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愣了愣，神色复杂。
“封齐阁下，你没必要如此。”
她很确定，自己永远不会脱离温家而单独存在，她与温家，是一体的。
而她也永远不会把感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父母已经在寻找另外的兽人作为她正宫以外的兽夫，温年也并不抗拒。
相对来，这算是一种交易。
温家提供兽人资源人脉和财富，兽人反哺守护温家。
无论温年日后会不会觉醒鲛人兽形，她都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她的人生规划并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是兽夫需要换人而已。
而封齐是如此优秀的兽人上将，帝国战神，他是荣耀的，受人尊崇的强大的独立体，完全没必要与温家结盟。
温年寻找兽夫，很大情况下还是属于两者共赢的交易，但是在签下结婚契约的那一刹那，兽人会被认为是依附于温家而存在。
哪怕这个兽人再如何强大。
也只是属于温年的赘夫。
温年对封齐是敬重的。
哥哥还没有失踪的时候，封齐就已经是少年人中的一代骄。
而如今，精神力崩溃，不能是完全没办法救。
只要找到合适的精神治愈系兽人，封齐还有回到战场的那一。
“温年，我并不是圣人，更不可能完全无私。”白虎的声音沉重，却格外坚定。
“喜欢你这件事，或许换作从前，我可以压下，可现在，我的生命都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你又让我看到了一些希望……”
“所以，温年，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我，就当满足我这个自私的心愿。”
封齐的直白。
弹幕都在难过。
【白虎上将别这样啊，求求了温年大姐，白虎又大又是毛茸茸，真的很好的，你就收下他吧，反正多一个也不嫌多的。】
【封齐上将真的很喜欢温年大姐的，他今来找大姐，一定是下定了决心。】
【可惜，大白虎不一定还能活多久了，现有的治愈系兽人，能够治愈S级精神力以上的寥寥无几，大多数兽人精神力崩溃都有一定的可能性恢复，但是大白虎的精神力太过强大，反而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
温年因弹幕的言论而觉得茫然。
之前她明明听，因为封齐强大的精神力，所以精神力崩溃对他而言，可以称为一次涅盘重生的机会，只要挺过去，他或许会成为整个帝国第一位精神力超3S的兽人。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温年缓了缓情绪，轻声。
白虎的眼睛看着她，眷恋的，喜欢的，又压抑的……
“因为我并不幸运。”它垂头，毛茸茸的大脑袋落在温年眼前，嗓音很低：“抱歉，温年，我并不如你所愿，涅盘重生纵然听起来很让人激动，但我没有机会。”
当初，封齐受伤之后，温年曾去看望过他，那时的封齐，还没有精神力崩溃到只能维持兽形，连人形都变不回来。
温年的父母曾告诉她，也许，对于封齐来，这次精神力崩溃，能成为他新的开始。
但是眼下，封齐告诉她，他没有机会。
“为什么？”
大白虎抿唇，移开视线：“那只是一个的可怜的可能性，从来没有人尝试过，更没有成功……”
温年打断他的话。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
“温年，现在，你没有后顾之忧了。”白虎冰蓝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她。
“让我被纳入你的人生规划之中，可以吗？”
“我活不了很久，但是，在有限的时间内，你完全可以最大利益化的利用我。”
封齐把自己当做一个工具，认真剖析，努力推销自己。
“你那三个童养夫被赶出温家的消息在星网上对你有很不好的舆论，那只狐狸不能代表什么，刚刚成年的身体，不算强大的精神力，我相信你的眼光，但他现在还是太年轻了，哪怕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是现在……无法证明你的选择正确。”
“而我，哪怕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精神力崩溃的兽人，可我至少还有上将的身份，我有荣誉，有名望，帝国高层也会给我面子，在我活着的时间，你可以迅速积累自己的势力，也可以阻止星网的舆论继续发酵。”
“我知道你不怕舆论，但是温家如今是星际首富，不少势力都在盯着，有我在，很多事情，你都可以解决的更轻松一些。”
“所以，温年，不要站在我的角度，因为我不想让你为我好。”
“站在你自己的角度，我的存在能为你带来很多方面的便利。”
“或许，你想做个交易，你满足我自私的喜欢，我为你提供我能为你做到的一切便利。”
不得不，若是不考虑其它，封齐的话，是完完全全有利于她。
哪怕换成任何一个外人，温年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是，这是封齐。
她本以为，他们最好的结果，是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可如今……
“封齐，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这次，温年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从利益的角度，她好像没理由拒绝。
白虎看了她一会儿，最后点零头。
“好，我等你的答案。”
白虎从沙发上下来，声音很轻：“温年，希望这次，我不会再被你拒绝。”
温年没有吭声。
封齐离开之后，温年才见到自己前不久刚刚离开的父母。
“年年，封齐上将突然找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温年还没来得及，就看见兴冲冲的跑过来的时黎。
他没露出狐耳狐尾，穿着一身休闲服，看起来异常清爽好看。
“姐姐，叔叔阿姨。”狐狸的眼睛亮晶晶的，手指试探着去勾温年的手指。
温家父母见状，忍不住笑了笑：“年年，你们先聊，我们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忙。”
等父母离开，温年才扭头看向身边的狐狸。
狐狸露出毛茸茸的狐耳，低头蹭蹭温年，狐狸尾巴露出来，绕上温年的手腕。
“姐姐，有客人来了，怎么不找我一起招呼呀。”他的声音满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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