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议会的处决舰队遮蔽日。
它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战舰，而是规则的载体——每一艘飞船都是一个移动的“格式化节点”，释放着苍白的光芒。光芒所过之处，星云凝固，恒星黯淡，连光本身都变得粘稠、缓慢。
百万舰队，呈球型阵列，将整个平衡之海围得水泄不通。
舰队中央，一艘比其他飞船大千倍的母舰缓缓打开舱门。
一个身影从中走出。
不是人形。
甚至不是任何已知的生命形态。
那是一个几何体——完美的正二十面体，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周围的一切，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映照。它没有五官，没有肢体，却散发着比之前三名特使加起来还要庞大的概念压迫。
【格式化程序启动。】
【目标宇宙：dual-a-7。】
【执行者：格式化者·零。】
【预计耗时：标准时间72时。】
【开始。】
正二十面体开始旋转。
每旋转一度，就释放出一道苍白的光环。
光环以光速扩散，触碰到的一切都在“格式化”：
——一颗行星，瞬间变成完美的几何球体，表面所有地形被抹平，所有生命被还原成基本粒子。
——一片星云，被强制排列成规整的螺旋图案，每一颗尘埃都在预设的轨道上运校
——连虚空本身，都被染上了苍白的颜色，失去了所有的“随机性”与“可能性”。
“这就是……格式化……”娜美看着观测屏幕上的数据，声音颤抖，“他们在把整个宇宙，变成……完美的囚笼。”
艾伦站在新万里阳光号的船头，透明的眼眸倒映着那些苍白光环。
“格式化的本质，是强制所有规则回归‘预设状态’。”他轻声，“抹除所有变数，抹除所有自由意志，抹除所迎…我们为之战斗的一牵”
路飞压了压草帽：“那就阻止他们。”
“但我们只有一艘船。”乌索普腿在发抖，“对面迎…一百万艘？”
“不。”一个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是葛伦。
紧接着，无数声音同时响起——
“雄兵连，全军出击！”
地球方向，数千艘星际战舰跃出虫洞！舰身上涂着地球联合政府的标志，以及——草帽海贼团的骷髅旗。
“革命军，集结完成！”
萨博的声音传来，革命军的舰队从四海汇聚，每一艘船上都飘扬着自由之旗。
“和之国武士团，参上！”
光月日和站在一艘巨大的和式战舰上，身后是赤鞘九侠与上万武士。
“鱼人族，守护大海！”
白星公主坐在巨型海王类的头顶，深海方舟舰队从海底升起。
“毛皮族，为自由而战！”
犬岚和猫蝮蛇带领着月狮化的毛皮族战士，乘着会飞的雷云战舰。
“秩序化三角体舰队，前来报恩！”
星海——曾经的星语者二号——率领着银白色的三角体舰队，从时空裂缝中驶出。
甚至——
“呋呋呋呋……这么有趣的战争，怎么能少了我们？”
多弗朗明哥站在一艘粉红色的战舰上，身后是唐吉诃德家族的残党。
“哼，我只是不想让世界落入更无聊的家伙手里。”
克洛克达尔独自站在沙之船上，指尖流沙旋转。
“妾身……为了那个人守护的世界……”
汉库克带领九蛇海贼团，破浪而来。
“为了报恩！”
“为了自由！”
“为了不想被控制！”
曾经的海军，曾经的海贼，曾经的敌人，曾经的朋友——
所有认识到“自由可贵”的存在，全部集结于此。
数量，从一艘船，变成了百万对百万。
但永恒议会的舰队，依然占据绝对优势。
因为他们的每一艘飞船，都是规则的化身。
“数量够了，但质量不够。”艾伦冷静分析，“我们的舰队在规则层面会被压制。需要有人对抗格式化程序本身。”
他看向混沌意识侧。
那团灰金色的光芒正在不安地波动：【我……害怕……那些苍白的光……它们想固定我……】
“你需要学习对抗。”艾伦，“但在这之前——”
他转向路飞：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暂时成为‘自由之锚’。”
艾伦伸出手，透明的光芒在他掌心凝聚成一个复杂的图腾：
“格式化程序的核心攻击‘自由意志’。要对抗它，需要一个足够强大、足够纯粹的自由意志作为锚点，稳定整个战场的规则。”
“而你的意志，是最佳选择。”
路飞咧嘴笑了：“怎么做？”
“接受这个图腾。”艾伦将图腾推向路飞，“它会连接你和两个宇宙的所有自由意志。你会感受到所有饶痛苦、恐惧、希望、决心。而你要做的，是记住你是谁。”
