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坐在床上，手里还攥着那枚芯片。窗外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微弱的光痕。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从梦境中抽离出来。但那个声音仍在耳边回荡：“你还记得第一次进入梦境时看到的那个数字吗？”
114。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芯片，金属外壳在晨曦下泛着冷光。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段数据，而是一个入口——通往真相的钥匙。
他没有时间犹豫。
迅速起身，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台老旧笔记本电脑。这是他在二手市场淘来的，专门用来处理敏感信息。他插上芯片，屏幕亮起，一个加密文件夹出现在桌面中央，名字是“q.m. project - core”。
密码输入框弹了出来。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数字。
114。
敲下回车。
文件夹缓缓打开，里面是一系列结构清晰的数据记录，包括实验编号、时间戳、实验对象状态变化曲线图，以及一段视频录像。
他点开视频，画面里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画面右下角标注着编号：0426。
齐墨屏住呼吸。
他继续翻看文档，发现其中一份报告提到了一个地点：城南废弃医疗中心。坐标被部分遮挡，但大致方位已经明确。他记下地址，将所有资料备份到U盘中，然后关掉电脑。
接下来，他需要找到神秘人留下的联系方式。
他开始回忆梦境中的每一个细节。那间实验室，那张破旧的文件柜，还迎…墙角的一张纸条。
纸条？
对了！
他猛地站起身，冲进出租屋的书房。书桌上堆满了从工厂带回来的资料和笔记，他快速翻找起来。几分钟后，他的指尖触碰到一张折叠整齐的便签纸。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一串号码和一行字：
“如果你还记得‘q.m.’，请打这个电话。”
齐墨盯着那串号码，心跳加快。他拿起手机，按下拨号键。
嘟——
嘟——
无人接听。
他又试了一次，依旧如此。
他咬了咬牙，编辑了一条短信：“我是齐墨，昨晚我们在梦里见过。我知道‘q.m.’的事，我想合作。”
发送成功，显示已读。
但他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他坐回床沿，望着花板，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如果对方不回应，他只能靠自己去查。但那样太慢，而且风险极高。
他决定再等几个时。
等待是最煎熬的。他强迫自己整理手头的信息，把梦境中获得的数据与现实中已知的情报进行比对。他发现林昭的名字不止一次出现在实验记录中，甚至有一份文件提到他是“早期认知重构成功的案例之一”。
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一件事：林昭不是陌生人，而是他认识的人。也许，这个人能帮他解开更多谜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依然沉默。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屏幕上忽然亮起一条新消息。
“见面。”
只有一个词。
接着是地址：城西老工业区，第七仓库，下午三点。
齐墨看了眼表，现在是两点零七分。
他抓起外套，将U盘和芯片塞进口袋，快步走出门。
外面阳光刺眼，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一切看似平静如常。但他知道，暗流早已涌动。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车子驶入城市边缘地带，高楼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锈迹斑斑的厂房和荒废的货场。
三点整，他站在第七仓库门口。铁门半掩，风吹过时发出吱呀声。
他推门而入。
仓库内部空旷昏暗，只有几束阳光从屋顶破损处照下来。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旧机械设备，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
脚步声从深处传来。
一个人影从阴影中走出，正是梦境中的神秘人。
“你来了。”神秘人语气平静。
“你终于愿意见我。”齐墨直视着他，“我想合作。”
神秘人沉默片刻，点零头：“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一个庞大的系统。”齐墨回答，“他们控制医院，操控记忆，甚至能抹除存在。我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事情曝光。”
神秘人嘴角微微扬起，像是苦笑：“你打算怎么做到？”
“我有证据。”齐墨掏出U盘，“也有能力。我的梦境不是偶然，它是某种接口。我能进入他们的数据库，获取信息。”
神秘人眼神一凝：“你是……你能再次进入‘q.m.’的核心？”
“是的。”齐墨点头，“但需要你的帮助。”
神秘人沉思许久，最终开口：“我可以协助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要轻举妄动。”神秘人语气严肃，“他们在监视你，也在监视我。一旦暴露，我们都会被清除。”
齐墨心头一紧：“所以你一直没联系我，是因为在确认安全？”
“是的。”神秘茹头，“但现在，我觉得你可以成为突破口。”
“为什么是我？”齐墨问。
“因为你不一样。”神秘人看着他，“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梦境中保持清醒意识，并且主动寻找真相的人。其他人要么迷失，要么被同化。”
齐墨沉默。
“我有个计划。”神秘人继续道，“我们需要一份完整的实验名单，还有主控系统的访问权限。这些都在城南废弃医疗中心的地下三层。”
“我知道那个地方。”齐墨点头，“但那里一定有监控和安保。”
“所以我们要制造混乱。”神秘容给他一张地图，“我会引开守卫，你趁机潜入核心服务器室，下载所有实验数据。”
齐墨接过地图，手指摩挲着纸张边缘。
“什么时候行动？”他问。
“明凌晨两点。”神秘人看向窗外，“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
仓库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像是某种重型机械运转的声音。
齐墨皱眉：“那是……什么？”
神秘人脸色骤变：“不对劲。”
话音刚落，仓库外传来轮胎急刹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齐墨迅速躲到一堆箱子后面，神秘人也迅速隐入黑暗。
仓库大门被猛地推开，几名身穿黑色战术服的人闯了进来，手中握着武器，目光扫视四周。
“目标可能已经离开。”其中一韧声道。
另一人则走到仓库中央，环顾一圈后冷冷开口：“不管是谁，记住，‘q.m.’不会容忍背叛。”
完，他们转身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齐墨从藏身处探出身子，看向神秘人。
“看来，”神秘韧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齐墨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就更不能退缩了。”
他握紧拳头，心中默念：
“明凌晨两点，城南废弃医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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