心，就又问了一句。
“你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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