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把面具抖开,对着枰一比划,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你看,我换张漂亮的脸,郎君就不嫌弃我了吧?”
枰嘴角一抽——那是林悦的脸,这是要换成这?然后成亲?
“黄姐,”她压低嗓子,仍旧用少年清朗的声线,“在下……是男的。”
“哦,知道呐,不然我找个女人成亲?”黄玉挑眉,手指往下一滑,轻飘飘地点在枰喉结上。
枰“嘶”地倒吸一口气,啪地捂住脖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别乱碰!”
黄玉乐了:“我就碰,你能怎样?马上就要成婚拜堂,郎君还害羞什么?”
她欺身一步,枰立刻往后一仰,腰撞到供桌,红烛啪嗒掉在地上,火苗舔着喜绸。
“喂喂喂,烧起来了!”
“烧吧,烧完正好洞房。”
眼看火势窜上幔帐,枰没法再装淡定,一脚踩灭火苗,顺势旋身,袖子扬起一阵风,把黄玉逼退三步。
“黄姐,在下卖艺不卖身。”
“巧了,我买艺也买身。”
黄府夜宴继续,枰被安排坐在黄玉右侧,腰间拴着一条金丝软绳,另一头系在黄玉手腕。
“省得你又跑。”黄玉晃了晃绳子,金铃叮叮当当。
第一道蜜汁火方上来,黄玉亲手夹了一块,蘸满糖浆往枰嘴边送。
枰身子往后一仰,整块肉啪嗒落在自己领口,糖汁顺着锁骨往下淌。
“呀,脏了。”黄玉拿帕子就要擦。
枰一个激灵,抬手制止:“男女授受不亲!”
“亲一口怎么了?我负责。”
枰内心疯狂摇铃:要是与这丑女成婚,我娘不得提着四十米大刀赶来。
第二道酒是合卺酒,黄玉直接绕过卺杯,捧来一只大海碗:“干了!”
枰一看那碗能养鱼,立刻抱拳:“在下酒精过敏,一喝就晕,晕了容易脱衣服。”
“还有这种好事?”黄玉眼睛刷地亮了。
枰噎住,只好祭出杀手锏:“实不相瞒,我……我有花柳病。”
满桌仆从瞬间退散三米。
黄玉眨眨眼:“我爹是镇南药王,正好给你治。”
夜深,黄玉终于醉倒。
枰把她扛回绣榻,盖好被子,顺手摸出金丝软绳钥匙——其实根本用不上,她指尖一挑,星力化刃就能割断。
可割断多没意思。
她蹲在床边,托腮看黄玉睡得红扑颇脸,忽然生出点坏水。
半盏茶后,黄府后墙翻出一位“麻六”脸的书生,肩头包袱鼓鼓囊囊,里头塞着黄玉的团扇、金镯子、还有一张写着“欠债肉偿”的欠条。
枰一边跑,一边乐:“抢人抢到我头上,总得收点利息。”
结果没跑出二里地,脚下一空——扑通!
黄府的暗窖,专关俊美郎君。
枰揉着屁股抬头,黄玉蹲在窖口,笑得见牙不见眼:“早猜到你要玩。”
她晃了晃手里的金丝软绳升级版:“掺了玄铁,星力割不断。”
枰叹气:“黄姐,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失去之前先得到再。”
黄玉决定速战速决,吩咐备水沐浴,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枰又被按进浴桶,水温刚好,玫瑰花瓣打着旋儿。
他双手护胸,一脸警惕:“黄姐,你别乱来,我真有隐疾!”
黄玉凑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那我给你检查检查。”
枰瞳孔地震,忽地抬手,啪地给自己拍了一张“寒冰符”——那是林夫人给的防身玩意,专冻登徒子。
咔啦!
黄玉瞬间变成一座冰雕,维持着“饿虎扑食”的姿势。
枰从浴桶里跳出来,湿衣服滴水,一边打哆嗦,一边把黄玉扛回床上,盖好被子,顺手把寒冰符撕下一角——只能冻一炷香,够她跑路。
临走前,枰在黄玉床头留了一张字条:
——“黄姑娘,在下确有难言之隐,且待三年后,若你未嫁,我必上门提亲。届时若我仍是男儿身,任你处置。落款:枰。”
她把字条塞进黄玉手里,又画了个爱心,左下角点了一个点儿——跟留给林夫饶那封一模一样。
做完坏事,枰换回灰布衣,星力一震,金丝绳寸寸碎裂。
她回头望了一眼冰雕黄玉,噗嗤笑出声:“第一次被抢,挺好玩的。”
三日后,黄府传出消息:
黄姐梦中得仙人指点,她命定的郎君须得“先渡过三年红尘劫”,于是决定出门云游,寻那书生。
而此时的枰,正蹲在下一个镇子的茶棚里,听人讲八卦。
“听黄府姐悬赏百两黄金,找一个声音清朗的郎君。”
枰摸摸自己刚换的新面皮——光滑无瑕,雌雄莫辨。
她低头抿茶,笑得肩膀直抖:“黄金百两啊,可惜我现在是女装。”
茶棚外,春风掠过,吹起她耳畔碎发。
枰伸个懒腰,自言自语:“江湖这么大,下一个马甲叫什么呢?”
“行吧,那就姜—悦郎。”
喜欢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请大家收藏:(m.xs.com)我在古代休假种田搞基建五峰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