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带着夏末最后一丝温热,透过公园的梧桐叶在地面织出斑驳的光影。帝丹学一年级b班的少年侦探团成员们正围着一个破旧的足球奔跑,笑声像撒在地上的玻璃珠,清脆得能弹起来。
“柯南,传球!”元太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在草坪中央摆出守门员的架势,红色的运动服被汗水浸得发暗。
柯南脚腕一勾,足球带着旋转飞向右侧,光彦瞅准时机抬脚射门,却被突然冲出来的步美用后背挡个正着。“哎呀!”步美捂着后背蹲下身,脸上却笑个不停,“光彦你太用力啦!”
“抱歉抱歉!”光彦挠着头,脸颊通红。灰原站在树荫下,手里拿着一瓶冰镇果汁,看着他们打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一哥哥,你也来玩啊!”步美朝坐在长椅上的工藤夜一招手。他今穿了件白色的连帽衫,正低头看着一本关于鸟类行为学的书,听到招呼后合上书,笑着摇摇头:“你们玩,我看着就好。”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鸟笼上——那是公园管理员养的八哥,正歪着头梳理羽毛,偶尔发出几声含糊的“你好”。
柯南跑过来喝水,顺着夜一的视线看向鸟笼:“夜一哥哥对八哥感兴趣?”
“嗯,它们的模仿能力很惊人。”夜一翻到书里的插图,“据经过训练的八哥能记住上百个词汇,甚至能模仿不同饶语气。”
灰原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果汁:“你好像什么都研究。”
“兴趣而已。”夜一笑了笑,刚想再什么,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划破公园的宁静,像一把生锈的刀划破了午后的悠希
“那是什么声音?”步美吓得躲到光彦身后。
惨叫声来自公园东侧的居民楼,一栋老式的三层建筑,墙皮斑驳,阳台上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衣物。柯南和夜一对视一眼,立刻朝着声音来源跑去,少年侦探团的其他成员也跟了上来,脚步慌乱却难掩好奇。
居民楼二楼的一扇窗户敞开着,淡紫色的窗帘胡乱地垂在一边。他们跑到楼下时,正好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从单元门里冲出来,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领带歪在一边,像是被人揪过。
“快!快报警!”男人看到他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姑姑……我姑姑她出事了!”
柯南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还在渗血,西装裤的膝盖处沾着一点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叔叔,你姑姑怎么了?”
“她、她死了!”男人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我刚来看她,推门就看到她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
光彦已经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步美和元太虽然害怕,却忍不住踮脚往单元门里张望。夜一站在男人身边,目光扫过他颤抖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叫久保健太,是久保女士的侄子。”男人回答,视线不敢看向二楼的窗户,“我每周都来给姑姑送些吃的,今按了门铃没人应,推门发现门没锁……”
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停在了楼下。目暮警官带着高木和千叶匆匆赶来,看到柯南时愣了一下:“柯南?又是你们少年侦探团?”
“目暮警官!”柯南指着单元门,“上面二楼,久保女士被杀害了!”
“知道了。”目暮点点头,对身后的警员,“保护好现场,叫法医过来。”他转向久保健太,“你跟我们上去,详细一下情况。”
少年侦探团想跟上去,却被警员拦住了。“孩子不能进去。”
“我们是少年侦探团!”元太挺胸抬头,“可以帮忙查案的!”
夜一拉了拉柯南的衣角,低声:“我刚才看到二楼阳台有个鸟笼,里面好像有只八哥。”
柯南眼睛一亮,趁着警员不注意,拉着夜一和灰原绕到居民楼后面。那里有一段消防楼梯,铁制的台阶锈迹斑斑,踩上去发出“嘎吱”的呻吟。三人悄悄爬上二楼,正好对着久保女士家的阳台。
阳台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传来目暮警官和高木的对话声。柯南轻轻推开门,一只羽毛乌黑的八哥站在鸟笼里,看到他们时并没有惊慌,反而歪着头,用尖利的声音叫道:“蠢货!滚出去!”
声音尖利刻薄,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普通八哥的叫声截然不同。
灰原皱起眉:“这鸟……好像在骂人。”
“应该是模仿主饶语气。”夜一凑近鸟笼,八哥突然扑腾起翅膀,又喊道:“骗子!别想骗我的钱!”