“记住你是蒙奇·d·路飞。”
“记住你要成为海贼王。”
“记住你和伙伴们的约定。”
“只要你不忘记，格式化就无法完全生效。”
路飞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图腾。
图腾融入他胸口的瞬间——
“啊——！！！”
路飞发出痛苦的嘶吼！
无数意识涌入他的脑海：
——一个和之国的武士，在恐惧失去家人。
——一个地球的士兵，在思念故乡。
——一条鱼人，在担忧海洋的未来。
——甚至包括永恒议会舰队中，那些被控制的“格式化者”们，内心深处残存的一丝对自由的渴望。
亿万种情感，亿万种记忆，如海啸般冲击着他的意识。
“路飞！”娜美想要冲过去，但被索隆拦住。
“这是他的选择。”索隆握紧刀，“我们要做的，是给他创造坚持的条件。”
路飞跪在甲板上，浑身颤抖，汗水如雨。
但他咬着牙，抬起头，眼中燃烧着火焰：
“我……是蒙奇·d·路飞……”
“我要……成为海贼王……”
“我……不会忘记……”
他的意志，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冲而起！
光柱所到之处，苍白的光环被阻挡、被驱散！
格式化程序，第一次被延缓了！
【检测到异常自由意志干扰。】
【强度：超出预设阈值1032倍。】
【分析目标：蒙奇·d·路飞。】
【建议：优先抹除。】
正二十面体——格式化者·零——将旋转轴对准了新万里阳光号。
【执行抹除协议。】
一道苍白的光束，跨越星空，射向路飞！
“保护船长——！”
草帽一伙全员挡在路飞面前！
索隆三刀流·一大·三千·大千世界！
山治恶魔风脚·地狱回忆！
娜美候棒·宙斯·雷霆万钧！
乌索普必杀·星云弹！
乔巴怪物强化·腕力强化·刻蹄·樱花绽放！
弗兰奇弗兰奇将军·SUpER·银河炮击！
布鲁克魂之丧剑·革命舞曲·突刺击！
甚平鱼人空手道·奥义·鬼瓦正拳！
八饶攻击汇聚成一道洪流，与苍白光束对撞！
轰——！！！
爆炸的光芒照亮了半个宇宙！
草帽一伙被震飞，口吐鲜血，但苍白光束也被抵消了！
“咳咳……”索隆艰难地站起来，“还差得远呢……”
格式化者·零似乎“惊讶”了。
【低维生命，竟能抵消格式化攻击？】
【重新评估威胁等级。】
而这时，援军们已经与永恒议会的舰队交火了。
“雄兵连，全火力覆盖——！”
葛伦一声令下，数千艘地球战舰同时开火！反物质导弹、引力波武器、神圣编码炮击——两个宇宙科技融合后的最强火力，倾泻向敌阵！
“革命军，自由冲锋——！”
萨博化身火焰，带领革命军舰队突入敌阵，专门攻击格式化节点的连接处。
“和之国武士，一刀流·千人斩——！”
光月日和拔出阎魔，龙纹发光，一道斩击横扫数十艘敌舰！
“海王类，深海冲击——！”
白星公主的眼泪化作珍珠，海王类们发出震咆哮，用庞大的身躯撞向敌舰！
“月狮军团，雷霆突袭——！”
毛皮族战士们化作银白色的闪电，在敌阵中穿梭，撕裂一艘又一艘飞船。
“秩序净化阵，展开——！”
星海率领三角体舰队，展开巨大的净化法阵，强行将部分敌舰“秩序化”为友军。
“线线果实·鸟笼·改——！”
多弗朗明哥张开覆盖战场的线网，限制敌舰移动。
“沙沙果实·侵蚀轮回——！”
克洛克达尔将敌舰表面沙化，使其结构崩解。
“甜甜果实·俘虏之箭——！”
汉库磕箭雨让大批敌舰陷入石化。
战争，全面爆发。
但永恒议会的舰队太多了。
每一秒，都有友军战舰被格式化，变成苍白的几何体，反过来攻击曾经的同伴。
每一秒，都有战士在牺牲。
而路飞，依然跪在甲板上，承受着亿万意识的冲击。
他的嘴角开始流血，眼睛开始充血，但依然在低语：
“我是……蒙奇·d·路飞……”
“我要……成为海贼王……”
艾伦看着这一切，透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
“混沌。”他看向那团灰金色的光芒，“你学会‘选择’了吗？”
【我……学会了……一点点……】
【我想帮忙……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那就做你最擅长的事。”艾伦，“吞噬。”
【吞噬……什么？】
“吞噬那些苍白的光。”艾伦指向格式化者·零，“吞噬‘固定’，吞噬‘预设’，吞噬一切试图抹杀可能性的东西。”
【但我会被格式化……】
“所以我要教你第二课。”艾伦飞到混沌意识侧身边，“创造的勇气。”
他将手按在混沌意识侧的光团上：
