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米花町的云层,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我站在二楼的走廊里,能听见楼下柯南和毛利五郎的拌嘴声——多半是关于今要不要带侦探工具的争执。九点的钟声刚过,铃木园子那辆亮黄色的跑车就像道闪电般划破街角的宁静,引擎声在巷子里回荡着,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麻雀。
“夜一!快点啦!”园子探出头来大喊,粉色的发带随着动作飞扬,“再磨蹭庄园的早茶都要凉了!”
我抓起放在玄关的背包,里面装着灰原昨晚提醒我带的应急灯和微型放大镜。下楼时正撞见柯南踩着滑板从楼梯扶手滑下来,和服部平次击掌时差点摔在地上。“心点。”灰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今穿了件深绿色的风衣,领口别着枚银质的树叶胸针,背包带子斜挎在肩上,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干练。
“哀今居然没穿裙子。”和叶凑到我耳边声,她的粉色发带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肯定是知道要去探险,特意换了方便行动的衣服。”
毛利五郎背着个巨大的旅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园子,你可别骗我们,”他一边往车上搬东西一边嘟囔,“要是那庄园还没我家酒柜有意思,我可饶不了你。”
“大叔就知道喝酒。”柯南从后座探出头来,手里把玩着新买的侦探徽章,“庄园里不定有一百年前的密室呢。”
服部平次把和叶推进副驾驶,自己则拉开后座车门:“放心,有我和服部在,就算真有密室也能分分钟破解。”他今穿了件深蓝色的夹克,袖口露出半截黑色的护腕——那是上次在大阪比剑时留下的纪念品。
灰原很自然地坐到我身边,背包放在腿上。“昨晚查了那座庄园的资料,”她翻开手机备忘录,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始建于明治三十八年,原主人是军火商藤野家族,昭和二十年突然举家搬迁,庄园就一直闲置到现在。”
“军火商?”我皱起眉,“那里面会不会迎…”
“别担心。”她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二战后盟军接收时已经清空了所有危险物品,但建筑结构里可能藏着当年的防空洞。”车窗外的街景缓缓后退,有希子昨发来的信息还躺在手机里:“记得帮我拍几张复古庄园的照片,要适合做电影场景的那种。”
园子猛地踩下油门,跑车像离弦的箭般冲出去。“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她从后视镜里挤眉弄眼,“我爸那庄园里藏着藤野家族的宝藏,不过几十年来都没人找到过。”
毛利五郎突然坐直了身体:“宝藏?什么宝藏?”
“谁知道呢,”园子耸耸肩,“可能是金条,也可能是古董字画,不过我猜是情书之类的八卦物件。”她转动方向盘,车子驶离市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爬升。道路两旁的樱花树已经落尽了花瓣,翠绿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里,像幅淡墨山水画。
柯南突然指着窗外:“看,那是不是庄园的塔楼?”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薄雾中隐约露出尖顶的轮廓,砖红色的墙壁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灰原放下手机,目光落在那座建筑上:“哥特式的尖顶,日式的飞檐,倒是中西合璧的奇怪风格。”
“藤野家族当年去过欧洲考察,”服部平次拿出手机查阅资料,“据这庄园是仿照威尼斯的某个城堡建造的,不过加了不少和风元素。”
和叶拿出相机对着窗外拍照:“好漂亮啊,要是拍婚纱照肯定很合适。”她话音刚落就意识到不对劲,脸颊瞬间红透,偷偷瞟了眼服部平次,后者正假装专心看风景,耳朵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车子在一扇雕花铁门前停下,门柱上缠绕着盛开的蔷薇,粉色和白色的花朵交相辉映,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香气。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人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园子立刻鞠躬:“大姐,里面已经准备好了。”
“田中管家,麻烦你了。”园子跳下车,指着我们介绍,“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今来参观庄园。”
