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遏乞罗在一边号啕大哭,整座军帐里的气氛显得很是轻松。
当两名被扒的只剩一件里衣,冻的瑟瑟发抖的鹰扬营斥候被带进来时,惶恐中,还好奇的看了看他。
似乎难以理解一个大老爷们,哭的稀哩哗啦为哪般。
然而一转眼看见其余人,莫名竟变的傲然起来。
其中一人看向陈夙宵:“喂,你就是管事的。”
陈夙宵不答,只淡淡的打量着两人,尽都受伤不轻,不仅有刀伤,还有明显有拳头招呼过后的青紫。
先前传信兵双方互有伤亡,看来是没错了。
徐砚霜一见到两人,神情蓦地就冷了下来。
若非现在还有些事情要问,恐怕她已经冲上去,挥刀剁人了。
“听,你们是鹰扬营斥候?”
“哼,算你还有点眼力见。想必你就是出城来迎接我等的,现在竟然敢对我们动手,就不怕韩大将军问罪吗?”
“大胆!”袁聪拍案而起。
赵老鳖是个行动派,一言不发,疾步冲出,转眼到了那人身前。
“你,你还想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哈哈...你马上就知道老子想干什么。从你tm张嘴那一刻,老子就忍不了你了。”
话方罢,赵老鳖抬起大脚丫,狠辣的踹中话那人面门。
嘭!
一声闷响,那人仰头就倒。
而赵老鳖如影随形,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的碾了几个来回。
“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也敢跟陛下叫嚣。”
那人却好似没有听清赵老鳖的话,一边吃痛哼唧,一边还在放狠话:
“妈的,你知道老子是谁手下的兵吗?敢这么对老子,老子要你走不出这片草原。”
“呦!”赵老鳖一听,顿时就来了脾气,脚下的力道更重。
顿时,那人整张脸,上下都被蹭破了皮,血流满面。
一时间,惨叫声撕心裂肺。
袁聪咂咂嘴,悻悻坐了回去,老鳖之孙子,早晚出事。
另一边,余下一人悄悄看了一眼高居首位的陈夙宵。
心中打鼓,若他耳朵没聋的话,刚才听到的分明就是“陛下”二字。
见陈夙宵只顾着看戏,也不话,徐砚霜起身,走到那人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你们嘴里只有韩大将军,我且问你,卫老将军呢?”
斥侯抬起头,只看了一眼,便又迅速收回目光,垂首心翼翼道:
“卫平通敌叛国,已经被韩将军和山鬼大人联手拿下,废了武功,囚在军中,只等回到拒北城,明正典刑,斩首示众。”
徐砚霜一听,顿时大怒,猛地探手一把掐着那人脖子,硬生生将人提了起来。
“你什么?你给我再一遍。”
斥候满脸惊惧,结结巴巴道:“卫,卫平,通,通敌,已,已被拿了。”
徐砚霜气的胸口急剧起伏,狠狠将他掼在地上。
“韩屹,你好大的胆子。”
陈夙宵轻轻敲了敲身前案头,戏谑道:“他连你都敢设计谋算,那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徐砚霜闭了闭眼,缓缓转身,满脸愧色:“是臣妾识人不明,治军不严,害了卫老将军,请陛下责罚。”
“啧啧。”陈夙宵咂咂嘴:“你既随朕出来了,现在可不是罪责的时候。”
徐砚霜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重新转过身,一脚踏在那人胸口:“,如今韩屹在何处。”
“在,在此西北两百里之外。”
“放屁,探子斥候前出,距离大军最多不过百里,你敢诓骗于我?”
“不敢不敢,的万万不敢呐,韩将军本意是派我等先回拒北城,探,探听消息。”
“他想做什么?”徐砚霜蹙眉。
她率大军出征,拒北城落入徐旄书手里,这本就是陈知微的布局。
而他设局想要害死她徐砚霜,若无意外,她或死或被俘,都已成定局。
如今,他却要先行探听拒北城消息。
恐怕,所图非。
斥候侧过头,惊恐的看着被狠狠折磨的同伴,哪还敢有半分隐瞒。
“的部听到韩军将自言自语的,......”
“他了什么?”
斥候嗫嚅着,心翼翼应道:“徐老鬼一死,徐家,算什么东西。”
“他想夺权!”
徐砚霜狠狠一拳挥在空气中,打出一声沉闷的爆鸣。
“该死,他真的该死啊。”
陈夙宵都惊讶了,这镇北军中,还真是个个都是人才,野心不啊。
原本以为就是一群念着徐字龙旗,受了陈知微蛊惑,才拉私底下造了徐砚霜的反。
没想到,竟然还有更深层次的权力斗争。
唉,看来徐旄书死的不冤。
就算自己不杀他,等韩屹回城,他恐怕也活不了。
“皇后,你可真是眼瞎心盲,害人害己啊。”陈夙宵不由叹道。
“臣妾知错,恳请陛下准允,臣妾愿率军讨伐韩屹,拨乱反正。”
陈夙宵又道:“人啊,最忌愤怒冲昏头脑,一怒之下,最终也只能落个怒了一下的结局。”
“陛下!”
“你不用了,神机营朕不会借给你,就凭那三万猛虎营,你能做什么?”
徐砚霜闻言,一阵无力感骤然爬满全身。
好在,陈夙宵又补充了一句:“他不是在西北两百里外吗,朕的行军路线恰好偏西北,到时候稍微偏那么一点,让朕亲自会一会这拉镇北军毒士。”
“陛下知道他?”
陈夙宵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御驾亲征,岂能不事先把镇北军诸营主将摸透。
可惜啊,如今四大营,卫平武功被废,生死未知,独孤信,宇文宏烈身受重伤,血骑营仅剩三千残兵,猛虎营离心离德。
外加个韩屹叛变,把磐石营裹挟了进去。
等平定之时,也不知镇北军还剩多少。
恐怕到时候真要应了一句老话,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先前构想过的镇北新军,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把他们两个拖出去砍了,留着浪费粮食。”陈夙宵挥了挥手。
赵老鳖神情兴奋,躬身一礼:“陛下放心,末将定让他们死的痛痛快快的。”
两名斥候一听,顿时都被吓住了。
就连被踩在地上那人也不敢骂了,只哀哀求饶。
“饶命,饶命啊,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现在求饶,晚啦!”
赵老鳖亲手揪着他的头发,生拉硬拽往帐外拖。
另一人软的像根面条似的,被两名甲士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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