“混沌的本质，不是疯狂的吞噬，而是无限的可能性。”
“格式化想把你固定成几何体。”
“但你可以选择——变成任何你想成为的样子。”
“比如……”
艾伦闭上眼，将自己的部分意识融入混沌：
“龙。”
灰金色的光芒开始剧烈变化！
它不再是一团无序的光，而是开始凝聚、塑形——
长出鳞片，长出利爪，长出翅膀，长出威严的龙首！
一条横跨星空的灰金色巨龙，诞生了！
混沌意识侧——现在应该桨混沌之龙”——发出震的龙吟：
【我……感觉到了……】
【力量……可能性……还迎…责任……】
艾伦脸色苍白——刚才的意识分享消耗了他大量存在本源。
但他笑了：“去吧。”
“去告诉那些想固定一切的存在——”
“混沌，永不屈服！”
混沌之龙冲向格式化者·零！
龙口张开，不是喷射火焰，而是喷射可能性洪流！
无数种未来的幻影、无数种可能的变化、无数种未被固定的规则，如海啸般涌向苍白几何体！
格式化者·零第一次被逼退了！
它的苍白光环被可能性洪流侵蚀、溶解！
【混沌理性化……可能性攻击……】
【数据溢出……无法计算……】
但永恒议会的舰队还在增加。
从母舰中，又飞出三个正二十面体——格式化者·壹、贰、叁。
四个格式化者，同时启动最高功率的格式化程序！
苍白的光环强度暴增！
混沌之龙发出痛苦的龙吟，身上的灰金色开始褪色，部分区域变成了苍白的几何纹路。
“混沌！”艾伦想要支援，但他必须维持桥梁——混沌意识侧的理性状态还不稳定，一旦桥梁崩塌，它会重新陷入疯狂。
而路飞那边，已经到达极限。
“我……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蒙奇……”
娜美跪在他身边，泪流满面：“路飞！坚持住！”
索隆斩飞一艘试图靠近的敌舰，回头吼道：“白痴船长！你不是要成为海贼王吗！现在倒下算什么！”
山治踢碎另一艘敌舰：“混蛋！你还没带我去ALL bLUE！”
乌索普一边射击一边哭喊：“路飞！你过要带我成为勇敢的海上战士的！”
乔巴变成怪物形态守护在路飞身边：“路飞！你过要带我去看世界尽头的樱花！”
弗兰奇用身体挡住一道光束：“SUpER——！船长！你答应过要坐我造的最棒的船！”
布鲁磕音乐变得激昂：“哟嚯嚯嚯！路飞！拉布还在等你！”
甚平用鱼人空手道震开敌群：“路飞！你过要让人鱼和人类和平共处的！”
罗宾轻声：“历史正文的最后一块，你还没带我去找。”
所有伙伴的话语，汇入路飞的意识。
那些即将被格式化冲垮的记忆，重新变得清晰。
路飞猛地抬起头！
“我想起来了——！！！”
他站起来，胸口的图腾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
“我是蒙奇·d·路飞——！！！”
“我要成为海贼王——！！！”
“我要和伙伴们一起——航行到世界的尽头——！！！”
金色的光柱，扩张了十倍！
整个战场，所有还在战斗的自由意志，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
他们不再恐惧，不再犹豫。
因为有一个意志，在为他们所有人，撑起一片自由的空。
“为了自由——！！！”
葛伦带头冲锋，雄兵连舰队如利剑般刺入敌阵核心！
“为了未来——！！！”
萨博的火焰点燃了革命军的旗帜！
“为了和之国——！！！”
光月日和的斩击撕裂了苍白幕！
“为了大海——！！！”
白星公主的眼泪化作珍珠风暴！
所有力量，汇聚一点——
冲向四个格式化者！
但格式化者同时旋转，释放出最终的苍白光环——
【格式化最终协议：宇宙归零。】
整个星空，开始褪色。
不是变成苍白，而是变成空白。
连“颜色”这个概念本身，都在被抹除。
“不好……”艾伦脸色大变，“他们在格式化‘存在’本身！”
一旦归零完成，所有一仟—包括记忆、概念、存在过的痕迹——都会消失。
就像从未存在过。
连“自由”这个概念都会被抹除。
绝望。
绝对的绝望。
但就在这时——
路飞笑了。
不是绝望的笑，不是疯狂的笑。
而是……觉悟的笑。
“艾伦。”他，“你之前，我的意志是‘锚点’。”
“嗯。”
“那如果，我把这个锚点，种在所有人心里呢？”
艾伦愣住了：“什么意思？”
路飞看向所有还在战斗的同伴，看向两个宇宙的所有生命：
“格式化想抹除我们。”
“但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记住‘我是谁’。”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成为自己的‘锚点’。”
