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辰下意识反驳：“抱大腿？还能有比你们殷家更粗的大腿？”
不对。
好像真有个势力，不比殷家差来着？
他语气一下就变了。
“投资清悠科技，交好沈悠然和洛清瑶……难道你早就考虑到了今的情况？”
清悠科技是沈悠然创建的公司，洛清瑶和沈悠然的关系不言而喻。
如果殷轩云搭上了沈悠然这条线，也就变相地成为了洛清瑶的盟友，或许能受到洛氏财团的庇护。
可这一切，都是殷轩云计划中的一环吗？
殷轩云笑而不语。
一个时后，战机降落在江城军用机场。
司空辰从前座爬到后座，主动扶着殷轩云走下高高的扶梯。
他不喜欢殷轩云没错，但他对于女孩子一向都很有礼貌。
时候，他追在谭安安后面，一口一个大姐头，叫得老亲热了。
殷轩云的手腕柔若无骨，身上还飘来一股异香。
先前司空辰总觉得这些都是娘娘腔的表现。
恶心得像个死变态，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这也让司空辰心中有些忐忑。
自己对殷轩云的态度，是不是太恶劣了一点？
她在殷家重男轻女的环境中长大，从父母双亡，还要承担着掩饰性别的压力，努力扮演好殷家大少。
就算有什么心理疾病，也很正常吧。
二人走了一会。
殷轩云忽然。
“还拉着我干什么。”
走神的司空辰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牢牢抓着对方的手腕。
他脸色一僵，立刻松开手。
“咳咳。”
刻意咳嗽几声，将目光挪到别处，掩饰自己的尴尬。
“既然你已经平安到达江城，我再也不欠你什么，回去了。”
随即转身就想走。
殷轩云叫住他：“等等。”
“又怎么了？”
司空辰不耐烦地转过头。
浓厚的夜色中，机场哨塔顶赌探照灯忽闪忽灭。
殷轩云面容含笑。
平日里那张略显阴柔的面孔，居然透露出一种不出的秀美。
司空辰不禁遐想。
要是她留个长发，应该会很好看吧？
卧槽，等等……
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
司空辰崩溃地捂住脸，稳固自己的道心，同时用尽可能冷酷的语气：“我已经帮完忙了，你可别指望我继续替你做事。”
殷轩云戏谑道：“你帮了我，殷家肯定不会放过你，难道你还敢回去？”
她指了指地面，缓缓：“不如就和我一起留在江城。这里高皇帝远，还有地头蛇盘踞，殷家的手段并不好施展。”
“而且，洛清瑶也在这里哦。”
每一句话都精准戳到了司空辰的痛点。
稍加思索，他不得不承认，殷轩云的对。
帝都已经成为龙潭虎穴，与其回去自投罗网，不如先在江城避避风头。
他垮着脸：“得了，认识你算我倒霉。你现在要做什么？直接吧。”
殷轩云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点，商场应该都关门了。你们司空家在江城有些产业吧？随便带我去个商场，我要买几条裙子，顺便买顶假发。”
“你要女装啊？”
司空辰心直口快地。
但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家伙不是阴柔的变态，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妹子。
对于殷轩云的刻板印象太过牢固，司空辰的脑回路在短时间内很难切换过来。
他挠挠头：“呃，没什么，那我带你去吧。”
殷轩云也不在意：“走吧。顺带一提，你出钱。”
“凭什么？”
“我的卡已经不能用了。”
“你不是投资了清悠科技吗！”
“怎么能挪用公款呢。”
殷轩云理直气壮。
司空辰咬牙切齿地放狠话。
“姓殷的，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啊！不要以为你是女生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敢提这么多要求，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回殷家？”
“随便你。”殷轩云耸耸肩，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态度。
司空辰瞪着殷轩云，牙齿摩擦得咯咯作响，最终猛拍一下大腿，仰哀叹。
“唉，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管你的事情！”
……
周日的午后。
蕉绿咖啡厅开着暖风，温度暖洋洋的，让人不由得升起一股困意。
两位姑娘坐在她们最熟悉的位置。
坐在这里，是为寥待清悠科技公司的几位高层，一起商谈公司未来的发展大计。
也就是殷轩云、谭安安两人。
不过他们都还没来。
洛清瑶倚在沈悠然肩侧，和她一起在电脑上看视频。
d站首页。
一张熟悉的宣传图映入眼帘。
洛清瑶立刻变得兴奋。
“诶诶诶，老婆你看！第一集开播了！”
是土豆网新晋神作，《圣女扔函，很合理吧？》的动漫化作品。
为了提高动漫的传播效率，制作组起了一个更简洁的名字：《函圣女》。
沈悠然早就从齐编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但她依然表现得很惊讶。
“诶，这么快吗？”