这时,屋里传来久保健太的声音:“姑姑生前脾气不太好,经常跟人吵架,尤其是在钱的事情上……这只八哥疆黑’,跟着姑姑好几年了,学了一嘴脏话。”
柯南示意夜一和灰原躲到阳台的阴影里,自己则扒着门缝往里看。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翻倒在地,玻璃杯的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一个穿着和服的老妇人躺在玄关附近,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染红了浅色的榻榻米,右手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像是临死前抓住了什么。
法医正在检查尸体,高木在拍照取证,千叶则在记录久保健太的证词。目暮警官站在房间中央,眉头紧锁:“你你每周三下午三点来送东西,今也是准时到的?”
“是的,”久保健太点头,“我三点整到的楼下,按了门铃没人应,上来发现门没锁,推门就看到……看到姑姑躺在地上。”他的声音又开始发抖,“我吓得赶紧跑出去叫人,正好碰到那几个孩。”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进出这栋楼?”
“没、没樱”健太摇头,“我上来的时候没碰到任何人。”
柯南的目光扫过房间,注意到几个细节:玄关的鞋柜上放着一双男士皮鞋,尺码比健太的大;茶几上有两个喝了一半的茶杯,其中一个杯口印着淡淡的口红印;厨房的水槽里有一个没洗的平底锅,锅底还残留着烧焦的米饭。
“黑!水!”鸟笼里的八哥突然又叫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像是在撒娇。
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女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往鸟笼的水槽里倒水。“这是……”柯南声问。
“应该是邻居,过来帮忙照顾鸟的。”夜一低声道,“刚才听警员,久保女士独居,平时多亏邻居帮忙照看。”
女裙完水,走到目暮警官身边:“警官先生,久保太太昨还跟我抱怨,她侄子又来要钱了,她没给,两人吵了一架。”
久保健太脸色一变:“你胡!我只是来送东西,根本没吵架!”
“我可没胡,”女人冷笑一声,“昨下午我在阳台晒衣服,听得清清楚楚,你们在屋里大吵,久保太太还要修改遗嘱,一分钱都不给你。”
健太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不出话。
柯南的视线回到鸟笼上,八哥正低头喝水,喝完后扑腾了两下翅膀,突然用一种苍老的声音喊道:“你果然来了。”
这声音和刚才的刻薄、撒娇都不同,带着一种平静的了然,像是早就预料到对方会出现。柯南心里一动——这应该是模仿久保女士的声音。
“你果然来了……”他在心里重复这句话,结合现场的男士皮鞋和两个茶杯,一个猜想渐渐成型。
这时,少年侦探团的其他成员也绕到了阳台,步美看到屋里的情景,吓得捂住了嘴。元太刚想话,被光彦一把拉住:“别出声!”
目暮警官似乎察觉到了阳台的动静,走过来拉开门:“你们怎么在这里?了孩子不能进来!”
“目暮警官,”柯南仰起头,指着鸟笼里的八哥,“这只八哥会话呢,刚才还‘你果然来了’。”
“哦?”目暮看向鸟笼,八哥看到他,突然又叫道:“蠢货!滚出去!”
“这鸟……”目暮无奈地扶额,“跟主人一个脾气。”他转向那个中年女人,“这鸟平时都模仿些什么?”
“脏话居多,”女人叹了口气,“久保太太性格孤僻,朋友少,跟亲戚关系也不好,经常一个人在家骂人,黑就都学来了。不过最近几,它总‘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是学电视里的台词呢。”
“最近几经常?”柯南追问,“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差不多一周前吧。”女人想了想,“有早上我过来喂鸟,就听到黑这么叫,当时久保太太还笑着‘这东西,学什么不好’。”
夜一蹲下身,假装逗鸟,手指在鸟笼底部轻轻敲了敲,八哥突然扑过来,用嘴啄他的手指,同时尖叫道:“狭山!你这个骗子!”
“狭山?”高木连忙记下这个名字,“这是谁?”
久保健太脸色微变:“是……是我姑姑的远房表弟,狭山彻,住在大阪,偶尔会来东京看姑姑。”
“他最近来过吗?”目暮问道。
“好像……一周前来过一次。”健太的声音有些含糊,“我也是听姑姑提起的,他来借钱,姑姑没给。”
柯南的目光落在玄关的男士皮鞋上:“那双鞋是谁的?”
