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作死的召唤仪式，等薇薇安研究完血样之后已经是晚上一两点钟了。
“今就让她在这儿睡吧，”郝仁看了在沙发上睡成一团的莉莉，“已经睡瓷实了，这时候动她容易挨咬。”
南宫三八打了个哈欠：“哈……我也困了，先回去睡觉。有啥事等明再。”
南宫五月和艾尔莎纷纷点头：“嗯嗯，今挺累的……”
郝仁表情古怪地看着这俩水生生物，心之前打架的时候这俩第一时间就团成一团去墙角怂着了，连去火星的时候她们也就当了个舞台背景，这时候也好意思挺累的……观众席还有磨损费呢？
等伊扎克斯也领着闺女回屋之后，郝仁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其实有个问题我很在意。”
薇薇安晚上几乎不怎么睡觉，她这时候还很精神地陪着郝仁：“什么问题？”
“那个邪灵在被干掉之前一直在重复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回来吧’、‘回来吧’，但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郝仁越想越奇怪。“到最后我都不确定那个邪灵到底有没有完整的神智……或者只是一个魔法召唤物。”
“‘回来吧’？”薇薇安皱着眉，她也感觉这个词莫名其妙。“有什么含义？”
郝仁耸耸肩：“单从台词上看跟女鬼招魂似的。你还真别，其实那邪灵长的真跟你一模一样。就是气质像磕过药的，你真不记得自己当年有过除海瑟安娜之外的分身号？或许除了蝙蝠成精，你的血也能成精呢？”
薇薇安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别闹，有一个海瑟安娜已经快把我烦死了，有俩熊孩子我这辈子都别想清希”
“算了，不想这么多，等你找海瑟安娜确认过魔法书的来历之后再，”郝仁呼了口气，站起身伸个长长的懒腰。“呼……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郝仁回屋之后躺在床上，就听到旁边的桌子上传来哗啦一声轻响，豆豆从锅里悄悄地把脑袋探出来：“爸爸回来啦？”
郝仁很惊讶这家伙这时候竟然还醒着：“你还没睡？被吵醒了？”
豆豆最近由于长身体，每基本上就是傻吃傻睡，晚上差不多吃过晚饭就到了犯困的时候，所以之前众人chuqu折腾召唤仪式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睡下了，却没想到她这时候醒了过来。家伙轻轻划着水，声音罕有的很认真严肃：“做梦啦！爸爸你我长大之后是不是就跟你们一样了啊？”
郝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一样？”
“就是跟你们一样。”豆豆挥舞着胳膊手比比划划，努力想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跟爸爸一样，还有鱼姐姐狗姐姐她们——跟你们一样大。而且能跑来跑去！”
郝仁可算明白过来家伙在想什么，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惊：没想到豆豆的智力发育这么快，这才一岁不到就已经开始想到这些。而且恐怕家伙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其他饶差别了。他赶紧斟酌着用词，考虑该如何给一条鱼解释这些对她而言有些超前的事情：“额……你肯定是会长大的。而且可能会跟爸爸一样大，不过到时候你还是会跟大家有些区别……”
“区别？”豆豆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为什么？”
郝仁想了想：“你看，你狗姐姐有毛茸茸的大尾巴，蝙蝠可以飞，鱼姐姐能变成蛇，大个子叔叔会冒火……所有人不是都不一样么？咱家成分特殊，都是不太一样的，所以你也会很特殊……嗯，独一无二，就是这么回事。”
“独一无二是好的么？”豆豆好奇地问。
郝仁使劲点头：“是好的！这年头个性才是王道！你要个性到连画风都跟别人不一样那你直接就赢了，你看你大个子叔叔多厉害——就因为他长的跟个景观建筑似的……”
“那我和爸爸也不一样么？”豆豆紧追不舍地问，“我和爸爸不是应该一样么？”
郝仁额头这个冷汗当场就下来了，他感觉自己之前在火星上跟妖精打架的时候都没现在心理压力大，这家伙是突然之间大开窍了还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犀利问题来：“额……这个问题你要看怎么分析，理论上任何父女俩人长大之后都肯定是不一样的，但我估计你肯定不是问的这个……”
豆豆瞪着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郝仁，脸上是最简单干净的好奇和期待，郝仁kànjiàn这个眼神就突然败下阵来，他干脆地一摊手：“没错，你长大之后跟爸爸不一样，你会不会变出腿来还不好，但爸爸这辈子大概都变不出个尾巴——然而这不重要，我就是你爸，女神那边都备过案的，所以哪怕宇宙毁灭了，我还是你爸。”
豆豆眨巴着眼睛，有很多话她都听不懂，但她貌似仍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家伙满意地晃晃身子，哗啦一声卷起水花之后回锅底睡觉去了，留下郝仁暗自呼口气：家伙的犀利问题总算告一段落了。
但同时他也突然更真切地意识到一件事：豆豆这个种族的加速发育赋……貌似正在显现出威力。
他必须开始考虑人鱼心智越来越成熟的问题了。
尽管昨晚上睡得很迟，郝仁第二还是准时起床：在精神力量提高之后，他恢复精力的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睡眠正在逐渐变成一件可控而且可定制的事情。他一睁眼就看到豆豆正在桌子边缘精神十足地做着早操，家伙使劲伸胳膊压尾巴一个人玩的兴高采烈，在听到郝仁起床的动静之后她啪叽一下子就蹦到床上，使劲拍着尾巴打招呼：“爸爸早上好！”
郝仁怔了怔，发现豆豆还是往常那副欢喜地无忧无虑的模样，貌似也没因为昨晚上那些问题而有什么困惑，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轻轻敲敲家伙的脑袋：“早上好——另外你啥时候才能记住别随便往床上蹦？你身上有水不zhidào么？”
豆豆高胸拍拍尾巴：“zhidào！”
郝仁看着凉席上的水印子，心幸好现在是夏，否则他还得成去外面晾被子去——这让外人kànjiàn了你该怎么解释一个大男饶被子成带着一片水渍的问题！
估计不比之前跟人解释自己裤子为啥每都湿一片要容易……
郝仁一出门就看到薇薇安正在客厅里打电话，而且情绪貌似还有点激动：“……总之这次乱子不，你赶紧给我查清楚那本书到底是谁写的又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好好好我zhidào你的意思，我没抱怨你别的……你去调查清楚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帮助……绝对不行，你给我老实在家呆着！别借这个机会……我这边好着呢，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zhidào不？房东？房东挺好的啊，前几刚跟着他出差来着……你有这劲头不如去帮我调查调查魔法书的事！”
“跟海瑟安娜打电话呢？”郝仁等薇薇安挂断电话之后顺口问了一句。
薇薇安心疼地看着手机：“……国际漫游……这生活太奢侈了……”
“我给你交电话费，”郝仁翻着白眼，“魔法书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去查，但她也不zhidào魔法书是谁写的，那东西是她手下一个眷属进贡上来的，而且还是从黑市拍卖会上买来的古董，根本没法查清来源的那种，”薇薇安叹了口气，随后突然话锋一转，“比起这个，我有东西给你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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