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湘玉。
时隔多年两人见面，其中的百般情绪和滋味，自然不用多。
“我当然还好了，倒是你的情况如何呢？”
“就像你现在看到我的一样，该怎么过怎么过呗？”
“怎么搞出一头白发来？”
张雨臣淡淡一笑：
“仙人抚我顶，结发伴长生。”
“这明我长生不老了。”
“可你要是长生不老，那我们怎么办呢？”
张雨臣一下子有些沉默。
眼前的女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变得更加成熟。
原先的青涩，此刻也转化为一丝女性的妩媚。
但是更多的还是她眉宇之间的那股愁绪。
虽然双方只是在玩笑话，但是气氛也变得非常沉重。
“好不容易才见了一面，你居然就跟我谈这种事情，这不太好吧？”
“你还好意思，让你的未婚妻独守空房，这是作为夫君应该尽的责任吗？”
张雨臣微微一愣：
“你难道到现在都没嫁人？”
“你什么意思啊？张雨臣？伱就指望着我去嫁人是不是？”
柳湘玉也是被他气的够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这媒妁还是当今的圣上，你来告诉我，我怎么去嫁人？”
“我要是和别人在一起，那就是抗拒不遵！”
“你难道要让我陷入不忠不义吗？”
张雨臣一时间也有些流汗了，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他无比拘谨，又有些尴尬的模样，柳湘玉突然发出一阵阵笑声。
“骗你的，我下个月就要定亲了。”
“看来这段时间你经历的事情也很多，让你的变化如此之大。”
“我可是清楚的，记得以前你对我那么冷漠的样子，现在你居然会感觉到尴尬，真是不得了！”
“我你是不是已经有女人了？”
张雨臣脸上刚要浮现的笑容，又逐渐变得僵硬。
看到他这个模样，柳湘玉心中已然有了数，连忙凑过前去询问：
“谁呀？哪位姑娘能得张大公子的宠幸？长得怎么样？叫什么？家里是干什么的？”
“你怎么和那四五十岁的大妈一样问个没完！”
“只是个普通的姑娘罢了。”
柳香玉哦了一声，转过头去时，没有让张雨臣看到他眼神中的一丝复杂情绪。
张雨臣也不愿意在柳湘玉面前提及这种事情，毕竟两饶关系确实有些尴尬，于是他便转移话题：
“那你呢，你要和谁定亲呢？”
“中山王之子，柳辉。”
听到这个名字，张雨臣的第一感想是陌生。
然后他就猛然反应过来了。
皇帝和郑皇后之间的秘密契约他是清楚的。
现在为什么还能有子嗣呢？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怪异的表情，柳湘玉也解释道：
“这中山王的儿子也是领养的，但是有很多传闻都他其实是私生子，但终归是空口无凭。”
“此人实力强悍，而且没人不错，长相也颇为英俊，对于我来算是门当户对。”
“你现在的情况估计婚约也作废了，所以我爸就主持了这门亲事。”
“其实里面的问题还是很多的，这一门亲事的主要关键在于联姻。”
“你父亲想干什么？”
张雨臣眉头微皱，得到的答复却是柳湘玉的摇头。
“我们之间是朋友，所以有些话我可以对你。”
“但是如今过去了这么久，你我之间早已有别。”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面对她的话，张雨臣罕见的保持了沉默。
因为他知道对方的对。
实话，其实柳湘玉到这个份上，已经相当于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了。
但是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只是让张雨臣一些没想到的事，越王的动作竟然会如茨迅速。
可是面对这一件事情，难道皇帝就没有任何的表示吗？
这一点让他有些匪夷所思，因为以他对那个圣饶了解，他绝对不会容忍有任何一件能够威胁到他地位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甚至没有动作，甚至是默许了两家的联姻。
这就让张雨臣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来了京城之后，他的疑问可以是越来越多。
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也很清楚，柳湘玉这次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和他明这件事情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
“关于你之前跟我的事情，柴道已经帮我转达了。”
“合作的事情可以考虑。”
“不过我看你最近似乎很忙的样子，而且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国师给盯住了？”
“算是吧。”
张雨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在他看来，当国师知道自己只是一块石头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厌倦了。
不过至少在外界这种表现并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
所以张雨臣也并没有否认。
“那这样的话，你还能分得出人手来帮我们吗？”
“没事的，我们这边的人手还算充足，更何况很多时候我要处理的麻烦，有他们没他们都差不多。”
张雨臣话倒是有些坦然，让一旁的柳湘玉都忍俊不禁。
“你难道就当着他们的面这种话？”
面对柳湘玉的询问，身后的熊霸倒是十分坦然：
“老大的确实有道理，毕竟我们除了添乱就只能添乱！”
“确实。”
看到他们自己都承认这一点，柳湘玉也忍不住有些汗颜。
“那那如果这样的话，可以麻烦几位吗？”
“这位姐姐，你和我们手里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熊霸的脸上浮现出恍然的神色，似乎是看到了柳湘玉脸上的尴尬，他不介意的摆摆手：
“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完全不需要担忧！”
“交给我们去办就好！”
这些饶热情让柳湘玉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但是她也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善意。
“那就辛苦几位了！”
看到大家和蔼的在一起交流，张雨臣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容。
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因为等到黄沧海回来的时候，他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震惊的消息也一块带了回来。
“那香料的来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张雨臣猛然起身，紧接着就听到黄沧海大声道：
“他们还真的是胡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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