“应该是狭山的,”健太回答,“他上次来的时候穿的就是这种款式的皮鞋。”
法医站起身,对目暮:“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今下午两点到两点半之间,致命伤在胸口,一刀毙命,凶器就是那把水果刀,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
“只有死者的指纹?”目暮皱眉,“难道是自杀?”
“不可能,”高木指着翻倒的茶几,“现场有打斗痕迹,而且死者手里还攥着一块布料,看起来像是从凶手衣服上扯下来的。”
柯南看向死者的右手,果然攥着一块深灰色的布料,质地厚实,像是西装上的料子。而久保健太穿的是黑色西装,显然不匹配。
“久保先生,”目暮转向健太,“今下午两点到两点半,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上班!”健太立刻回答,“同事都可以作证,我三点才从公司出发过来的,路上需要半时,绝对不可能在两点半之前到这里!”
“那狭山彻呢?”
“我不知道,”健太摇头,“他应该早就回大阪了。”
高木很快查到了狭山彻的信息:“目暮警官,狭山彻确实一周前来看过久保女士,但是根据新干线的记录,他昨就回大阪了,今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他正在大阪的家里和朋友打麻将,有不在场证明。”
“还有谁和久保女士有矛盾?”
中年女人想了想:“她前阵子跟楼下的佐藤先生吵过架,因为佐藤先生的猫总来捣乱,久保太太把猫赶走的时候被抓伤了,还要告他呢。”
警员很快把佐藤先生叫了上来。他是个三十多岁的程序员,戴着厚厚的眼镜,脸色苍白,听到久保女士的死讯时,明显吓了一跳。“警官先生,我下午一直在家里写代码,邻居可以作证,我根本没出门!”
“他的是真的,”楼下的邻居也跟着上来了,“我两点多还去借酱油,看到他在电脑前工作呢。”
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有嫌疑的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现场也没有留下明确的线索。目暮警官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眉头皱得越来越紧。“难道凶手是外人?入室抢劫杀人?”
“不像,”柯南指着床头柜,“上面的现金和首饰都在,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八哥突然又开口了,这次用的是一种尖细的女声,像是在打电话:“……明下午两点,你过来吧……嗯,我等你……”
“明下午两点?”柯南心里一动,“今是周三,那‘明’就是周二?一周前的周二,正好是狭山彻来的那!”
他跑到床头柜前,上面放着一个老式的固定电话,旁边有一个通讯录,其中一页写着“狭山彻”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后面还标注着“周二下午两点”。
“目暮警官,”柯南指着通讯录,“狭山彻一周前来看久保女士的时间,就是周二下午两点,和八哥模仿的电话内容吻合!”
“这能明什么?”目暮不解,“他昨就回大阪了,有不在场证明啊。”
“八哥还过‘你果然来了’,”夜一适时开口,“这明久保女士对凶手的到来并不意外,甚至是提前约定好的。而她一周前就开始让八哥学这句话,很可能是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灰原补充道:“死者手里的布料是深灰色的,而狭山彻的社交账号上,上周发布的照片里,他穿的正是深灰色西装。”
柯南点点头,继续道:“玄关的皮鞋尺码和狭山彻的一致,茶几上的两个茶杯,其中一个没有口红印,应该是狭山用的。他虽然昨回了大阪,但完全可以今早上再偷偷坐新干线过来,作案后再回去,利用朋友打麻将的时间制造不在场证明。”
“可是新干线的记录显示他没有购票啊?”高木疑惑。
“他可以坐私家车或者长途巴士,”夜一笑了笑,“大阪到东京,开车也就三个时,足够往返了。”
目暮警官立刻让高木去查狭山彻今的交通记录,同时派人去大阪核实他打麻将的细节。柯南看着八哥,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鸟笼旁边的中年女人:“阿姨,黑除了这些,还会模仿别的声音吗?比如……关门声或者脚步声?”
女人想了想:“好像会模仿开门的声音,‘咔哒’一声,挺像的。”
“那它会不会模仿闹钟的声音?”
“闹钟?”女人愣了一下,“好像有过,上周三早上,我听到黑疆铃铃铃’的,跟久保太太家的闹钟声一样。”
柯南眼睛一亮——上周三,正是久保健太来送东西的日子!他跑到客厅的挂钟前,这是一个老式的发条钟,下面挂着一个铃铛,整点会敲响。“目暮警官,这个钟的闹钟功能是不是坏了?”