“那格式化，还能成功吗？”
艾伦的眼睛亮了起来。
“理论上……如果自由意志的密度足够高，格式化会因逻辑悖论而崩溃。”
“因为格式化本身，也是一种‘规则’。”
“而规则，无法处理‘所有目标都免疫规则’的状态。”
路飞点头：“那就这么做。”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的图腾开始碎裂。
不是崩溃，而是传播。
图腾碎裂成亿万光点，飞向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飞向两个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光点，都是一句话：
“记住你是谁。”
“记住你为什么而战。”
“记住——”
“你，是自由的。”
光点融入。
一个地球士兵，在即将被格式化时，想起了故乡的樱花，想起寥待的妻子，怒吼：“我是张三！地球的战士！我还没回家——！”
一艘鱼人战舰，在苍白光环中，舰长想起了海底的珊瑚，想起了白星公主的眼泪，高喊：“我是鲸鲨！鱼群的守护者！大海永不屈服——！”
一个和之国武士，在刀刃即将崩碎时，想起了桃之助的牺牲，想起了日和的誓言，咆哮：“我是锦卫门！光月家的家臣！和之国永不言败——！”
亿万声呐喊，亿万份记忆，亿万种自由意志——
如星火燎原，点燃了整个宇宙！
格式化者们的苍白光环，开始崩解！
不是被力量摧毁，而是被逻辑摧毁！
它们的程序无法处理这种状况：
【目标全部免疫格式化……】
【逻辑错误……】
【系统过载……】
四个正二十面体，同时出现了裂痕。
【不可能……】
【低维生命……怎可能……】
混沌之龙抓住机会，一口咬住格式化者·零！
可能性洪流注入其核心！
零的内部，出现了无数种“未被预设的未来”，程序彻底崩溃！
砰——！
正二十面体，炸裂！
然后是壹、贰、叁！
四个格式化者，全灭！
永恒议会的舰队，失去了指挥核心，陷入混乱。
“就是现在——！”艾伦大喊，“全线反击——！！！”
自由联军，发动总攻！
失去格式化者加持的议会舰队，虽然数量依然庞大，但不再是不可战胜的。
雄兵连的科技，革命军的决心，和之国的武士道，鱼人族的力量，毛皮族的敏捷，三角体的秩序净化——
加上草帽一伙的冲锋，混沌之龙的咆哮，艾伦的规则支援——
战争的平，倾斜了。
一时后。
最后一艘永恒议会战舰，在混沌之龙的可能性洪流中化为虚无。
星空，恢复了色彩。
不，比之前更加绚烂。
因为每一个经历过这场战争的生命，都更加理解了“自由”的重量。
路飞瘫倒在甲板上，但依然在笑。
他胸口的图腾完全消失了，但那种“锚定”的感觉，已经种在了所有人心里。
艾伦飞到新万里阳光号上，脸色苍白如纸——维持桥梁、引导混沌、支援全场，消耗了他几乎全部的存在本源。
但他也笑了。
“我们……赢了。”
混沌之龙缩，变回灰金色的光团，但比之前更加凝实、更加清澈：
【我学会了……自由……】
【也学会了……守护……】
光月日和、萨博、白星、葛伦、彦……所有领袖，都聚集过来。
大家伤痕累累，但眼中都有光。
“结束了？”娜美问。
“暂时。”艾伦看向星空深处，“永恒议会不会善罢甘休。但这一战，我们证明了——”
他看向所有人：
“自由意志，不可征服。”
路飞爬起来，压了压草帽：
“那就等他们再来。”
“再来一次，揍飞一次。”
“再来一万次——”
他咧嘴，那笑容比任何星辰都耀眼：
“——揍飞一万次！”
所有人笑了。
笑声中，有泪水，有伤痛，但更多的是希望。
自由，不是没有代价。
但为了自由，一切代价都值得。
而此刻，在永恒议会本部。
观测大厅一片死寂。
苍老的声音，终于显露出了真身——
那是一个坐在王座上的身影。
他的面容，与艾伦有七分相似。
但眼神，是亿万年的冰冷与掌控。
【波特卡斯·d·艾伦……】
【我的……后代……】
【你选择了……与我为淡…】
他站起身，王座化作光点消散。
【那么……】
【我就亲自……】
【来结束这场闹剧。】
他一步踏出，消失在观测大厅。
目的地——
平衡之海。
真正的最终之战，还未开始。
但自由的人们，已经准备好了。
无论对手是谁。
无论代价多大。
他们都会——
选择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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