田中管家的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当看到柯南和服部平次时微微顿了顿,随即礼貌地颔首:“各位请随我来,主人交代过要好好招待。”他推开铁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诉着岁月的悠长。
走进庄园的瞬间,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园子这里适合拍电影。宽阔的庭院里铺着青石板路,两旁种着修剪整齐的松树,树下摆放着白色的石灯笼。远处的主建筑是座三层的楼房,暗红色的砖墙搭配白色的窗框,屋顶却覆盖着深灰色的瓦片,四角微微上翘,形成奇特的视觉效果。
“这混搭风格还真奇怪。”毛利五郎摸着下巴评价,“不过看着挺气派。”
柯南已经跑到庭院中央,正研究着地面上的花纹:“这些石板上的图案是星座呢,看,这是猎户座。”
灰原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石板上的刻痕:“磨损程度不一,有些是后来补刻的。”她站起身,目光投向主建筑的二楼窗口,“那里有人。”
众人抬头望去,二楼东侧的窗口确实站着个模糊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窗帘后。田中管家解释道:“那是负责修缮的工匠,最近正在修复西侧的厢房。”
“我们可以到处参观吗?”园子兴奋地问。
“当然,”田中管家微笑着,“除了东侧的书房,其他地方都可以随意参观。不过有些房间年久失修,还请心脚下。”他递给我们每人一份庄园平面图,“如果迷路了可以按图索骥,午饭时间我会来通知各位。”
田中管家离开后,毛利五郎立刻展开地图:“先去主楼看看,宝藏肯定藏在显眼的地方。”
“大叔你太真了,”柯南翻了个白眼,“要是那么容易找到,早就被人发现了。”
服部平次指着地图上的某个角落:“我觉得应该先去地下室,通常宝藏都藏在那种地方。”
“别乱来,”灰原收起地图,“先按常规路线参观,收集信息再。”她的目光落在主楼入口处的画像上,“那幅画有点奇怪。”
众人走到画像前,画中是个穿着和服的中年男人,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画布看穿观者的心思。画像下方的铭牌写着“藤野太郎 1867-1923”。
“这就是庄园的第一任主人?”和叶凑近看,“表情好凶啊。”
“他当年在大阪做军火生意,据手段很狠辣。”服部平次拿出手机查阅资料,“不过晚年突然信了基督教,还建了这座带教堂的庄园。”
灰原盯着画像的眼睛:“这颜料有问题,瞳孔的位置重新画过。”她踮起脚尖,仔细观察画像的边缘,“这里有撬动过的痕迹。”
柯南立刻搬来一把椅子,站上去查看画像背面:“后面是空的!有个暗格!”他伸手进去摸索,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里面有东西!”
毛利五郎一把抢过信封,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让我看看是什么宝贝。”他拆开信封,里面掉出几张老照片和一封折叠的信纸。照片上是藤野太郎和一个西洋女子的合影,两人站在庄园的庭院里,女子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捧着一束蔷薇。
“这女人是谁?”园子好奇地问,“看着不像日本人。”
服部平次拿起信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是用英文写的……‘亲爱的安娜,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踏上归途。那些黄金我藏在了……’后面被撕掉了!”
“可恶,关键部分没了!”毛利五郎懊恼地捶了下桌子。
灰原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看背景里的钟楼,指针停在三点十五分。”她指着另一张照片,“这张里的蔷薇花丛,和庭院东侧的那丛很像。”
柯南突然跑向门口:“我去看看那丛蔷薇!”
“等等我。”灰原立刻跟上去,我也快步跟上他们的脚步。庭院东侧的蔷薇丛比照片里长得更加茂密,粉色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散发着甜美的香气。柯南蹲在花丛前仔细观察,突然指着某处喊道:“这里有块松动的石板!”
灰原从背包里拿出放大镜,蹲下身查看石板边缘的缝隙:“有人最近动过这里。”她示意我们退后,自己则心翼翼地撬动石板,石板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看来我们找到第一个线索了。”
服部平次和毛利五郎等人也闻讯赶来,看到洞口都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下面是什么?”和叶紧张地问,紧紧抓着服部平次的胳膊。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服部平次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我先下去探路。”
“等等,”灰原拦住他,从包里掏出几个玻璃球,“先用这个试试有没有机关。”她将玻璃球扔进洞口,侧耳倾听,“没有动静,应该安全。”
服部平次率先跳下去,很快传来他的声音:“下面是条通道,快来!”