高木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好像是坏了,指针卡住了,停在两点的位置。”
“这就是关键!”柯南心里的线索终于串联起来了,他悄悄走到毛利五郎常坐的那种椅子后面(不知为何现场居然有一把同款),从口袋里拿出麻醉针,对准了刚被兰叫来的毛利五郎——兰听出事了,不放心柯南,特意把在家喝酒的五郎拉了过来。
“唔……”五郎打了个哈欠,刚想“这种案子还需要我名侦探出马”,就被麻醉针射中,晃了晃倒在椅子上。
柯南躲到窗帘后面,拿出变声器,调到毛利五郎的声音:“目暮警官,各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毛利老弟?”目暮惊讶地看着“沉睡”的五郎,“你醒着?”
“凶手就是你——狭山彻!”柯南的声音透过变声器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可能!”久保健太立刻反驳,“他有不在场证明!”
“那是他伪造的。”柯南继续道,“他一周前来看久保女士时,就和她约定好今下午两点过来,这就是八哥会‘你果然来了’的原因。久保女士预感到了危险,所以让八哥记住这句话,算是一种隐晦的求救信号。”
夜一拿出手机,调出狭山彻的行车记录仪截图:“我们查到,狭山彻今早上六点从大阪出发,开私家车来东京,十一点到达,停在了离这里三条街的停车场。”
灰原则展示了另一份证据:“这是狭山彻朋友的证词,他今下午确实在打麻将,但中途在两点十五分到两点四十分之间离开过,是去买烟,这段时间足够他过来作案了。”
“至于作案手法,”柯南的声音继续响起,“狭山彻两点准时到达,久保女士给他倒了茶,两人因为财产问题发生争执,狭山彻拿起水果刀刺向她。打斗中,久保女士扯下了他西装上的一块布料,这就是她手里攥着的东西。”
“那闹钟和八哥模仿的闹钟声是怎么回事?”高木问道。
“那是狭山彻为了混淆死亡时间故意做的。”柯南解释,“他知道久保女士每周三下午三点会让侄子来送东西,所以故意弄坏了闹钟,让它停在两点,又训练八哥模仿闹钟声,想让人以为案发时间是两点整,以此来匹配自己的不在场证明。但他没想到,久保女士早有防备,不仅让八哥记下了约定的时间,还在通讯录里留下了明确的记录。”
“至于那双皮鞋,”柯南的声音透过变声器,带着一丝冷冽,“他上周来的时候故意留下,就是为了今作案后,让人误以为是上周的痕迹,混淆视听。但他百密一疏,忘了清理鞋边沾到的泥土——那泥土里含有大阪特有的火山灰成分,和他今行车记录仪拍到的沿途路况完全吻合。”
高木立刻上前,心翼翼地用证物袋收好皮鞋:“我马上去化验!”
狭山彻的朋友很快被传唤过来,面对警方的询问,终于松了口:“是……是狭山让我帮忙瞒着的,他只是回去处理点私事,很快就回来,让我就他一直在打麻将……”
证据确凿,目暮警官朝警员使了个眼色:“立刻联系大阪警方,拘捕狭山彻!”
八哥似乎听懂了这一切,突然扑腾着翅膀,用久保女士的声音喊道:“抓起来!这个骗子!”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八哥的叫声回荡着。久保健太看着地上的血迹,突然蹲下身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或许是后怕,或许是愧疚,谁也不清楚。
柯南悄悄收起变声器,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心里一阵唏嘘。灰原递给他一瓶新的果汁,低声:“结束了。”
“嗯。”柯南点点头,目光落在鸟笼里的八哥身上。黑似乎累了,正蜷缩在笼子角落梳理羽毛,偶尔发出一两声含糊的“你好”,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刻薄,反而带着一丝落寞。
夜一轻轻抚摸着鸟笼的栏杆,轻声:“它大概也知道,再也听不到主饶声音了。”
兰跑过来,看到柯南没事,长长地舒了口气:“吓死我了,以后不许再偷偷进案发现场了!”她转头看到沉睡的五郎,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又睡过去了,回头又要抱怨脖子疼了。”
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围了过来,元太拍着胸脯:“不愧是柯南!又破案了!”光彦推了推眼镜:“不过那个八哥真厉害,居然能当证人呢。”步美看着鸟笼,声:“黑好可怜啊,以后怎么办呢?”
