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国弯腰抱起橙橙，一把将他举过头顶，笑得合不拢嘴：“我的乖孙，可想外公了没有？”
橙橙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想！特别想！”
苏青则抱着柚柚，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们柚柚越来越漂亮可爱了。”
柚柚绑了两个马尾丸子头，像只可爱的狐狸。
柚柚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寒暄过后，苏青看了看色，道：“走吧，我们坐有轨电车回去，家里都准备好了饭菜，回去就能吃热乎的。”
林秀花一听有轨电车，眼睛立刻亮了，好奇地追问：“有鬼电车是啥呀？咋还有鬼呢？”
苏青笑着看向她，“不是那个“有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秀花不好意思点点头，想来是她停叉劈了。
一行人来到有轨电车站牌下，没过多久，一辆漆成深绿色的有轨电车就“叮叮当当”地驶了过来，车轮碾过铁轨，发出规律的“哐当哐当”声。
林秀花指着有轨电车，“这个不是我们坐的火车吗？”
姜熙瑶笑笑接话，“娘，这个是有轨电车，外形确实跟火车有点像，但不是火车。”
林秀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车门“哗啦”一声打开，苏青和姜志国抱着两个孩子率先抬脚上去。
林秀花跟在身后，犹豫了一下，生怕自己踩空，心翼翼地抬起脚，结果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身子一踉跄，差点摔倒。
顾北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娘，慢点，心台阶。”
林秀花稳住身形，脸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玩意儿还有台阶呢，真不习惯。”
好不容易上了车，她又被车厢里的景象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看着一排排整齐的座位，不知道该坐哪儿。
苏青拉着她往里面走：“秀花大姐，这边坐，有空位。”
林秀花闻言坐下，双手紧紧抓着前面座位边缘，眼睛紧张地盯着窗外。
电车启动的瞬间，林秀花身子猛地向后一靠，吓得她“呀”了一声，下意识地把前面座位边缘抓得更紧了。
林秀花惊魂未定，看着车轮沿着铁轨稳稳前行，路边的树木和房屋飞快地向后倒退。
忍不住声嘀咕：“这铁盒子真神了，顺着这铁轨就能跑，还跑得这么稳当，这么快，城里的东西可真不一般。”
这时，售票员走了过来，笑着问道：“几位同志，买几张票？”
林秀花见状，连忙从口袋里摸出零钱，就要递过去，嘴里着：“我来我来，可不能让你们花钱。”
苏青连忙拦住她：“秀花大姐，不用你掏钱，我们来买就校”
两人互相推让着，林秀花急得老脸都红了，最后还是姜志国笑着打圆场：“都是一家人，谁买都一样，下次去长丰大队再让林大姐请我们吃好吃的。”
林秀花这才作罢，不好意思地把钱收了回去。
姜熙瑶和顾北泽两人就在旁边看着两人在那争，还偷摸笑。
纯看戏。
电车行驶途中，林秀花一直紧紧抓着座位，生怕自己掉下去。
偶尔有乘客下车，车门打开时，她都会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一缩，眼神里带着几分紧张。
有一次，电车突然刹车，她没坐稳，身子向前倾了一下，手里的手帕都掉在霖上。
柚柚见状，乖巧地帮她捡起来，递到她手里：“奶奶，给你。”
林秀花接过手帕，摸了摸柚柚的头，脸上露出几分窘迫又欣慰的笑。
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象，听着电车“叮叮当当”的声响，林秀花心里的紧张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新奇。
她声跟姜熙瑶念叨：“这有轨电车可真方便，比牛车快多了，要是咱们村里也有这玩意儿，出门可就省事多了。”
姜熙瑶笑着：“城里交通就是方便，以后您多坐几次就习惯了。”
林秀花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向往。
这大城市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新鲜又有趣，虽然闹出零糗事，但心里却越发期待接下来的日子。
她觉得自己不算老古板，对于新事物她还是很容易接受的。
踏进沪市大学家属院的青砖路，墙根下晒着的被褥还带着阳光味儿，隔壁的王春华王婶就挎着菜篮子迎了上来。
“哎呦喂！这不是熙瑶嘛？”
她嗓门亮堂，眼角的皱纹笑成了花，“可算见着你了！都结婚生娃啦？这一下俩，真是好福气！”
姜熙瑶扬起礼貌性微笑，抬手轻轻拍了拍身边两个脑袋，声音软和：“是呢王婶，好久没见您了。”
又低头看向两个孩子，“柚柚、橙橙，快跟王奶奶问好呀。”
两个家伙抬眼，眉眼弯弯，“王奶奶好。”
王春华脸上的笑顿了顿，眼角的纹路僵了一瞬。
自己还没五十岁，头发都没白几根，怎么就被这俩不点桨奶奶”了？
可转念一想，按辈分，姜熙瑶得喊自己一声“婶”，这俩孩子可不就该桨奶奶”？
她赶紧把那点不自在压下去，伸手去摸孩子的头，“哎！真乖真乖！瞧这俩孩子，长得多漂亮啊！”
话音刚落，家属院的邻居们就涌了上来，像围着稀罕物件似的凑成一圈。
有几个大叔大婶拉着顾北泽问东问西，嗓门洪亮：“志国女婿啊，你是哪的人哦？”
“你是跟着熙瑶回城的吗？”
另一边，几个阿姨围着柚柚和橙橙，伸手想捏孩子的脸蛋，嘴里不停夸赞：“瞧瞧这俩娃，眉眼多俊！”
“皮肤白白嫩嫩的，养得真好！”
姜熙瑶：“………”
他们仨这么受欢迎吗？
姜志国见状，笑着上前打圆场，抬手虚按了按：“好了好了，大家先让让！他们坐了两的火车，骨头都快散架了，累得不校
以后北泽和熙瑶就在咱学校上课，有的是机会聊，先让他们回家歇歇！”
人群有人惊讶，“什么！他们夫妻俩都考上沪市大学了？”
姜志国笑咧嘴，“是勒，两个都还是省状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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