“是喔，我记得pV是上个月才放出来的，居然这个月正式开始更新了。”洛清瑶沉思着，“动漫制作有这么快吗？”
沈悠然也很疑惑。
“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这么快吧。”
她们暂时还不知道的是，《函圣女》的制作效率之所以这么高，有人力和干劲两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土豆网的大股东发力，私下为动漫化项目投入了大量资金，招揽到许多业界知名画师，组建出一个近千饶临时团队。
另一方面，在巨额奖金的诱惑下，团队每一个人都拼了命地苦干，加班加点，保质保量地完成动漫制作。
其实本质上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殷轩云的钞能力。
她逐渐预感到自己即将脱离殷家，于是把握住最后的机会，大肆挥霍手中的资金。
反正这些钱迟早要被冻结的，不花白不花。
这就导致动漫制作的速度简直和坐了火箭一样狂飙。
十一月末刚做完pV的时候，动漫后续12集的剧本、分镜都已经打磨到了极高的完成度，作画也完成了将近一半。
几个星期过去，随着第一集播出，团队已经做完最后一集了。
即使是如此高的工作强度，团队里的成员依旧毫无怨言。
因为他们的日薪已经达到了五位数，并且动漫每播出一集，他们的账上就会多出十万的奖金。
是的，整整十万。
一个月的制作时间，已经让他们每个人都赚到了百万以上的丰厚酬劳，哪怕是最底层的画师都一样。
这样的薪水，谁能不心动？
《函圣女》的制作计划并不止一季，目前只是完成邻一季十二集的制作。
但团队里已经形成了不的呼声，让土豆网的投资方尽快开始第二季，第三季的制作。
他们满脑子都想着干活。
甚至有人放言，如果《函圣女》能出到第十季，他宁愿一周工作七，给他留点吃饭喝水睡觉的时间就可以了。
土豆网那边的回复很委婉，祝贺他们完成了阶段性工作，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事实上，随着幕后大股东无缘无故消失，土豆网已经给不起那么高的酬劳了。
后续几季的制作，要等上一段时日。
无论如何，《函圣女》第一季的制作速度和质量，已经成为了业界的传。
无论是从业者，亦或是了解动漫行业的御宅族，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吃瓜群众，都对这部国产动漫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
第一集刚刚播出一个时，播放量已经迅速突破了一百万，当前在线观看人数高达十几万人。
沈悠然将自己的耳机分给洛清瑶一半，随后由洛清瑶点击播放。
自己笔下描绘出的角色，就这样变成了活灵活现的动漫形象，这让沈悠然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
就像自己脑内构想的宏大世界，居然真的被人画出来了一样。
洛清瑶时不时点评两句。
“开头曲挺好听的。”
“皇城的风景画得挺好看。”
“哇，打戏好炫酷。”
“女主的眼睛画的好漂亮，水汪汪的，像蓝宝石色的大海。”
沈悠然不怎么话，偶尔点点头，对大姐的意见表示赞同。
作为阅片无数的老二次元，沈悠然能从每一帧画面看出制作组包含的满满诚意。
“画得这么好，究竟是给了画师多少钱？”她不由嘀咕了一句。
同时，也对土豆网那边升起敬意。
作为一个网站，动漫改编绝对不是他们的强项，却能做到这么完美的地步，明他们花费了不少精力和财力。
她暗自感慨：“还真是看得起我的呢。”
看完第一集。
洛清瑶还没从激动的情绪中回过味，有些讶异。
“这就结束了？感觉节奏有点慢，没推进多少剧情呀。”
沈悠然淡淡一笑：“可能是后面还想做第二季、第三季吧。第一季显示只有十二集，故事肯定讲不完的。”
“喔喔，确实有可能呢。”洛清瑶期待地眨眨眼睛。
她也不问沈悠然，拿过沈悠然面前的美式咖啡，地抿了一口。
忍不住吐出舌头。
“还是像以前一样，又酸又苦。”
“那你还总是喝。”沈悠然点点她的额头。
洛清瑶笑嘻嘻道：“喝多了，也没有那么难喝了。”
“而且——”她拉长语调，“吸管上还有老婆的味道呢。”
“没个正经。”
沈悠然一边表示谴责，一边端起洛清瑶的杯子。
焦糖玛奇朵，双倍甜度，加入了致死量的糖分。
喝进嘴里，果然很甜。
洛清瑶戳戳沈悠然的腰。
“还我，你不也喝嘛。”
就在这时，洛清瑶的余光忽然瞥到落地窗外晃过两个熟悉的人影。
她不禁皱起眉。
总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那两人推开咖啡厅大门，径直朝沈悠然她们的位置走来。
一男一女。
男生略显局促，总想和身边的女生拉开距离。
女生步伐从容，保持着相当的淡定。
沈悠然听到脚步声，抬眸望去，眼睛不由得微微睁大。
“你是……殷轩云？”
她看到一位和殷轩云容貌有九成相似的女生。
披着一头及胸长发，穿着缀满蕾丝装饰的可爱Lolita裙子。
脚上踩了双棕色皮鞋，以及与之相搭配的白色短袜。
嘴角噙着一抹微笑，让她显得可爱而魅惑。
洛清瑶脱口而出。
“你怎么穿女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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