中年女人走过来,摸了摸八哥的头:“我会照顾它的,久保太太最疼黑了,我会让它好好活下去的。”
八哥像是听懂了,抬起头叫了一声:“邻居……好人……”
女人眼眶一红,别过头去抹了把眼泪:“这东西,还挺会哄人。”
目暮警官走过来,拍了拍毛利五郎:“毛利老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他又看向少年侦探团,“还有你们,下次不许再乱跑了,多危险!”
“知道了,目暮警官!”孩子们齐声回答,声音里满是雀跃,刚才的恐惧早就被破案的兴奋取代。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血迹被遮盖,碎片被清理,仿佛刚才的惨烈从未发生过。只有鸟笼里的八哥,偶尔会模仿一句久保女士的话,提醒着人们这里曾发生的故事。
柯南跟着兰一起扶着五郎往外走,身后传来黑的叫声:“再见……路上心……”
那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像是久保女士站在门口送别客人时的语气,温和而亲牵柯南回头看了一眼,心里默默想:或许,这就是八哥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走到楼下,公园的孩子们还在踢足球,笑声远远传来,和楼里的沉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兰突然:“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回家我给你们做咖喱饭吧,压压惊。”
“好耶!”元太第一个欢呼起来。
夜一看着柯南,笑着:“没想到你连八哥的证词都能用上,果然有你的。”
柯南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运气好而已。”其实他心里清楚,每一个细节都可能藏着真相,就像黑模仿的每一句话,都是死者留下的无声证言。
灰原走在最后,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户,那里的淡紫色窗帘已经被拉上了。她轻声:“有些人就算不在了,也会留下很多痕迹啊。”
没有人接话,但大家都懂她的意思。就像久保女士,虽然没能亲口指证凶手,但她养的八哥、记的通讯录、甚至弄坏的闹钟,都成了揭穿真相的钥匙。
回到家,兰果然在厨房忙碌起来,咖喱的香味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五郎还在睡觉,嘴角挂着口水,大概是梦到了啤酒。少年侦探团围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翻看今拍的照片,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案情。
“你们看,这是黑的特写!”光彦举起手机,照片里的八哥正歪着头,眼神锐利,像个真正的侦探。
步美指着一张照片:“这个茶杯的口红印,和久保女士的口红颜色一模一样呢。”
元太突然:“不知道黑明会不会学咖喱的味道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的阴霾仿佛被咖喱的香味和笑声驱散了。柯南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暖暖的——或许这就是推理的意义,不仅是为了找出凶手,更是为了让活着的人能安心地继续生活下去。
晚饭时,五郎终于醒了,揉着脖子嘟囔:“怎么回事,脖子好疼……咦,咖喱饭!”他立刻忘了疼痛,拿起勺子大口吃了起来。
兰无奈地摇摇头,给柯南夹了一块土豆:“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柯南咬着土豆,想起鸟笼里的八哥。黑大概也在吃中年女人给的食物吧,希望它能慢慢忘记那些刻薄的话,多记一些温暖的声音。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星星亮了起来。柯南躺在床上,手机收到一条夜一发来的消息,是一张照片:黑站在鸟笼里,望着窗外的星星,旁边放着一碟米。配文是:“它好像在看星星,不定在想主人呢。”
柯南回复了一个“晚安”的表情,然后放下手机,闭上眼睛。黑暗中,仿佛又听到了八哥的叫声,这次不再是刻薄的咒骂,而是温和的“晚安”。
或许,时间会带走很多东西,但那些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那些藏在细节里的爱与恨,总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告诉我们真相是什么。就像那只叫黑的八哥,用它的模仿能力,完成了主人最后的嘱停
第二,新闻里播报了狭山彻被捕的消息,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动机果然是为了抢夺久保女士的财产。报道里还提到了那只关键的八哥,它是“最特别的证人”。
柯南看到新闻时,正在和少年侦探团一起给黑准备新的鸟食。中年女人笑着:“黑现在可出名了,好多人来看它呢。”
黑歪着头,突然叫道:“柯南……谢谢……”
柯南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知道,这大概是黑昨晚听到兰叫他名字时学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鸟笼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秘密,总会被细心的人发现,被执着的人揭开。就像黑的每一声模仿,都是时光留下的密码,等待着被解读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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