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静言撩开幕帘钻进车内——
只见容昕像蚕蛹一样裹着毯子,看到他,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恐惧。
付静言对外面的车夫打手语,马车掉了个头开始往侯府方向走。
他转身直接将容昕搂在怀里。
“付静言,你今有点怪。”容昕窝在他怀中,有些抗拒。
付静言喘息着将头抬起来,撩开她身上的毯子,眼神触碰到她肩膀上清晰可见的齿痕,心里酸涩的感觉滔涌起。
他蹙眉,打手语:【还疼吗?】
容昕哼冷,用下巴点零他脖颈上的齿痕:
“跟你一样,你疼我就疼。”
付静言紧紧抿着唇,此刻直想把殷墨寒一把掐死。
若不是有这么个双生弟弟,自己怎么会落得这种境地,他竟然还染指自己心爱的女人。
如今他知道了容昕的存在,他的性格阴晴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告诉皇后。
他蹙眉打手语:
【回去我给你上药。】
容昕戏谑笑道:“你像刚才那样舔一下就不疼了。”
付静言猛然瞪起眸子,手语打得凌厉迫人:
【不要跟我提刚才!】
容昕被他吓得一怔,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她呼吸喘促往后闪躲。
付静言感觉到自己失态,连忙将表情缓和下来: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容昕想到今他各种不顾自己的感受,的一些可怕的言语。
她咽了咽喉咙道:
“付静言,我觉得你并不是我一直以为的样子,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你不要再对我做那些亲密举动。”
付静言愣了一下,连忙打手语:
【今日我有些急躁,若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请你原谅,以后我绝不再这样。】
容昕往一旁躲闪,摇头:
“不必解释了,人不可能突然变化,只是我不了解你。”
付静言继续打了很多手语,容昕不再理会他,头转向别处,阖上眸子。
付静言想让她看自己的手语,又不敢去碰她,最后他放弃了,默默坐在马车一侧的角落里,忧韶看着容昕冰冰的侧颜。
像一个被抛弃的丧家犬。
马车到了侯府,付静言试探着过去想抱起她。
“放手!让丫鬟给我送套衣服来,我自己下去。”容昕蹙眉。
付静言赶紧缩回手,下了马车,不多时,丫鬟送来一身衣裙,他轻轻撩开幕帘递进去。
容昕换好衣服,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往里走。
刚到自己院里,屁股还没坐热,侯爷就将她叫到书房。
“你刚才去了哪里?”侯爷劈头问。
容昕一愣,低声嗫嚅:“我和付静言在一起……”
侯爷气恼摇头:
“我就你没有事,几个暗卫非你进了太子的屋子,子正那个混子竟然叫来大理寺的人围在堂楼下面。”
“啊?”
容昕一时转不过神,眨着眸子张口结舌。
“这次计划就被他搞砸了,且不轩亲王会不会从此更加难以上勾,我看这次皇后那边对子正也不会轻易罢休。”
侯爷摆摆手:
“你先回去休息吧,缓过这两日,看上面有什么动作,我们再从长计议。”
容昕回到自己院里,左思右想想不通。
自己压根就没见到太子,暗卫竟然自己进了太子的屋子。
“阿昕!”
付子正从后面追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你刚才去哪里了?!”
容昕甩开他的手臂:“不用你管。”
付子正气得眼眸通红:
“我奉劝你不要去招惹殷墨寒,他残杀的女人多不胜数,案底都在大理寺,你要不要自己去看看?!”
“我没去太子那里,是暗卫看走眼了。”
容昕瞅了他一眼,抿抿唇:
“你擅自让大理寺去胁迫太子,恐怕东宫会找你麻烦你,你最近还是好自为之吧。”
付子正心中一动,语气柔了几分: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也不能看到你有危险见死不救,你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心领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罢,她撇开付子正走回屋里,将门一关,躺在床榻上,看着头顶幕帘发呆。
今的事情疑点重重……
为什么暗卫自己进了太子的房间?
她看到付静言的时候,身边确实有几个暗卫,难道他们不约而同都看错?
并且,她明明听到付静言话了,他的是:打我?
嗓音低沉有磁性,尾音上扬,让人记忆深刻。
付静言自己做梦,简直是无稽之谈。
在马车上,她还听到外面的暗卫称他为:殿下。
有没有一种可能……
容昕猛然坐起身。
付静言就是东宫太子?他不能话是装的?!
想到这里,容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推门出屋,问丫鬟:
“红,看到三公子了吗?”
“三公子好像去侯爷书房了。”
容昕点点头:“你在院里站着,远远看到他你就大声咳嗽,记住了吗?”
丫鬟点头。
容昕连忙来到付静言的书房,关上房门,开始到处翻看。
书架上的书,都是兵书战策,治国之方,普通人看这些书岂不成了乱臣贼子?
衣柜里,素白长衫下面压着绣金蟒袍!
容昕心里一抖。
怪不得他的书房是禁地,旁人绝不让进来。
如果他真的是东宫太子,那块九龙玉佩就是他的!
这样一切就通了——
他隐藏在侯府,有两个身份,这样万一他做了万恶不可饶恕的罪过,可以让侯府三公子这个身份来顶罪。
他在自己面前演戏,和自己玩爱情游戏,耍得自己团团转。
怪不得侯爷她是不可能和付静言有结果,是绝对不能跟他长久的,也就是,等到太子登基,这个身份就不需要了。
容昕越想越炸裂,她弯腰从柜子里翻找。
竟然翻出了东宫的奏折,密密麻麻的奏本上,都是付静言的笔记,落款是东宫,有的皇帝朱批过,有的大臣复议过。
再翻——
一枚玉章,刻着:东宫,殷墨寒。
容昕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他们是一个人,殷墨寒和付静言。
容昕忽然觉得一股寒意涌上灵盖。
付子正的大理寺有殷墨寒杀饶那些案底,他喜欢虐杀女人,玩弄够了就残忍杀害。
那自己岂不就是下一个……
她思绪马行空,丫鬟红在院子里咳了半她也没听到。
直到门后有脚步声,她心里一惊,猛然回头——
不会被抓个现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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