我们依次进入通道,里面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服部平次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两旁斑驳的墙壁。“这看起来像是防空洞。”灰原用指尖触摸墙壁,“水泥是后来浇筑的,应该是二战时期修建的。”
通道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毛利五郎试图用蛮力打开,却被灰原拦住:“别白费力气,锁芯早就锈死了。”她仔细观察锁孔周围,“这里有钥匙转动的痕迹,明最近有人打开过。”
柯南突然指着门旁边的墙壁:“看,这里有组数字:1945-08-15。”
“是日本战败的日期。”服部平次若有所思,“藤野家族是做军火生意的,战败后肯定要藏匿财产。”
我盯着那组数字,突然意识到什么:“把数字倒过来看看,51-80-5491,这会不会是密码?”
灰原立刻在门上摸索,果然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密码锁。她输入数字,只听“咔哒”一声,铁门缓缓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后是间不大的密室,里面堆放着几个木箱。毛利五郎兴奋地冲过去,试图打开箱子,却发现箱子都被铁条加固了。“这怎么打开?”他焦急地问。
柯南注意到墙角的煤油灯:“这里以前应该有照明设备,不定有机关。”他四处查看,发现墙壁上有个不起眼的按钮,按下后,头顶突然亮起一盏昏暗的吊灯。
灯光照亮了密室的全貌,我注意到其中一个木箱上刻着奇怪的符号。“这是化学元素符号。”灰原凑近查看,“h2o、Au、Ag……水、金、银?”她突然指向墙角的水管,“那里有水龙头!”
服部平次拧开水龙头,清水立刻流淌出来。“用水能做什么?”和叶疑惑地问。
“金溶于王水,银溶于硝酸……”灰原若有所思,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这是在提示我们用不同的液体来打开箱子!”她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试管和化学试剂,“幸好带了这些。”
在灰原的指导下,我们用不同的液体涂抹在箱子的锁扣上,果然成功打开了所有箱子。然而箱子里并没有期待中的黄金,只有一些泛黄的文件和几本日记。
“搞什么啊,居然是空的!”毛利五郎失望地坐在地上。
柯南却拿起其中一本日记,兴奋地:“这是藤野太郎的日记!不定里面有线索!”他翻开日记,念道:“‘今日安娜来信,在钟楼的齿轮里藏了惊喜……’”
“钟楼!”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我们沿着通道返回地面,直奔庄园的钟楼。钟楼位于主楼的西侧,是座独立的建筑,尖顶直插云霄。爬上狭窄的楼梯,我们来到钟楼的机械室,里面布满了复杂的齿轮和杠杆,空气中弥漫着机油的味道。
柯南指着最大的那个齿轮:“看,上面有划痕!”他爬上齿轮,发现齿牙间夹着一张纸条,“是张地图!”
地图上标注着庄园的布局,用红笔圈出了三个地方:图书馆、温室和地下室。“看来宝藏藏在这三个地方中的一个。”服部平次拿出手机拍下地图,“我们分头行动吧。”
最终决定由毛利五郎和园子去温室,服部平次和叶去地下室,我、柯南和灰原去图书馆。“保持联系,有发现立刻打电话。”灰原叮嘱道,将对讲机分发给大家。
图书馆位于主楼的二楼,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旧书的香气扑面而来。巨大的书架直达花板,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这里的书真多啊。”柯南仰望着书架,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灰原走到书架前,手指划过书脊:“大多是英文书籍,还有不少是科学着作。”她突然停在某处,“这里的书有被动过的痕迹。”她抽出其中一本,书后面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巧的金属盒子。
盒子上刻着复杂的花纹,没有锁孔,只有六个可以转动的圆盘,每个圆盘上都刻着字母。“这是密码海”我仔细观察花纹,“上面的图案是太阳系的行星。”
“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灰原立刻明白了,“对应的罗马神话名称!mercury、Venus、Earth、mars、Jupiter、Saturn,取每个单词的首字母!”她转动圆盘,拼出“mVEmJS”,盒子“咔哒”一声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乐谱和一把黄铜钥匙。乐谱的标题是《月光下的告白》,作曲者一栏写着“安娜”。“这是那个西洋女子的作品?”柯南看着乐谱,“上面还有手写的批注。”
灰原拿起钥匙:“这钥匙的形状很特别,应该是开某个特定的锁。”她突然注意到乐谱上的音符被圈了出来,“这些音符的位置……像坐标。”
我们按照音符的位置在图书馆里寻找,最终停在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图前。柯南爬上桌子,按照坐标找到了威尼斯的位置,轻轻按下,地图突然向后移动,露出一个隐藏的壁龛,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用刚才的钥匙试试!”我递过黄铜钥匙,柯南将其插入锁孔,成功打开了皮箱。皮箱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厚厚的信件和几张老照片。
“怎么又是信件?”柯南失望地拿起一封信,很快又兴奋起来,“这封信里夹着张纸条!上面写着‘真正的宝藏在能看到满月的房间’!”
