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徐蒙特意起了个大早。他站在院子里刷牙，眼睛却一直盯着阎阜贵家的方向。阎家的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出任何动静。
\"看来昨晚没睡好啊...\"徐蒙吐掉嘴里的泡沫，心情愉悦地想着。
去学校的路上，徐蒙特意放慢脚步。果然，在校门口看到了面色惨白的阎阜贵。
阎阜贵的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阎老师早啊。\"徐蒙热情地打招呼，\"昨晚睡得还好吗？\"
阎阜贵猛地抬头，嘴唇颤抖着：\"徐蒙...你...\"
\"我怎么了？\"徐蒙一脸无辜，\"我就是关心一下同事啊。\"
阎阜贵的手紧紧攥着公文包，指节发白。
阎阜贵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你到底想要什么？\"
徐蒙眨了眨眼：\"阎老师这话的，我能要什么？\"他凑近一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过...如果你实在走投无路，考虑一下我昨晚上的那个建议啊！。\"
阎阜贵警惕地看着他：\"什么建议？\"
\"去举报啊，把所有人给送进去，你不就安全了？\"徐蒙微笑，\"把那些人给公安局交代清楚。\"
\"你！\"阎阜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是什么意思？\"
\"行吧？\"徐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就等着那些人找上门吧。\"
完，徐蒙转身走进校园，留下阎阜贵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抖。
......
办公室里，老师们都在窃窃私语。阎阜贵进来时，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听阎老师昨突然请假...\"
\"看他那样子，肯定出事了...\"
\"......\"
这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阎阜贵心上。僵硬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
阎阜贵颤抖着手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条：\"还剩一。\"
阎阜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纸条从指间滑落。
徐蒙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那封信是刚才徐蒙进来之后放下的，就是为了逼迫一下阎阜贵。
上课铃响起，徐蒙拿起教案准备去教室。
经过阎阜贵身边时，徐蒙故意停下脚步：\"阎老师，你脸色很差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阎阜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徐蒙！是不是你...\"
\"我怎么了？\"徐蒙一脸无辜，\"阎老师，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好奇地看着他们。阎阜贵强压下怒火，咬牙切齿地：\"没...没事...\"
徐蒙笑了笑，转身离开。他知道，阎阜贵已经快到崩溃边缘了。
......
中午，徐蒙没回家，径直来到公安局，找到了正在吃饭的张建军。
\"老徐？\"张建军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徐蒙压低声音：\"有重要情况。赌场背后的人正在威胁阎阜贵。\"
张建军立刻放下筷子：\"详细。\"
徐蒙把昨晚阎阜贵来找他的事了一遍，还特意提到有人让阎阜贵承担损失的事情。
\"看来他们坐不住了。\"张建军眯起眼睛，\"正好，我们刚查到赌场背后是解放前的一个流氓头子，姓赵。\"
徐蒙挑眉，\"难怪这么嚣张。\"
张建军点点头：\"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但还不够。如果能抓到他们威胁阎阜贵的现行...\"
徐蒙会意地笑了：\"需要我做什么？\"
\"你回去盯着阎阜贵。\"张建军，\"我派两个人暗中保护你。一旦那些人出现，立刻通知我们。\"
徐蒙点点头，起身离开。
走出公安局时，徐蒙心情格外好。事情正在向他预期的方向发展。
.......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徐蒙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回家。他慢悠悠地收拾着教案，余光不时瞥向办公室另一头的阎阜贵。阎阜贵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机械地把书本塞进公文包，连钢笔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阎老师，你的笔。\"徐蒙弯腰捡起钢笔，递了过去。
阎阜贵猛地一哆嗦，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往后缩：\"不...不用...\"
徐蒙保持着递笔的姿势，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阎老师这两状态不太好啊，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下？\"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阎阜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颤抖着接过钢笔：\"谢...谢谢...\"
徐蒙看着阎阜贵仓皇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他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等办公室人都走光了，才拎着包慢悠悠地往外走。
校门口，两个穿着便装的年轻男子正蹲在树下抽烟。看到徐蒙出来，其中一人微不可察地点零头。徐蒙会意，知道这是张建军派来的人。
......
阎阜贵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鬼鬼祟祟地钻进了胡同深处的一家酒馆。
徐蒙远远地跟在后面，两个便衣警察一左一右地保持着安全距离。
酒馆里光线昏暗，阎阜贵缩在角落的桌子旁，面前摆着一瓶二锅头。
阎阜贵已经喝了大半瓶，脸色涨得通红，眼神却愈发惊恐。
徐蒙在对面的茶馆要了壶茶，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酒馆门口。
大约半时后，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壮汉走进了酒馆。
\"来了。\"徐蒙轻声自语，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暗号。
两个便衣立刻警觉起来，其中一人悄悄绕到酒馆后门，另一人则装作路人靠近窗户。
酒馆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阎阜贵带着哭腔的求饶声：\"赵爷！再宽限两！我一定...\"
\"宽限？\"那个被称作赵爷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老阎啊，你是不是觉得我赵某饶话是放屁？\"
徐蒙眯起眼睛，看到赵爷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啪\"地扎在桌上。
阎阜贵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眼睛里面满是惊恐。
\"赵爷饶命！我...我可以举报！我知道是谁害的咱们！是徐蒙！都是徐蒙那个王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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