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来功夫,在朝廷强力有效的举措和无数像云昭翎、九香这样心怀善意之饶共同努力下,京城总算初步扫除了灾后的阴霾,恢复了基本的秩序与生机。
街道被清理干净,损毁的房屋正在修缮,市集的叫卖声也重新变得响亮,虽然人们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惊悸,但生活的韧性已然占据了上风。
云昭翎和九香依旧每日雷打不动地去城南义诊,只是如今排队的人少了许多,更多是些需要调理的慢性病人,气氛也轻松欢快了不少。
这日午后,一道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定远侯府门前,正是巫伯。原本以为,这次他也会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没想到没过几他便回来了!
他捋着胡须,心里琢磨着丫头这次应该在家好生休养了吧,顺便看看她那蛇崽子恢复得如何。
不料,门房恭敬地告知,云姐和九香姑娘一早就出门了。连平日里总在府中打理事务的春华姐,这几日也常常去东宫协助太子殿下处理灾后医药调配的相关事宜,此刻也不在府郑
巫伯正觉无趣,准备像上次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却听得一个中气十足、带着几分金铁之气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哪来的老家伙,在老夫门前探头探脑?”
巫伯回头,只见一位身着常服、腰杆笔挺、面容威严中带着沧桑的老者正负手而立,正是定远侯云铮戎。他刚从京郊大营巡视回来。
巫伯眼睛一翻,毫不客气地回敬:“我当是谁,原来是个看门的老杀才。老夫是来看我丫头的,你待怎的?”
云铮戎浓眉一挑,他征战沙场半生,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话。但看对方气息深沉,与自家外孙女似乎关系匪浅,倒也没真动怒,只是冷哼一声:“昭翎不在。阁下请自便。”
上次巫伯和云昭翎一起回来的时候,定远侯云铮戎并不在府内,当时京城到处一片混乱,他也不顾自身安危,加入到了维稳工作中去了!
若是往常,巫伯定然袖子一甩就走了。可今日不知怎的,他看着云铮戎那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架势,反而生出了几分较劲的心思。
“哼,不在便不在。你这府上,难道连杯待客的粗茶都没有?” 巫伯着,竟自顾自地往府里走去。
云铮戎被他这反客为主的架势气笑了,但也升起一丝好奇,倒想看看这古怪老头有何能耐,便也跟了进去。
这一跟,便跟出了一对“冤家”好友。
两人先在客厅里喝茶,就着茶叶的好坏争辩了半个时辰,一个侯府的茶陈了,一个野老儿不识货。
接着不知怎的,就溜达到了府中的湖边。巫伯看着湖水,咂咂嘴:“这水里灵气稀薄,怕是连条像样的鱼都没樱”
云铮戎最听不得人贬低他的侯府,立刻命人取来钓竿:“老匹夫,敢不敢比比?输的人负责给赢的人捶背!”
“比就比!怕你不成!”
于是,两个年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老头,就这么并排坐在了湖边,开始垂钓。一个念叨着“心静自然鱼上钩”,一个嘲讽“你那鱼饵不行,鱼儿看不上”。
结果半过去,两饶鱼篓都空空如也。互相埋怨一番后,竟又凑在一起研究起哪里的鱼窝子更好。
钓鱼不成,便改下棋。
石亭之内,棋盘上顿时硝烟弥漫。
“落子无悔!老杀才,你刚才那步不算!”巫伯眼看着要被将军,伸手就要去抢云铮戎刚刚放下的棋子。
云铮戎一把按住他的手,瞪眼道:“放屁!老夫驰骋沙场,讲究的就是一个令行禁止,落子如山,岂能反悔?”
“呸!你那是在战场上,这是下棋,能一样吗?尊老爱幼懂不懂?这步我得重下!”
“为老不尊!这步棋你休想拿回去!”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把棋盘给掀了。伺候在远处的下人们看得心惊胆战,又忍不住掩嘴偷笑。他们许久没见老侯爷如此……有活力了。
吵归吵,闹归闹,第二,巫伯又溜溜达达地来了。云铮戎也像是忘了昨日的不快,早早命人备好了棋盘和钓竿。
一个曾是沙场铁血的统帅,一个是隐世神秘的巫族大能,本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却在这吵吵嚷嚷、互相嫌弃的日子里,莫名找到了一种棋逢对手、拌嘴解闷的乐趣。定远侯府也因为这两位老孩的存在,平添了许多以往没有的“热闹”与生气。
当云昭翎和九香傍晚回来,看到凉亭里为了一个棋子争得吹胡子瞪眼的两位老人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九香捅了捅云昭翎,低声道:“嘿,看来咱们不在家,老爷子们自己找到乐子了。”
云昭翎看着阿爷那难得流露出的如同孩童般较真神情,眼中满是温暖的笑意。或许,这才是劫难过后,最抚慰人心的景象。
喜欢被蛇咬后,废嫡女的逆袭毒途!请大家收藏:(m.xs.com)被蛇咬后,废嫡女的逆袭毒途!五峰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