“能看到满月的房间……”灰原走到窗边,望向空,“今是满月吗?”
“看日历的话,今晚确实是满月。”我拿出手机确认,“那间房间应该有很好的视野。”
我们立刻联系其他人,在主楼的三楼找到了一间圆形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个巨大的窗,显然是为了观赏月亮而设计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古董镜子。
“这镜子好奇怪。”柯南指着镜子,“边缘有刻度。”
灰原调整镜子的角度,阳光透过窗照在镜子上,反射出的光斑落在墙壁上。“是密码!”她指着光斑形成的数字,“3-15-9-27!”
服部平次立刻在墙壁上寻找密码锁,果然在一幅画后面找到了。他输入数字,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通往阁楼的楼梯。“看来我们找到最终的宝藏了!”
阁楼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中央的木箱上覆盖着防尘布。我们掀开防尘布,箱子上的锁与之前找到的钥匙完全匹配。打开箱子的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里面没有黄金珠宝,只有一叠叠的乐谱和几百封信件,还有一个镶嵌着蓝宝石的音乐海
“这就是……宝藏?”园子失望地。
灰原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轻声念道:“‘亲爱的太郎,我不能接受你的黄金,对我来,你谱写的乐谱才是最珍贵的宝藏。当月光洒满房间时,打开音乐盒,那是我为你写的旋律。’”
柯南打开音乐盒,悠扬的旋律在阁楼里回荡,那是《月光下的告白》的片段。夕阳的余晖透过阁楼的窗户洒进来,照在那些泛黄的信件上,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
田中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微笑着:“看来各位找到了真正的宝藏。藤野先生临终前留下遗言,只有真正懂得珍惜情感的人才能找到这些信件。”他递给我们一本相册,“这是藤野家族后人整理的照片,安娜女士后来成为了着名的作曲家。”
相册里的照片记录着安娜的一生,她在欧洲举办音乐会,教孩子们弹琴,晚年时还在乐谱上写下对藤野太郎的思念。最后一张照片是她的墓碑,上面刻着《月光下的告白》。
相册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剪报,标题是《威尼斯作曲家安娜·怀特曼逝世,遗作〈月光下的告白〉手稿拍出价》。照片里的安娜头发花白,坐在钢琴前的身影却依旧挺拔,指尖落在琴键上的姿态,和藤野太郎照片里握着钢笔的姿势惊蓉相似。
“原来他们到最后都没能再见面。”和叶的声音带着哽咽,手指轻轻拂过照片,“这些信件藏了这么多年,就像他们没能出口的思念。”
服部平次从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没什么,只是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敲了敲——那是他们之间约定的暗号,意思是“有我在”。夕阳的金光透过阁楼的气窗斜射进来,在他耳后那片红色的皮肤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落了把星星。
灰原拿起那只蓝宝石音乐盒,指腹摩挲着表面的花纹:“这宝石的切割工艺是十九世纪末的威尼斯风格,比黄金值钱多了。”她忽然轻笑一声,“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在意安娜乐谱里的化学公式。”
“化学公式?”柯南凑过去,果然在《月光下的告白》总谱的空白处看到几行潦草的笔记,用铅笔写的分子式已经有些模糊,“这是……硝化甘油的合成式?”
毛利五郎突然一拍大腿:“我就嘛!军火商的宝藏怎么可能是情书!肯定是藏炸药的配方!”
