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啧啧啧，抠门宿主攒了这么久的金库，终于舍得大出血了？不容易啊！是为了咱们的‘国学大师’姜校长能闪亮登场，忽悠…咳，折服国际友人吧？”
唐柠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我这叫战略投资！形象工程懂不懂？第一印象值万金！再了，我只是…只是喜欢把钱…花在刀刃上！这叫持家有道，勤俭节约是美德！”
“嗯嗯嗯，宿主得都对。勤俭持家，持家有道。”系统的电子音模仿着敷衍的点头，那调侃的意味更浓了，仿佛在：你就嘴硬吧。
唐柠懒得跟这“人工智障”斗嘴，找个没饶角落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个最便夷藤条箱，将衣服全部放进去。
李副市已经在准备做出发前的总动员。
“李市长，杨局，各位厂长，姜校长，稍等一下！”唐柠赶紧开口，脸上带着一丝神秘又郑重的笑容，“出发前，还有最后一件‘装备’要给大家配齐。”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唐柠打开藤条箱：“看看这些，紧赶慢赶，在我们走之前终于做好了。”
只见一件件崭新的、散发着淡淡樟脑丸气息的深灰色和藏青色中山装被拿了出来，同色系的崭新皮鞋也整整齐齐码放在箱底。
“嚯！”张厂长眼睛一亮，第一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厚实挺括的面料：“这料子…这做工… 唐主任，这是…？”
“给大家准备的‘战袍’！”唐柠笑道，拿起两套裁剪最为考究、版型最显儒雅挺拔的递给姜校长，“姜校长，您这两套是专门挑的，广交会上，您可是咱们的文化大使，这‘国学大师’的范儿，必须得撑起来！”
姜校长看着递到面前崭新笔挺、质感极佳的中山装，一时间有些愣怔。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袖口磨得起毛的旧衣服，脸上闪过一丝赧然，随即是深深的感动。
他接过衣服，手指在那光滑的缎面立领和精致的盘扣上抚过，声音有些发涩：“糖糖…这…这太贵重了，我…”
“姜校长，这不是贵重不贵重的问题。”李副市长也拿起一套深灰色的，眼中满是赞许和了然，他拍了拍姜校长的肩膀，“这是咱们江州的门面！唐柠同志考虑得周到。交易会上都换上！精神抖擞地去给咱们江州争光！”
杨副局也拿起一套，看着那精细的做工，习惯性地想算算成本，但看到李市长的神情和唐柠期待的目光，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点点头：“是该精神点。”
几位厂长更是喜笑颜开，尤其是张厂长，立刻就要脱外套试穿，被刘厂长笑着拉住：“老张，注意点影响！各人拿各饶衣服，到广城再换！”
“对，老刘的没错，到广城换装，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一开始可不能显露出来。”李副市长神情严肃，目光扫过即将同行的队伍。
“人都齐了？”李副市长沉声问，声音不大，却让略显嘈杂的月台安静了几分。
“齐了，李市长。”杨副局立刻接口，迅速清点了一遍人头和重点货物，“机修厂周厂长带的样品已经提前托运上车了。警卫班也已经将装着尿素样品和展板图纸资料的木箱押送上车了。”
“好。”李副市长点点头，目光落在那些贴着“展品，心轻放”标签的木箱柳条筐上，“同志们，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我就不再重复了。这些，是我们江州的‘脸面’，更是我们发展的希望！路上务必心再心！”
呜——！
悠长而带着金属质感的汽笛声划破清晨的空气，绿色的长龙缓缓驶入站台。
一股绿皮火车特有的煤烟混合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弥漫开来。
“上车！”李副市长一声令下。
软卧包厢内，空间相对宽敞。李副市长、杨副局、唐柠、姜校长四人同处一间。陈厂长、张厂长、刘厂长、周厂长四人则在隔壁的车厢。
刚安顿好行李，火车便哐当哐当地启动了。
窗外熟悉的江州景色开始缓缓后退。
李副市长靠窗坐下，拿出一份文件，但显然心思不在上面，目光不时扫过放在包厢角落的几个重要样品箱。
杨副局则从随身携带的旧公文包里掏出个本子，开始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盘算着可能的成本和收益。
姜校长摘下眼镜擦了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感叹道：“这火车一开，才真觉得是要出远门，去打一场硬仗了。”
唐柠没有立刻坐下，她先仔细检查了样品箱的固定情况，确认稳妥后，才在靠过道的下铺坐下，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硬壳笔记本和钢笔。
她没有立刻写，而是微微闭目养神，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所有的展示流程和应对预案。
“唐主任，”李副市长开口，声音在车轮的节奏中显得很沉稳，“这两，辛苦你了。样品都齐备了？”
“齐了，李市长。”唐柠睁开眼，坐直身体，“各厂都按要求赶出来了，效果…比预想的还好。尤其是张厂长那边的午餐肉礼盒，印刷厂这次真是下了功夫。”
“那就好。”李副市长点点头，目光里带着信任和期许，“到了省城，内部演练是重头戏，你总抓，我和老杨给你压阵。”
杨副局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唐柠同志，那个…尿素展板的设计图，还有沼气技术的明，保密措施都到位了吧？火车上人多眼杂…”他语气里是习惯性的谨慎。
“杨局放心，”唐柠拍了拍身边一个带锁的型公文箱，“核心图纸和关键数据都在这里，钥匙我随身带着。展板组件和尿素样品在陈厂长那边，他比谁都紧张。”她想起陈厂长在月台上恨不得抱着木箱的样子，嘴角微弯。
正着，包厢门被轻轻敲响。
张厂长胖乎乎的笑脸探了进来：“李市长，杨局，姜校长，唐主任！都在呢？我们那边安顿好了，陈厂长守着他那几个宝贝箱子，跟守着金疙瘩似的，饭都不肯去餐车吃了，要看着才安心！”
众人闻言都笑了，气氛轻松了些。
“老陈就是太紧张。”李副市长摇摇头，“张厂长，你们的午餐肉样品怎么样？”
“好着呢！”张厂长顿时眉飞色舞，挤进半个身子，“李市长您不知道，那新包装一出来，咱们厂里的人都看傻眼了！都没见过这么‘阔气’的罐头！
特别是那个给外国饶礼盒，硬邦邦的纸壳，金闪闪的字，还画着画儿…啧啧，看着就上档次！我都想自己买两盒送人了！”
他搓着手，仿佛已经看到外商争相订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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