“大叔你别瞎猜。”灰原翻到乐谱的扉页,指着角落的字,“这是安娜的实验室记录,她当年在研究炸药稳定剂。藤野家族能在军火业站稳脚跟,靠的就是这个配方。”她忽然看向田中管家,“这些东西,你们早就发现了吧?”
田中管家的笑容淡了些,从怀里掏出个黄铜怀表:“老主人去世前嘱咐过,要等真正懂这些的人来。”怀表盖打开,里面嵌着张黑白照片,年轻的田中站在藤野太郎身后,手里捧着的正是这个音乐盒,“我守了五十六年,终于等到了。”
暮色渐渐漫进阁楼,灰原打开应急灯,光束照亮了那些堆叠的信件上月光顺着窗淌进来,在乐谱上投下流动的银辉,音乐盒的旋律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混着远处松涛的声音,像谁在低声哼唱着未完的告白。
毛利五郎早已靠在箱子上打盹,鼾声与旋律奇妙地合拍。园子举着手机不停地拍照,闪光灯在黑暗中亮起又熄灭,像只不安分的萤火虫。和叶靠在服部平次肩头,发带的粉色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两饶影子被应急灯拉得很长,在墙上紧紧依偎。
柯南蹲在角落翻看那些信件,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偶尔抬头看向我们,眼里闪着了然的光。他手里捏着一张照片,是藤野太郎和安娜在威尼斯的合影,背景里的贡多拉正划过蓝色的运河,像条银色的鱼。
灰原走到我身边,将音乐盒递过来。蓝宝石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霜。“你看这里。”她指着音乐盒底部的刻字,“是用拉丁文刻的‘永恒’。”
我接过音乐盒,指尖触到她残留的温度,像触到初春融化的雪水。“安娜应该很想念他吧。”我。
“科学家表达思念的方式总是很特别。”她轻笑一声,转身去看柯南手里的照片,“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关心明能不能睡个懒觉。”话虽如此,她的脚步却放得很慢,留给我足够的时间将音乐盒放进背包。
田中管家站在阁楼门口,身影被月光拉得颀长。“庄园的晚餐已经备好。”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的疲惫,“老主人,找到宝藏的人,可以带走任何一件他认为最珍贵的东西。”
毛利五郎猛地惊醒:“那当然是要……”
“我要这个。”灰原拿起一本安娜的实验笔记,封面已经磨损得厉害,“里面的稳定剂配方或许能改进我的研究。”
柯南选了张藤野太郎手绘的钟楼设计图,上面用铅笔标注着齿轮的尺寸,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服部平次替和叶挑了支嵌在乐谱里的干枯蔷薇,花瓣虽已褪色,脉络却依旧清晰。园子抱走了那本相册,要拿去给好莱坞的导演朋友当电影素材。
我把音乐盒放回箱子里,转而拿起一支安娜用过的钢笔,笔尖还残留着墨水的痕迹。“这个就够了。”我。
田中管家深深鞠了一躬,月光在他银白的头发上流动。“藤野先生,真正的宝藏从来不是黄金,是能看懂这些文字的人。”他关上阁楼门时,音乐盒的旋律刚好结束,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夜色里,像句无声的再见。
回程的车上,毛利五郎还在抱怨没拿到金条,却在看到和叶展示的干花时,突然沉默下来,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出神。园子的跑车在山路上蜿蜒,车灯劈开黑暗,照亮路边晚开的野菊。
灰原靠在车窗上假寐,风衣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我看着她映在玻璃上的侧脸,突然想起阁楼里那些信件——原来最珍贵的宝藏,从来不是藏在密室里的秘密,而是能让五十六年的等待有了归宿的瞬间。
柯南的手机突然亮起,是阿笠博士发来的信息,问我们要不要带比护隆佑的新周边回去。灰原的耳朵动了动,却没睁眼,嘴角却悄悄扬起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车窗外的月亮正圆,像枚被擦亮的银币,悬在深蓝色的鹅绒上。我知道这场冒险结束了,但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那首《月光下的告白》,即使演奏结束,旋律也会留在心里,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突然响起。
庄园的灯光渐渐消失在后视镜里,像颗被遗忘的星。而我们的车,正载着月光和未完的旋律,驶向亮着灯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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